我一人走进了屋子里面,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站在落地窗前,目光紧盯外面,一动不动。
屋子里十分干净,并没有其他仙家之类的。
“坐吧!”他头也不回地说道。
我也没有拘谨,自顾自地坐了下来。
“你就是张封?”这人问道。
“你都把我叫来了还问?有意思吗?”
那人轻笑一声:“也是。”
随后他缓缓转过了身,朝着我一步步走来,坐了下来。
这人约莫三十出头,长得倒是高大英俊,只是口音很有特色,东北味道很明显。
“我是……”
我直接打断了他,平静道:“你是马家的人,估计我们从云州起飞你就得知了我们的消息。一出机场就有你的报马,倒是很有意思,说说吧,你想干什么?”
他愣了一下,继续道:“我受总舵主之意,想跟您聊聊。”
“总舵主?”我有些不解。
他轻笑一声,点头道:“是这样的,我归属马家体系之下。但对外马家并不是以家族为名,而是分为了四舵二十堂。除总舵中舵之外,其余的分为东南西北四个副舵。而我,每个副舵下又分为五个堂,就是南舵舵主,我叫赵逢春。你今天在董家遇到的老头,就是我舵下风山堂的人。”
我听着,心中却有了思索。
四个分舵,舵主肯定不是一般人,像眼前这个男人就有不俗的实力。
每个舵下五个堂口,就算是一个堂口只有一名出马仙,那光这四个分舵就二十四人了。
每名出马仙身后最起码都有上百老仙,如此一来光兵马就有大几千了。
且这情况还只是四个分舵,而马家内部情况我还一点都不知道。
这马家,主打就是一个人多啊。
我看着赵逢春,问道:“你想说什么?”
他叹了口气,看着我道:“总舵主传话,之前的事是我马家做得不对。想让张少爷消消气,如果您愿意的话,过段时间可以前往马家,舵主会全力招待,满足您的一切要求。有些话舵主不会告诉我,但您应该明白是什么意思吧?”
这可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没想到马家竟然来跟我道歉了。
要知道当初可就属他马家闹得凶,派了好几回人去找我让我签退婚书呢。
突然,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顿时,漏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
“原来如此啊!”
马家是探到了风声,得知了姬家被天谴反噬,他们开始害怕了。
我看向赵逢春,冷笑道:“我要是不同意呢?”
赵逢春一愣,摇头道:“张少爷,舵主可是把诚意拿出来了。你也不要不识好歹,我知道你现在在江湖上也有点名气,但要和马家比,还差得太远太远。如果我是你,我会欣然接受这次讲和,以免越陷越深。”
我看着赵逢春,问道:“这也是你们舵主的意思?”
赵逢春摇了摇头,翘起了二郎腿,平静道:“当然不是,这是自己的意思。
我摇了摇头,看着他道:“你就不怕给你们舵主添出这不必要的麻烦?”
他摇了摇头,依旧面无表情。
“我不在乎,因为你进来来了这,就注定是走不了了。”
此刻,我已经感到了不对劲。
朝着门口看去,只见数道虚影已经将门堵上,堵得严严实实。
看着这一切,我瞬间就明白了。
我缓缓站起了身:“你想用这些仙家强行把我留下?做得到吗?”
赵逢春也笑了起来:“我知道你有点手段,也知道你身边跟着个百年狐妖,但这是我的地盘,我说你走不了,你就是走不了。”
“呦,看来是了解过我啊?那今天董太太身上的另一个,看来就是你安排的咯?”
赵逢春也没有遮掩,当即承认。
“是又怎样。”
我朝着门外看去,一边点一边说话。
“你这是请了多少兵马拦我一个人?”
“对付你需要用多少?十个足矣。”赵逢春自信道。
“下次多点,不然结束的太快了。”我说完这句话,举起手打了个响指。
顿时,他这办公室内便浮现出了密密麻麻的虚影,很快便将整个屋子里都塞满了,再也挤不进一丝。
赵逢春作为一方舵主,应该也有着观炁的本事。
他顿时就发现了不对劲,坐直了身子,凝重的朝周围看去。
紧接着,似乎是有个仙上了他的身。
再看向屋子的时候,他的目光瞬间就变了。
“这,这怎么可能呢?”
不为其他,只因现在这几十平方的办公室内,此刻挤满了猖兵。
都是我上次在荒山收服的。
每个猖兵的身上穿着漆黑的铠甲,手中还有着长刃,十分制霸,正是我上次找赵三做的纸扎。
经过这段时间沙烨和白凌雪的训练,这些猖兵已经初具规模并且有了一定的实力。
虽不一定能斗过这些道行颇深的野仙,但架不住数量多啊。
这一个办公室虽然不大,但猖兵却是灵体的状态,所以记下四五十也是正常。
“你……你怎么可能有这么多兵马?”
我看向赵逢春,冷笑一声:“这只是你办公室的极限,不是我兵马的极限。”
“我给你个选择,撤走你这些人马。或者,大战一场!”
赵逢春怎还能不知道一旦打起来他肯定占不了上风。
便咬着牙挥了挥手,便算作认栽了。
他撤去了他的仙家,我撤走了我的猖兵。
我朝着外面缓缓走去,头也不回的开口:“回去告诉马天意,我会去找他的,现在示好晚了些。”
突然,赵逢春大喝一声:“你真当你走的掉吗?”
我有些不解,但此刻,四五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拦住了我的去路。
我这才明白过来,靠兵马拦不下我,竟然想用人力拦。
殊不知我现在早已是隐元境以上的高手了,对付四五个训练有素的还是轻而易举。
不到五分钟,我将几人整整齐齐的给他丢进了办公室之内。
随后扬长而去,只留赵逢春一脸茫然的看着这一切。
离开了他的茶馆,我打了一辆出租车。
然而我清晰的感觉到这并不是回去的路,那司机的举动也越来越奇怪。
我有些不解,难道又是马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