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动,强忍着激动道:“在哪?”
“十点钟方向,五百米处。”
我心中一动,将精神力发挥到最大。
此时伥鬼虎已经尽数进了寨子,即将准备杀人了。
然而,黑暗之中,白银战甲拎着一个人走了出来。
这人,正是伥鬼的控制者。
白银战甲一伸手便将那人丢到了地上,随后走到了他的面前。
我居高临下,当即喊道:“快让你的伥鬼停手,不然我一定让它踩死你。”
那人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掏出了一个泛着红光的透明罐子在空中晃了晃。
寨子里的老虎就全部停了下来,直接卧在了地上。
我们从岗哨上下来,缓步走到了这人面前。
东方圣宏一步上前,怒不可遏地拽住了这人。
“就是你要杀我东方一族?”
这人抬起了头,我这才看到他是又矮又丑,跟侏儒一样的老头。
他哆嗦着,并说不出话。
东方圣宏怒不可遏,一把抽出了配刀:“你特奶奶哐当那股劲呢?找死呢吧?”
我一把拉住了东方圣宏的手,随后走到这侏儒面前蹲了下来,反问道:“这些伥鬼都是你的?”
他看着我,嘴唇都有些哆嗦。
“我我我……”
我缓缓开口:“你最好还是问你什么你说什么,听懂了吗?”
他胆子果然和他的人一样大,没被抓到之前要多狂就有多狂,现在却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依旧平静:“这些伥鬼都是你一个人的吗?”
他拼命地点着头:“是,是的。”
“那你是石家哪一支的人?”
他看着我,似乎有些犹豫。
我咧嘴笑看着他,想看看他什么反应。
“我……我是现任家主石凤的人,从十年前我就在石家。”
我点头微笑:“啊,很好,那来杀东方一族也是石凤给你的指示?”
“是……是的。这真的不管我的事啊,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我伸手将他那个透明罐子摘了下来,随后丢在一旁打碎。
那盖子里顿时飞出了些红色的斑点,朝着那些老虎而去。
那都是他养的伥鬼,这伥鬼被囚禁那么久,好不容易有了自主意识,自然是四散而走。
这些老虎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回头看向这侏儒,此刻他害怕极了,浑身哆嗦着,想要往后退。
我拽出了蕴魂葫芦,一把拉开了盖子。
顿时便从里面冲出了一只虚影,随后直接钻到一旁东方子灵召唤来另一只老虎身上。
“啧啧啧,这可是你亲自炼的伥鬼,让他来处理你吧!”
这侏儒像是松了口气,随即指着老虎说道:“去!”
可那老虎直接便将他扑倒。
我直接喊停:“将他拖到林子深处,别在这恶心我。”
那伥鬼听话地拖着他走向了树林之中。
我冷笑着:“它早就被葫芦里的白凌雪和沙烨教育过了,又怎会再听你的号令。”
让他死在自己的伥鬼之下,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没一会儿,树林里便传来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哀嚎。
我冲着树林之中,大声喊道:“我知道你在这附近看着,回去告诉石家的人,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洗干净脖子等死。”
东方圣宏走到我面前,十分小心说道:“张舵主,那刚才跑了的老虎?”
我摆了摆手:“放心吧,这些炼化的伥鬼不需要替身。不会再伤人的。”
直到我这么说完,东方圣宏才放下了心。
我看着这一片狼藉,缓缓叹了口气:“对于普通人而言,这种争斗是最致命的。”
次日晴空破晓,昨夜的损失也整理了,出来寨子里最起码死了三个人。
东方子灵让人将金石搬回了寨子,好在金石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加以治疗也还能恢复。
经过了这些事,东方圣宏也对我十分的相信了。
尘埃落定,他来了我的房间,朝着我问道:“你昨天是怎么抓到那人的,那盔甲又是怎么回事?”
其实我是让姬泽兰将她的木鸢和木人送入林子,并且让木人在林子里找到控制伥鬼的人,而我的白银战甲便一直在林子里,到时候便能将其活捉。
可我自不会将这一切都告诉东方圣宏,而是轻笑道:“东方族长,答应您的事情我已经做到了。您答应我的事情是不是该兑现了?”
东方圣宏点了点头:“放心吧!我择过日子了,三日之后火星东移,进入满月期,当天我便帮那丫头逆天换命。只是……”
“只是什么?”我问道。
“只是我只有五成的把握,一旦失败,她的命就只剩半年时间了。所以……”
五成把握,也就是只有一半。
这风险实在太高了,就是不做这换命之术,姬泽兰可能还有一年时间,虽然这一年内她的身体也会越来越差,直至连路都走不了。
可失败了就剩半年了。
我停下了手中的事,陷入了一阵的沉思。
许久,斩钉截铁地说道:“必须做,失败之后我带她去找好别的办法。”
东方圣宏小声道:“张舵主,不知她是?”
“她是我的手下。”
东方圣宏笑了笑:“光是手下,您不可能这么拼命的。这让我想起了我和子灵的母亲,早年间,我们也是互不相让。可直至她出了意外,我才知道这一辈子最重要的是什么?”
我摇了摇头:“您别说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东方圣宏站起身,一边大笑一边走了出去。
见此,我也不想跟他再争辩什么了。
三日后,东方圣宏准备好了一切,搭起了一个高五六米有余的大高台,以便更容易吸收天地灵气。
准备好了一切,我和辰龙亲自为其护法。
姬泽兰坐在了上面,而东方圣宏却在高台上点上了蜡烛。
说来也怪,这原本有些风大的山中,顿时就宁静了下来,蜡烛都被吹不灭。
东方圣宏,坐在高台之上,双手各拿一件法器,口中振振有词,声音越来越大,甚至响彻山谷。
伴随着他的一道道声音,这天空也逐渐变得诡异,黑云将这里彻底遮挡了起来,仿佛一个巨大的罩子罩住了我们。
我眯起了眼睛,心中震撼道:“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