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厉害的八仙,要求是十分多的,首先八字一定不能阳多阴少。
因为棺材属阴,亡人属阴,抬棺便是想让后辈更加昌盛。
而阴阳相冲,便会导致亡人后辈得不到好的运势。
而纯阴命格便是最为上等,所谓阴极必阳,这样的人命硬,不仅是上好的抬棺匠,而且对自己的影响也是最好的。
我看着这人,微微点了点头。
有这样的人当把头,这八仙也就稳了。
俩人寒暄片刻,我知道了他叫大魁,也才发现这人的关系和沈家还不错,显然沈家那两个策反的时候并没有策反到他。
随后,我主动开口,将李康家的事情和大魁说了一遍。
其实说之前我就知道对方可能不会接受,但想到会拒绝的如此果断。
在听说那棺材是损香煞的时候,大魁想都没想便拒绝了。
我之前只知道抬棺人有三不抬。
子母棺不抬,横死棺不抬,绝户棺不抬。
前二者是因为怨气太大,且没有纳福的可能,所以不抬。
但后者是因为没有后人,自然也就无后福,到最后如果孤煞反噬,那么抬棺人也会无后。
所以在听到是损香煞之后,大魁下意识地想要拒绝。
但我告诉他,我会全程保证他们,绝对不会让一点的邪煞侵蚀他们。
大魁依旧紧紧皱着眉头,表情十分不好看。
沈梦玲见此,一咬牙,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
“魁叔,你也知道我沈家现在的情况,只有这样我家才有一线生机啊!求您了,带着您的人出手吧!”
大魁将她扶了起来,朝着我说道:“你一定要保证我和我弟兄们的安全。否则我撂挑子别怪我。”
我十分笃定地向他保证。
和大魁说好了之后,我要了他手下人的身高体重,随后离开了这里。
走在路上,沈梦玲朝着我问道:“你要他们的身高体重做什么啊?”
我摇了摇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接下来告诉我,你们这一片的荒山在哪里?风水不错的地方。”
沈梦玲点了点头:“我带你去。”
随后在她的带领下,我们到了一片荒山内,我四下搜寻。
沈梦玲跟在身边,跟着我的目光看去,越发迷离。
“你是要帮李老爷子找一个风水不错的地方下葬吗?”她问道。
我咧起了嘴角,心中暗道,风水不错?恰恰相反,我要帮他找一个风水极差的地方,甚至说是压制风水的地方。
在这荒山找了两个时辰,便在草甸之上找到了一处地形。
此地白虎高于青龙,且无避无挡,如果对于择宅之人看都不会看一眼,因为这不仅仅是无效穴,甚至还是反噬穴。
可对于李康就不同了,他家老爷子那是损香煞,无论葬在什么地形都会有损他的后人。
只有葬在这种本身反噬就很大的地方,这白虎扑煞的穴位上,也便索性没他这个先人,自然解决了问题。
我锁定了位置,直接打电话让李康派人开挖穴。
随后我们回到了市里,前往了一家专门做寿衣的店,将我的要求说清楚之后,他们承诺在晚上之前一定能做出来。
离开了寿衣店,我朝着沈梦玲问道:“你的扎纸技术比你爹怎么样?”
沈梦玲咬了咬嘴唇,缓缓说道:“能赶得上我爹三成。”
我点了点头:“够了,你也忙乎起来吧!做一男一女两个纸扎,按照李康兄妹做。懂我意思吧?”
沈梦玲看了我片刻,随即也去准备材料忙碌起来了。
经过了一天的忙碌,晚上时,这一切总算是妥当了。
我看着八套黑色的寿衣,以及让李康准备的东西,还有沈梦玲做的两个纸人。
将那两个纸人放在大门外,随后让李康的人把这路都看起来。
一辆放棺的车子停在门外,车窗全部封了起来。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我让大魁的人穿好了衣服。
黑色的衣服穿在身上,头顶是一个方形的大帽子,一瞬间这诡异的气氛便顿时出现。
我看向李康,朝着他封了一道诀,随后让他抱着一盏长明灯,我将其点燃。
“记住,等会儿藏好了就不要出来了,看都不要往外看。明天天不亮前不许露面,明白吗?切记长明灯的火一定不能熄。灯灭你灭,懂吗?”
李康颤抖的点头。
随后我点了点头,让他去藏好。
这损香煞出殡,纸人代替的就是子女,而子女不能漏一点气息,我便是把他的阳火封了,用长明灯代替他的魂魄。
李康着急忙慌的跑回了房间里。
我看着这天象,微微眯起了眼睛,但也并没有再说什么。
我看时间差不多了,招呼众人到了后院,随后清场。
除了八仙和我之外,在棺上车之前,不能出现任何一个人,否则谁出现谁就被煞所冲。
我抬头看天,月亮突然被一团巨大的黑云遮住。
我猛然大喝一声:“杠上肩,八仙走!”
随后我猛然朝着空中撒了一把纸钱,白花花的纸钱随风漂落,洋洋洒洒,十分诡异。
“身归故土,魂归故乡。切莫回头,一路好走!”
伴随着我的道道号子,这抬棺匠们也摇晃着朝门外走来。
这八仙不愧是专业的,配合度十分的高,棺材此刻就犹如飘在空中,缓缓的朝着门口而来,没有一丝丝的动荡。
伴随着棺尾出门,门口的两个纸人瞬间便燃烧了起来。
我看着这棺一步步上了车,伴随着车门嘭的一声关了起来,我急忙贴了两道镇煞符。
此刻这院子上面依旧是阴云环绕,我咬了咬牙,不由感慨。
“这损香煞真是恐怖,差点就整不好了。”
随后我朝着大魁开口,递给了他一张卡:“今晚辛苦你们了。这是李总让我给你们的。”
大魁也没有推辞,阴阳行当多与少是能力,但钱是必须要收的。
我坐上了面包车,直冲那荒山而去。
李康的人就在这里等着,十几个壮汉拿着铁锹,还有一台小型挖机。
一旦离开了李家,这棺材也就无所谓了,反正损香又损不到旁人身上。
伴随着棺材下葬,整整三个小时才埋了起来,暂时也用不着立碑。
我擦了擦头顶的汗,松了口气。
可就在这时,电话突兀的响了起来。
接通之后,沈梦玲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张封,出事了呀!”
“行我知道了。”
随后冷冷笑道:“出事?我早就预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