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最后展宏图也没将马宏才怎么样,毕竟当了自己十几年弟弟,而且杀人这种业果谁也不想承担。
据说将他丢出了国,后面的事情也就不知晓了。
但我很清楚,马宏才这段时间和吴道行勾结,坏事做得太多了,自身的气运也早已败坏,现在没有吴道行帮他了,结果也注定好不了。
至于马宏才他老婆,被展宏图起诉挪用展氏资金,好像是判了。
自那夜之后第二天,我便回到了道观,展家的危险可以说是暂时解除,但我知道下一场风暴一定会更加的猛烈。
修整数日,我便看准了展家老宅附近的一片山,和辰龙准备进山定穴。
既然选择了与展家相辅相成,那么就必须保证展家不出问题。
展老爷子现在还葬在吴道行给择的伤丁绝后局内,虽然我用九龙玉暂时化解,可那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久而久之展兰会出问题,展兰一旦出问题,展宏图也就倒下了。
收拾好了东西,我和辰龙将道观大门锁上,准备离开。
看着大门,我叹了口气:“这每次外出直接丢个空门也不太好吧!什么时候能有个人看门就好了。”
辰龙看着我,打趣道:“人还不是一抓一大把?你能放心把这交给别人手里吗?”
我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辰龙说得也对,这封灵府是爷爷留给我的,别说其他人了,就是辰龙我也不放心。
看着熠熠生辉的府门匾,我还是有些迷茫这名字的由来。
朝着山下停车场走去,只见一旁的小道上突然跳出两个女孩,咯咯笑着。
是展兰和赵宛宛俩人。
我有些无语:“你俩来这里干啥?”
“玩啊!”展兰说道。
看着我们大包小包的行李,她有些疑惑:“你们呢?”
“给你爷爷堪舆,找个好穴,也让你家蒸蒸日上。”
两女一听,眼中都泛出了光芒,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问我:“我们可以去吗?”
我翻了个白眼,自顾自地朝山下走去。
我并不愿意带他们,常人以为堪舆定穴十分容易,实际上要寻一处好穴,得一名风水师加一个助手两人走山观水,短则三四天,长则个把月才能寻出。
这样的堪舆,一次价值就可能几十上百万甚至更贵。
至于普通人的墓,那是普通的风水先生看而已,一次也就几百块,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且不说那山中路有多难走,她们根本吃不消。
就说我和辰龙两个大老爷们这走一路吃住一路,带着两个女孩也确实不方便啊!
见我迟疑,赵宛宛突然晃了晃自己手中一个四四方方的箱子:“道长,我这包里可是无人机。感觉应该要比你用眼省事得多,只要你带我去。我就……”
我站在了原地,看着她手中的包。
说实话这东西我见过,也见人用过,确实有一定的便捷,毕竟要比人眼只能在地面看东西,而无人机可以在空中锁定,效率能提高好几倍。
我问道:“能飞多远?”
“十公里,但排除续回不来的可能,姑且算七八公里。”
“多高?”
“五百米。”
我有些惊叹,如果用上这东西的话,估计要快得多。
见我有所动摇,赵宛宛继续在我耳边吹风:“我有五块电池,能保证近三个小时的续航。”
我承认,我心动了。
“行,我可以带你们两个。但是提前说好,一旦坚持不下来,你们必须回来,绝对不能大意,这不是闹着玩的。”
俩女击掌,一脸的得意。
我有些无奈,但也没有办法。
我所选的地方是云州北三十里处,一片荒山。
大概开车也就是半个多小时就到了,要进那片荒山,必须要经过一个名为六合村的大村子。
但因为村里情况复杂,路况更加不明,所以车只能停在村口。
可只是一下车就看到了惊奇的一幕,只见六合村口,一个大的宗祠。
此时红毯铺地,长幅满墙,俨然是有人正在办婚宴。
而与六合村斜对着的另一个村口,大片空地之上,此时搭起了灵棚,有一群人穿着白衣站在灵棚前朝着这里看来,显然是有人出殡。
最为可笑的是两边的鼓吹班子,各个涨的脸红脖子粗,仿佛是在比谁的气势更足。
看到这一幕,我脑袋嗡的一声,思绪顿时拉回十二岁那年,脚下有些发软,差点站不稳,好在是辰龙一把将我扶住。
我深呼吸了几口,皱着眉头看去。
按理而言双方的长辈应该交涉一下,避免出现这种情况啊!否则红白冲撞,无论是对丧事还是喜事都不好。
对于这件事我还是有些好奇,于是便踱过了马路,走向了办丧事的人家。
先是扫了一眼,忙碌的人也少,而且没放什么遗像,看起来不像大搬。
但朝着几人问话,几人也只是冷眼看我,并不理我的搭茬。
辰龙走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行了老大,我去帮你问问吧!”
只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了烟,走向了在一旁坐着的几个老大爷。
只见他如唠家常一般和几人扯了一会儿,便朝着我们走来。
辰龙嘴里叼着烟,缓缓和我们诉说他所打问到的一切。
原来六合村对面这个村子叫文村,两边的村子都是氏族村落。
就是一个村子全部都是一个姓,往上扯三代基本上都有血缘关系。
六合村大姓魏,而这文村正是姓文。
也不知道是那一代的时候,两个村子产生了恩怨,自那之后便打得不可开交,老死不相往来,无论做什么都是对着干。
今天又是一个难得的日子,囍丧皆可,两边自然就撞在了一起,谁都不肯让步,倒是苦了那鼓吹班子,两边都快缺氧了。
我听后,倒也没再问什么,毕竟和我们没关系。
也是下意识地问了一句:“那死者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辰龙看了一眼,啧了一声说道:“双喜棺。”
我一听,头皮都炸了起来。
“卧槽,那还说什么?这不完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