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回到了封灵府,我就起了心思。
我这个人不喜欢犹豫,既然现在云州局势稳定,展家寻找新港口也迫在眉睫。
当夜,我就告诉辰龙我要东行滨海,去龙家!
辰龙表示无所谓,我什么时候出发喊他一声就行了。
说罢,回到家我就开始收拾东西。
此时,李千雪走了进来,皱了皱眉头:“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我顿了顿:“明早吧,早去早回。但我感觉应该没那么容易。”
李千雪看着我皱了皱眉头:“那我也跟你们一起去!”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思绪片刻,摇了摇头。
“这次你就别去了,这地有人看门,我尽量早去早回,反正在观里,你也安全。”
李千雪听后,努了努嘴,不情愿地挤出了两个字:“行……吧!”
我站起了身,朝着外面看去:“不过,这次我打算带上他!”
说罢,我就走向了外面。
随即走向了西北角的另外几间寮屋。
因为这里靠近偏殿,我每次来这里都会难受,李千雪住在这里也不舒服,所以这里一直都没有人住。
自从让宁羽当了义工之后,他就住在这边最角落的房间。
西北角落,此地距离偏殿倒是不算太近,我靠近时候也没什么感觉。
走到房门前,我轻叩两下。
房门瞬间就被打开了。
屋内是一盏昏黄的白炽灯,地面甚至都是铺的青砖,但被宁羽打扫得相当整洁。
屋子里的陈设很是简单,只有一张铺得十分平整的床和一张老木头桌子。
见我进来,宁羽有些激动,乖乖地站在一旁:“高人,您怎么来了?”
我笑道:“不欢迎我?”
“不是不是,我只是有点没想到。”
我看向他:“在门外跪了那么多天,现在又在道观内打扫了这么长时间卫生,不枯燥吗?”
他笑着挠了挠头:“枯燥肯定是有些的,可是学本事嘛!师父总不会一上来就传授的,都是先看徒弟的悟性。高人,我已经沉下心了,再扫一年我也愿意。”
我皱起了眉头,不解地看着他:“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么执着?”
宁羽突然有些感慨,叹了口气道:“话得从前几年说起了。我奶奶对我很好,可是几年前,不知为什么她像变了一个人,说一些奇怪的话,做一些奇怪的举动。当时有个大师上门,说我奶奶撞邪了,如果不处理活不了几天了。”
“可是我爸妈不信这一套啊!把那大师轰出了门,非说我奶奶是得了癫病。送到了最好的医院,从国外找来了权威的专家,给我奶奶的身上插了那么多管子,最后连三天都没活过。”
“我奶奶去世后,也是各种的乱子,闹家鸡犬不宁。这时那个大师再次路过,我爸妈终于相信了几分,决定试一试。这次大师只是一出手,所有麻烦都迎刃而解了,然而大师也只是收了二百块钱。自那之后,我爸妈悔不当初。我也发誓一定要对这方面有足够的深入,这几年也拜过几个师父,可是……没一个是有真东西的。而我的死对头,却拜到了吴大师门下。”
听完宁羽的话,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是什么心情,但听到他的死对头拜倒了吴道行门下,我瞬间就想起了吴道行那个徒弟,同时也来了兴致。
听完之后,我拍了拍宁羽的肩膀:“把找个理发店理理发,刮刮胡子。明早跟我去一趟滨海,回来之后,拜师仪式!”
说完,我便转身离开了。
大概沉寂了十秒钟,宁羽房间里发出了振聋发聩的呐喊声。
这小子本性不坏,刚见面的时候挺胖乎,现在瘦得和麻杆似的。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
将东西装上了车,封灵府山门前,李千雪看着我们,表情有些不满。
我笑了笑:“安心看门,我们用不了几日就回来了。”
李千雪不情愿道:“知道啦!”
我们三人朝着山下走去,只是头也不回地抬起手挥了挥。
辰龙走在我身后,冷不丁地开口:“还记得之前吗?不敢把道观交在任何一个人手中,为什么这丫头就没问题?”
我愣了一下,沉默了很久才开口:“我觉得她应该不想赌上她李家的命运吧?”
辰龙笑了笑,没再说话,而是转身上了车。
我也没说什么,直接坐到了副驾。
反倒是宁羽挤上了后座,十分激动地看着我:“师父,咱去滨海是干什么?捉妖?打鬼?还是救人?”
我皱了皱眉头,实话实说道:“谈生意!”
“什么?”宁羽一脸不可置信:“师父,道士也要做生意吗?”
我愣了一下,也懒得跟他解释,就只是平静的点了点头。
宁羽虽然疑惑,但也并不敢多问。
自云州向东而去,一路三百多公里,中午时分,我们才到了龙家。
车子停在了龙家大门前,我下车看去,着实被惊了一跳。
龙家大门要比此地的地势高三米还有余,统一都是大理石台阶,大门外的广场足有上千平,站在此地就能看到海岸线。
广场之上有着九根九龙抱珠,镇守此地,东边海上来的煞气也难以侵蚀。
九为极数,九九八十一条龙,镇守着东方,这是护宅大阵。
很难想象究竟是何人布下了这阵,真是大手笔啊!
稍看了片刻,我们就走向了龙家宅子。
整个龙家布局也是相当有规格,阳宅风水之上无可挑剔,显然是有人专门为他们设计过的。
为了避免扑个空门,我让展宏图以他的名义打过电话了,所以龙家一定有人知道我们今天会来。
刚走两步身旁就出现了一道声音,扭头看去,一个穿戴整齐,年纪偏大的男人朝着我们开口:“展老板的人是吧?”
说这话时,他不卑不亢,眼中带着些许的漠视。
我点了点头:“是的。”
他瞥了我一眼,估计是因为我年纪小,而表现的更加不屑。
“我家二少还没有回来,稍等!”
随即便不再理会我们,将我们晾在院中,顶着中午的烈日,热的汗流浃背。
加之中午没有吃饭,本身就已经很不满了。
等了一个多小时后,终于是一辆劳宾利停在了大门外,随即管家出去迎接。
不一会儿一个约莫四五十岁的男人便走了进来,直接朝着内院走去,全程看都没看我们一眼。
看见这一幕,我的怒气值终于是达到了保镖,我怒喝一声:“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