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我鼻子不由得一酸,差点没崩住。
自爷爷去世之后,我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权衡利弊,认真计划,因为容不得一丝闪失。
因为没有任何人会给我撑腰,也没有任何人给我兜底。
我低下了头,强忍着流出泪的眼眶,朝着李青峰鞠了一躬。
“李叔叔,谢谢。”
李青峰笑道:“有什么可谢的,你未来还会成为我的女婿。我算你的半个父亲,对自己儿子好还不是应该的?”
我想着李千雪,心里出现了一股异样的感觉,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样的情愫。
但此时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管其他的事情,当务之急是要先拿下白家。
据郑春城所说,每个星期三晚上十二点都是白家交易那些姑娘的时间。
而今天刚好就是星期三。
半个小时候,我带着李青峰给我喊来的人,一共五辆车,朝着城西一个村子而去。
李千雪不知从哪得来了这个消息,也非要跟着我们来。
实在拗不过她,也就随便她了。
十一点左右,我们到了村子,为了掩人耳目,我们老早就停下了车,走小路进了村子里面。
到了村最西头,我看到一个已经废弃的戏台。
根据郑春城所说的,白家就是在这交易的。
因为这四周有的是树林,所以纵使我们人数多,但藏得也够好,应该不会被发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李千雪有些不解道:“你确定是这吗?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会不会是走漏了消息?”
我摇了摇头,眉头也依旧紧蹙着。
可又过了十几分钟,远处的街道上一辆厢式货车呼呼啦啦地开来,停在了戏台背后。
我顿时紧绷了神经,目不转睛地盯着。
只见车门打开,下来了三个男人,东张西望着。
我咬着牙开口:“果然没错。”
又过了十几分钟,一辆大面包子从远处的耕田而来,卷携着滚滚的黄土。
从车上下来一个男人,和那三个男人说了些什么,随后一把拉开了车门,只见四五个被蒙着头的身影被推了下来,而从车内还钻出了一个男人。
五个女孩,五个他们的人。
看了看四周,确定不会有人再来了,我一声令下,二十余名武者闻讯而动,如人潮般直接将其尽数包围,几乎只是一个交锋,那五人就被直接拿下。
我拉开了那五个姑娘的头套,又掏出了鲁金才给我的照片,发现这里并没有他女儿。
转过身,我看着蹲着的五人,冷冷问道:“你们……谁是主事的?”
一人抬眼看着我,不屑开口:“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对我们出手,你知不知道我们是什么来头?知不知道我们背后的人是谁?”
我盯着他,问道:“白家?”
“知道还敢动我们?你特么活腻歪了吧?”
我抬了抬手:“这人话太多,让他闭嘴。”
一名武者给他拽到后面,连扇了十几个大嘴巴子,打得那人嘴都肿了。
其余四人见此,低着头,没一人敢说话的。
“我再问一遍,你们谁说了算?”
四人没人敢说话。
我走到一人面前,蹲下开口:“你是白家的人吗?”
那人说话都不利索了:“大……大哥,我是被他们雇来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叹了口气,看了他们一圈:“我只想问我的问题,你们好好回答,什么事都没有。要是我问不出我想知道的话,那你们就……”
几人一听,皆是打了个哆嗦,随后一人直接站了起来。
“我……我说。”
“我是白家雇来的人,他们让我们来这接这些女孩,然后拉回去看着。每隔半月或是一月就会有蒙面人来带这些女孩走,我们就负责交接,但其他的事情真的是一点都不知道了啊!”
我指着这村子,问道:“村子里还有多少女孩?”
“还有十一个。”
我点了点头,随后朝着这里的五个女孩开口:“快走吧!自己想办法跑。”
几人一听,惊慌失措,转身朝着大路跑去。
我让这几人带着我们回他们在这村子的老窝,进村之前我已经让穆年的人守在村子几个口了,所以也并不担心他们跑掉。
几分钟的时间,我们到了一个大院前,这里的大门一看就是新换上的,而且墙的外围还有着监控之类的东西。
那人走到门前,用一个门禁般的东西刷了一下,大门就嘭的一声打开。
我们的人直接冲了进去,伴随着几声喧嚣传出,也陷入了宁静。
打开了院子里的灯,我发现这里已经被改造过了,房间内如同铁牢一般,里面关着许多的女孩。
看着这场面,我内心是说不上的难受。
院里还有两个男人,但也只是瞬间就被控制。
让他们打开了铁牢,我在这些女孩身上一一扫视,依旧没有发现鲁金才的女儿。
回到了院子里,我直接拽着一个看起来年纪就有些大的男人问道:“这些女孩最后的结局是什么?”
“她……她们会被接走,我真的不知道啊!”
我拿出了一把刀在他面前打开。
“再问一遍,就看你是否认真回答了。”我说道。
“等等,等等。我……我好像想起来了,我听说好像是帝都某个大家族,对对对,姓石!”
我心中咯噔一下,站起了身。
果然,白家这么做也是因为石家,看来得探探他们的底细了。
我让人把那些姑娘都放出来,让后将这些男人脱光了关进去,丢给了这些女孩一个手机,之后的事就不再理会了。
离开这村子,李千雪脸上的表情久久没有恢复。
她是女孩子,她自然能共情。
我轻轻的攥着她的手,说道:“别怕,我在呢。你知道白家在哪吗?”
李千雪点了点头:“商都大家族的阳宅风水都是我看的,我当然记得。”
不久,我们到了一处中式宅院前。
几分钟后,我们进入了白家的会客厅内,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一边沏茶一边朝着我开口:
“不知张少这大半夜的前来带这么多人所为何事啊?”
我靠在了椅子上,死死的盯着他,吐出四个字:“兴师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