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小五将他双脚砍了。”谭安俊双眸寒芒一闪,寒声道,他早就不耐了,已耽搁他们不少时间,他还想早点回去陪儿子们呢。
“不要,不要啊!”旁边的山贼哭嚎起来。
“大人,您大人有大量,甭跟我们计较,放了我们老大吧。”另一山贼趴在泥地求饶道。
“大人,我们只不过在此段路,抢了三四拨灾民,打伤了几人,抢到几块菜饼子。”
“对对,打伤的人连血都没见呀。大人放了我们兄弟吧,我们保证从良,回家种地去。”
杨澜儿嘴角抽抽,只抢到几块饼子,这混得太惨了吧?若是……咳咳!她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兄弟们,快别求他们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曾某若是眨下眼就是狗娘养的。”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死?”小五疑惑道。堂堂男子汉竟然想轻生,活着多美好呀。
小五对趴在地上这男人表示鄙夷,蝼蚁尚且偷生呢。
“反正活着亦是苟延残喘,迟早要饿死,还不如早死早投生。”山贼头头颓废道。
听这些山贼你一句我一句的买惨声中,杨澜儿几人知道大概知道了前因后果。
无非如此,这些山贼是附近村民,因旱灾导致颗粒无收,卖儿卖女都无法维持生计,逃荒的逃荒,他们觉得逃到哪都是一个命,这十来人慢慢的凑到一起,干起抢劫的勾当。
小五几人面面相觑,这如何是好,这些人没犯奸淫掳虐、烧杀抢夺,是放了还是交由官府?
杨澜儿若有所思的望着便宜相公,这些人咋办呀?唉!麻烦,本来兴致勃勃的以为碰上山匪,可以反打劫,结果……。哎哟!她最怕麻烦。
谭安俊冷冰冰的扫视山贼们一眼:“这次暂且饶过你们,下次倘若再让我发现你们烧杀抢掳,绝不轻饶。”说完,将扔在路边手臂粗的木棒轻松踩断。
山贼们脖子缩了缩,惊恐地盯着木棒,点头如捣蒜。
杨澜儿心里烦燥不已,不耐烦道:“别管他们了,咱们快走吧。”
谭安俊牵着小妻子的柔荑,宽慰道:“好,走吧,我都迫不及待想见儿子们了。”
杨澜儿想到宝贝们,眼底燥动平息了,慢慢地流淌着温情。
一行人跨上马背,山贼头头咬咬牙冲几人行了一礼:“大人,我们无处可去,无处可依,能否赏口饭吃。”
山贼们听闻眼前一亮,人群燥动起来,“大人,只要有口饭吃,不,只要有口粥喝,要我们干什么都行。”
“我们凭何要收留你们?你们又凭何让我们收留?”小五怒斥道,哟呵!现在胆肥了,还想赖上他们了?
“我们会种地。”
“会种地的人如过江之鲫。”杨澜儿淡淡提醒道,呵呵,会种地的人到处都是,不差他们几个。
她自诩自己不是烂好人,所以她身边不留无用之人。
“我以前在村里农闲时会帮人切墙建房屋,这几个都是经常一起帮工的。”山贼头头指着身边几位。
余下的山贼急着抓耳挠腮,搜肠刮肚的想着自己有啥子手艺,能让大人满意的。
“大人,我会做木工,张大旺和张小旺与我是同门师兄弟。”
“我也会建房,还会编箩筐。”
“我会种果树。”
小五指着冲到前面,局促地搓搓手,嗫嚅不语的中年男子道:“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