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到山谷已日薄西山。
曾庆生眺望,见远远一行人向这方走来,赶忙吆喝几人一起迎了上去。
杨澜儿见此,亦直截了当的将野猪扔地上,伸展一下麻木的手臂。
“曾庆生你们几个抬回去,安排人把野猪解剖清理干净,晚上吃大餐啊!”
曾庆生等人立在原地瞠目结舌,还没从夫人予以他们的震惊中醒悟过来。
曾愈见夫人先行远去,瞅着曾叔等人目瞪口呆的模样,心里总算有了点安慰,遥想当初……,咳,刚开始在密林中,他们几人亦是如此。
幸灾乐祸地用力拍拍曾庆生的背脊:“曾叔,别发呆了,赶紧的抬回去,晚上大家还等着吃美味佳肴呢。”
“二狗子,夫人她……她以一已之力扛回一头三百来斤的野猪?不是我老眼晕花呀,那是我梦还没醒?”曾庆生难以置信的喃喃道,再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咦!不痛呀。”
“嗷嗷!曾叔你掐的是我,哎哟!痛死我了。”曾愈痛的跳脚,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大腿,咧着嘴嚷嚷道。
“哦,”曾庆生淡淡斜睨小子一眼,然后欢欣鼓舞的吩咐:“快快快,大柱、小柱动手抬回去,给我利索的忙起来,晚上大口吃肉大口喝汤啊!”
“好嘞!”众人兴高彩烈的一人抓住一只猪蹄,抬脚便走。
“诶…”曾愈抬手(作尔康手脸上挂两条宽面条)无人理他。
众人抬起野猪大步流星的奔向山洞口。
曾庆生瞥了他一眼,心里暗暗冷哼:小子!毛都没长齐,敢冷眼旁观他曾某人的笑话,痛不死你!他就是故意的。
哈哈!心情畅快呀!
“凤髻金泥带
龙纹玉掌梳
走来窗下笑相扶
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
曾愈望着曾叔哼着小曲慢慢走远,欲哭无泪呀,有木有?拍了拍自己嘴唇,让你多嘴!
杨澜儿回到山洞,将竹篓里的药材全部分拣出来,摊在竹篾里,端起竹篾放在木架子上。
“澜儿”
“相公,你回来了呀。”杨澜儿转过身,掸了掸身上的尘土,笑眯眯道。
谭安俊抬手捻起小妻子头发上的树叶,皱眉蹙眼:“娘子,下晌出一线天咋不告知为夫一声?”
杨澜儿瞅着怨夫模样,浑身上下表露出不满的他,抽了抽嘴角:“你在歇息,且我只是出一线天,在不远的阔叶林里。”
“我可以不歇息,陪娘子是最重要的。”谭安俊身体微微前倾,嘴角挂着邪笑。
杨澜儿身体贯性后退一步,娇嗔道:“我只是无聊出去随便逛逛,况且下晌你得安排曾庆生等人,砖窑与制坯那儿,你都要操心,我这不怕你累着吗?”
谭安俊心里舒畅,小妻子还是关心他的,面上不显,风轻云淡的睨了木架子一眼:“娘子,这是你采的药材?”
“嗯,我们简居深山,各类药材都采点,储存备用。”深山距离县城较远,倘若有个急症,等送到县城黄花菜都凉啦!
谭安俊笑着揉了揉她的秀发:“还是娘子考虑周全,俊今生能娶到娘子,吾三生有幸!”
杨澜儿拍开头上作乱的大掌,顺了顺头发,羞怒道:“魂淡!别总是毛手毛脚的,用完夜饭,早点洗漱好回隔间!”
谭安俊呆愣愣望着小妻子,脑海如扔了颗炮竹,炸得他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