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俊啊,如今我们村就属你家立起来了,待房子建成后你们住进来,你买的那些荒地打算开垦出来吗?”老村长唆了口酒,笑问道。
谭安俊闻言点点头:“荒地定是要开垦的,等农闲时再做打算吧,此刻先将房屋建成再考虑其他。”
其实他明白老村长的意思,大概是想让他到时请村子里的男人帮忙开荒吧。
“嗯,是这个理。”老村长听他的话,后面的事便不好说出来了,诶,到时候再说吧。
“妹婿说的对,啥事都急不来,到时等我们空闲下来便过来帮忙。”杨存智睨了眼老村长,笑道。
这老狐狸想往他妹子家塞人?大家都不蠢的,做梦?
杨父乐呵呵:“村长,今日是我女婿大吉之日,咱们不说其他,只管喝酒吃菜啊!”
“是是是,是我的不对,来来来喝酒,喝酒!”老村长正好借坡下驴,再不敢提及此事。
顿时大家兴致高涨的互相推杯换盏起来。
“哟呵!这儿咋这么热闹?哇!有好酒好菜呀!”
院子里众人正吃的开心,唐突响起这尖锐刺耳的女高音。
众人纷纷往外看,见一个皮肤暗黄偏偏又浓妆艳抹的清瘦妇人,此时正一手叉着腰一手捻着帕子使劲的扇着风。
浓妆艳抹的妇人打量一番院子里的人,倏地朝其中一桌走去,那桌男人有两个老光棍双眼锃亮的吹响口哨,她不屑的瞥了两眼其他男人,走向其中一个男人伸手捏住他的耳朵,用力扭动:“好啊,姓谭的,媳妇不管,你竟然光棍的安心坐在这大吃大喝,你是准备一个人单过?还是又看中哪个狐狸精了?”
“哇!大年你当初回来时,不是说你媳妇死了麽?”这咋又活着回来了,还这身打扮?
其他坐在远点的众人一听,一片哗然!
“这女人是谭大年媳妇?嗷!这身打扮咋看咋觉得怪异呢?”
“谭大年当初回村,别人问起她媳妇,我亲耳听见他说媳妇死了,这……!”
“有啥怪异的?这身装扮可不就是与青楼里的老鸨相差无几麽。我说钱氏,你这段时日不会是在青楼里厮混吧?”林寡妇看戏不嫌事大,继续火上添油,看着钱氏穿的绸缎襦裙那个羡慕嫉妒恨啊!
眼珠都快泛红了!
说罢,趁着众人在看热闹,飞快的夹了几块肉放入自己碗内,吃不完可以端回去留待晚上,上河村吃宴席每个人都是自带碗筷,装菜的大碗才是主家自己配备。
众人听了林寡妇的话,顿时看向钱氏的眼神带上了色彩,错锷地看着谭大年。
“难怪啊!大年当初回来明明钱氏还活着,恁是自己承认他媳妇已死了,原来……在这等着呢!”另一个村民恍然大悟,觉得自己真相了。
“闭嘴!!”钱氏怒瞪众人。
谭大年受不了众人轻蔑的眼光,羞恼成怒:“放手!臭婆娘,你放不放手?”
他一只手用力的钳制住钱氏的手腕,双眼喷火怒瞪着她。
钱氏与谭大年夫妻六年,还是第一次见他真正发怒,心底有些发怵,扭着耳朵的手不由的松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