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宴席散了,已未时末了。
“爹娘,你们若是家里没啥事,便与我们一起到山谷住段时日吧?”
杨澜儿见杨母在照顾孩子们,忙得额头都沁出了汗水,再者她发现这段时日杨父杨母又清减了不少,遂想留他们老两口到山谷休养段时日。
杨父捋了捋胡须,看着杨澜儿笑呵呵道:“这次便不去了,家里事多,最近地种完了,家里正考虑准备建砖窑等事宜,实在抽不出空,等砖窑建成,家里房屋又准备重建,等这一切事情忙完,差不离到年关了,哈哈……,到时再抽空聚聚吧。”
杨母对女婿笑了笑:“安俊呀,澜儿有时脾气有点倔犟,平时有啥事你是男人多担待些啊。”
“娘,澜儿是我妻子,一切我都听她的,您无须担心。”谭安俊拉着小妻子的小手,浅笑道。
杨母点点头:“嗯,都是好孩子。”
夫妻俩送走娘家人,除了留下继续建房等后续事宜的,其他人便拾掇好赶往山谷。
一行人回到山谷,已是晚霞满天了。
大家都忙了一日,夜饭后,众人洗漱后都各自早早的歇下了。
“娘子,你怎还没睡着?”谭安俊理了理头发,坐在床沿,看着小妻子笑了笑:“是一个人睡不着吗?”
杨澜儿打了个哈欠,坐起身摇晃下脑袋:“其实很想睡了,但是……,你今晚还没有针灸,在等你呀,傻狍子。”
谭安俊嘴角噙着笑意,此刻他亦不在意她口中所说的傻狍子了,将小美人捞过来亲了亲樱唇:“娘子,今晚便不针灸了?太累了先睡吧。”
“不行,必须坚持下去,我生病昏迷几日,你的手臂便耽搁一次了,快点啦,别墨迹了,早点扎完,早完事!”杨澜儿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让他躺好。
谭安俊想让她早点歇息,没奈何,小妻子坚持到底,最后还得老老实实躺下让她扎。
杨澜儿边下针边笑问:“相公,今日见到钱氏有何想法?”
“钱氏?娘子你说的是谁?”
杨澜儿送了他两个字“呵呵!”
“相公,钱氏长相的不差,当初你咋总是拒绝她呢?”
谭安俊:“……”
当初不拒绝她,此刻有你啥事呀?
“我觉得钱氏定然有故事,若是我所料不错的话,谭大年已经头顶一片大草原了。”
谭安俊:“……”
谭大年那个孬货!
倘若是他早便休了……???呸!呸呸!!
他想啥乱七八糟,他怎么可能娶钱氏呢?
谭安俊转头眸光幽深盯着她小嘴吧啦吧啦过不停,咽了咽唾沫,好想直接以吻封缄,让她不再提及那令人恶心的女人!
良久。
杨澜儿将针扎好后,慵懒的倒在被褥上,侧卧着一手撑着脸颊,昏黄的灯光下,凝视着他俊朗的五官,心湖微荡,伸手捏着他的下颚,嫣然一笑:“茶馆楼下遇俊郎,一见俊郎误终生,相公,美色当前,我该如何对你呢?”
随后,又感慨道:“难怪钱氏被迷得神魂颠倒,诶!不见俊郎终生误呀!”
谭安俊峻脸绯红,窘迫道:“娘子,时辰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