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觉睡醒,一身汗湿,杨澜儿抱着三宝四宝进了空间泡澡。
最后这几日赶路,周氏赖在她的马车里,宝宝们都没机会进空间,只能在马车内硬挺着,孩子们皮肤娇嫩,背上、腋下和小屁股都因天气闷热而起湿疹,红疹一片,只要出一点汗就会火辣辣的疼,哭闹不休。
杨澜儿垂下眼睑,看着宝宝们这会儿安静地躺在自己臂弯上,轻轻的漂浮在水面上,双手双脚舒适地伸展开来。
心里蓦地柔软一片,这一个多月赶路孩子们受罪了。
母子三人泡完澡,帮宝宝们湿疹上扑上药粉,穿好衣裳出了空间。
……
炎炎日正午,灼灼火俱燃。
城外的官道上,一队人马风驰电掣的向城内奔来。
午后,骄阳似火,门外暑气腾腾,百姓们都躲在家里避暑,城内街道一片寂静,若不是偶尔听到几声犬吠和孩童的哭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座空城。
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急驶而过,穿过大街停在一座膝黑的大门前。
谭安俊抬头看了看门头上方的牌匾,双眸明亮,唇角弧度微微向上翘起,离镫下马,自有侍卫上前去敲门。
“安俊,你确认是这栋宅子?”
“嗯,”
小六跳下马,瞥了杨存仁一眼,抬手轻轻敲了下自家座骑的马头,反问道:“杨校尉,这是在怀疑兄弟们的办事能力?”
小九带着夫人等家人进城,这是他们的暗桩发现的,然后禀报给他们,千真万确。
当然,他们的暗桩不可能认识夫人等人,但是暗桩认识小九呀,通过小九递过来的暗语,他们才知道夫人带着少爷们已经到了边关。
谭安俊上午得知消息,立马跑到几十里外的另一驻扎地,把杨校尉叫上,一路顶着烈日赶了回来。
杨存仁紧抿着嘴唇,望着漆黑的大门竟然有点近乡情怯,内心两个小人正激烈斗争着,见还是不见?
见,夫妻多年未见,感情淡薄,见面不知说些什么?
不见……那是不可能的,孩子们多年未见,他不能让孩子们忘记了他这个爹。
所以,硬着头皮也得上。
怀着对妻子和孩子们的愧疚,杨存仁下了马,静默地跟在妹夫身后。
大门开了一条缝,张柱往门外随意瞧了瞧,嘴里嘀咕:“刚安顿好,谁来他们家拜访呀?啊……”
门外齐刷刷站着一溜七八个穿着战袍的高大男人,站姿笔直,自带一股凌冽气势,唬了张柱一跳。
“看哪呢?”谭安俊用力赏了他一个爆栗,爷就站在门边,这老男人竟然没看到。
“啊??”张柱捂着脑袋,转头诧异地看着旁边的男人:“爷?”
简直不可置信!
刚住进来,还没来得及买守门的小厮,今日暂时由他守门,没曾想竟然爷回来了!
“还发愣呢,还不快点把门打开!”
说罢,谭安俊迫不及待地推开张柱,步伐急促地闪进了大门。
小六无奈地摇摇头,这么急不可耐地去见夫人,他真的佩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