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一圈下来少说有五里路,十圈可是五十里!
“再嚎,加五圈!”
“嗷......”不要呀!
再看,人已窜出几丈远了。
谭安俊淡漠的眸子扫过众人,甩下帘子。
哼,虽然戚襄教训的对,麾下的这些兔崽子确实该给些教训。但凭什么让外人看笑话?
该教训就得教训。
至于惩罚的借口,他偏要与戚襄对着来。
谭安俊觉得自己都不给戚襄好脸色,自己麾下的狼崽子们却笑脸相迎,不惩罚他们惩罚谁?
戚襄听到后面的训斥没有回头,怒气冲冲的往回走。
亲兵硬着头皮提醒:“将军,您是要回营帐吗?”
戚襄语气冲冲:“不回营帐去哪?爷到现在肚子还饿着的呢。”
亲兵缩了缩脖子,好不容易把喉咙快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两人又走了半刻钟。
亲兵喏喏的说道:“将军,再走半刻钟我们就该出营地了。”
所以,你确定是要回营帐?
戚襄左右瞟了眼,突然转身往右手边走,差点与身后的亲兵撞在一块。
“谁规定非要走那条路,条条大道通罗马,你不知道?今日雪景不错,爷偏要走这条,不行吗?。”
亲兵急忙后退稳住身形,低头不敢看主子。
恨不能变成隐形人。
戚襄回到自己的营帐,胸口的心火才慢慢熄了一半。
此时思及方才两人的争执,懊恼的拍了下头。
得!
正事没说,白白浪费了他的不少口水,还耽误正事。
其实还是自己的私心在作祟,怎么看都看姓谭的不顺眼。两人也不知怎么上赶子就吵上了。
主帐中。
秦老将军正和儿子在对弈,听闻亲兵来报,头也没抬地问道:“他们俩最近不是和好了么?怎么又吵起来了?”
“具体的属下不知。”亲兵摇头。
待亲兵退下。
秦大公子笑道:“父亲,您又不是不知道,他们俩互看不对眼,经常因鸡毛蒜皮的小事吵到动手,今日没打起来就算阿弥陀佛了。”
秦守义笑了笑又专心琢磨起棋局。
父子两人你来我往,秦大公子的棋局渐渐陷入颓势。
他蹙眉沉思良久,也未找到更好的出路。
脑海中又想起另外一事。
“父亲,戚襄当初提议的战术,您当真觉得是险招?”
秦守义抬眼看着他,“你有不同的看法?”
“儿子就是有点不同的想法。”
“说来听听。”
秦大公子盯着棋局,颇有自信道:“戚襄的战术虽险,但胜败五五数。如果运用得当,险胜在七成之上。”
“对付豺狼应该主动出击,甚至要赶尽杀绝、斩草除根,最起码要打怕打残,让其元气大伤再未有伤人之力。”
“其实朝廷的对敌政策一直就太过中庸,除了防守防守还是防守,纵观历朝历代我们都防守几百年了,外患仍然未除,百姓仍然受尽战争之苦,被迫的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秦大公子见父亲仍面无表情地听着,看不出他心里的想法,继续道:“儿子觉得我们换个对敌方式,未尝不是一条出路,戚襄有句话说的有点道理,就得把蛮夷打趴下,打到他们爬不起来,他们就没的资本嘚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