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后,陪孩子们玩闹了一阵,等孩子们都回房歇息了,杨澜儿接过丫鬟手中的茶盏放到谭安俊面前。
“今儿很忙?”
“嗯,去了趟军营。”
谭安俊顺手接过喝了一口,放下茶盏。目光随着杨澜儿的身影晃动,一刻都舍不得挪开。
杨澜儿这一天忙下来,又是理事又是照顾几个孩子,早已累得不想动弹。
这会儿孩子们一离开,她放松自己的身体,跟没骨头似的往炕被上一靠!
真舒服!
任何事都不想理会了,天塌下来还有高个的顶着。
“澜儿,我头疼。”
能别离他那么远吗?
一个炕头一个炕梢,你不是说冬天手不及的地方都是他乡?
“干嘛?”
这撒娇的无赖语气又来了!杨澜儿欲哭无泪,昨晚折腾太过,她现在还没恢复过来,这男人又发嗲了!
她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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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她才明白做女人好难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澜儿,过来。”
“累,不想动弹。”
“那……我过来。”
“脑袋别搁我身上,重死了!”
杨澜儿把凑过来的脑袋推至一旁炕被上。
“别动!”谭安俊拉住杨澜儿伸过来的手,亲了一口道:“让我靠一会儿。靠近你闻着你的身上的清香,让为夫身心俱能放轻松,我发觉这种感觉会成瘾。”
杨澜儿的动作一滞:“这是在哪受委屈了?”
因为人只有受委屈了才会想找最亲密的人寻求慰藉。
谭安俊嗤之以鼻:“这世上谁能让你相公我受委屈?你想多了。”
嘴硬死撑的男人!
谭安俊虽不承认,但仍旧黏着她,一呼一吸间喷在她耳边的气息极为灼热。
杨澜儿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今日你那样对待那颗烂柿子,就不怕他回京告状?”
届时,只怕没有如今的安宁日子过了。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真以为边境发生的事能瞒得过京城那位?”
“其实他早就知道我在这儿努力的挣扎地活着。就算他以往真摸不清我的去向,但去岁你进贡新粮种的机会,他定然把你祖宗八代调查了个底朝天了,他能不清楚?只不过我没声张,他便当作视而不见。”
“一切随缘吧,这次倘若通过泰安侯府让我在军营过了明路也好。”
说罢,谭安俊叹息一声,迟早要回到京城的,这次算是透一点风声吧。
杨澜儿侧过身,掰过傻狍子的脸,低头抵着他的额头劝慰道:“过了明路也好,等你步步高升至少能封妻荫子,为妻还等着你为我挣回诰命呢!”
说完她自个先咯咯地乐了。
谭安俊知道她这是在说笑宽慰自己。
但属于自己的他迟早要全部拿回来,京城那位还算有良心,这一点做的很好。
“小时候大人们都说父王再也回不来了。”
哼!隐晦的意思不就是说死了么!
“可我那时和母妃是怎么也不相信,我们一直坚信父王是因某种因素暂时无法回来。”
“可最后母妃也动摇了。”
所以她活不下去,抛弃年幼的他撒手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