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荒园,一队人直接去了田间地头。
等大家下了马车,车夫卸下马车,把拉车的骏马与侍卫们的骏马赶到一起。
今天起的是红薯,红薯地里的红薯藤正好是牲口的上好饲料。
一百多匹杨澜儿空间出品的极品骏马也不用去放牧,直接喂红薯藤便好。
这批骏马的祖宗还是当初在大崇山捕获的野马。
经过空间培育繁殖,如今耐力、速度和爆发力都不是外面的骏马可比拟的,且数量很可观。
上次杨澜儿清理空间动物,唯独这马匹不敢往外放。
如果对异族贩马不抄家灭族,她都有点想当个马贩子,专门派人经营这项生意。
但她不敢往外卖,就算卖给大盈国的商人也敢。
谁知道这种极品骏马会不会流落到外域,如果流落出去了,蛮夷通过繁殖杂交改良了他们的马种,反过头对付大盈国怎么办?
那等于敌人如虎加翼!
杨澜儿到达时,荒园里的长工短工都已经在地里忙活开了。
马匹安排好,杨澜儿的侍卫队也加入了进来。
那速度是肉眼可见的推进。
杨澜儿为了让孩子们重新体验劳作的不易,和他们一起跟在队伍扒拉红薯。
就是将翻出来的红薯去掉蔸茬,然后放进筐子里或装进麻袋,方便运回去。
别看这个工作简单不费力,但是红薯分泌出的汁液不小心就会沾在手上衣服上。
而且,这种汁液最烦人,一旦沾上当时是洗不了也抠不掉,要经过一段日子慢慢才能洗干净。
锟儿看着筐子里的红薯,馋得好像已经闻到了烤红薯的香味。
于是边摘边问:“娘亲,这么多红薯我能烤红薯吗?”
孩子们不怕脏不怕累的干活,杨澜儿也得给他们尝点甜头:“可以,咱们今年大丰收,锟儿想吃多少没有?到时只怕你吃的不想吃。”
“那不能,儿子这就要小山帮我生火烤红薯。”
小山是锟儿后来添加的小厮。
杨澜儿愣了愣:“你准备现在在这地里烤?”
锟儿反问:“那不然呢?”
此时嘴馋当然此时烤。回去烤他还用得着现在说?
好吧!
不是社会太复杂,而是她想的太简单了。
连几岁的儿子都会玩套路,她却还在门槛前蹦跶。
杨澜儿摊开双手,对越来越有主见的儿子们,好气又好笑更多的是无奈:“好吧,就算你想此时当场烤,可是你有柴火吗?”
附近全田地,草除的干净是没有可燃烧的干草。
“让小山去捡一些过来就是了。”锟儿觉得在野外这点完全不是问题,娘亲被爹爹宠的愈发幼稚了。
“这里距离山脉有十里远。”
锟儿被杨澜儿一提醒,蹲在地上边摘红薯边远眺,最近的一座山脉也在田地边际那边。
难道就这样放弃?
他不愿意不甘心,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想出的一条主意,好玩不说还有好吃的。
杨澜儿看他蹙紧的小眉头,和纠结的小表情,轻声问道:“要不算了?等回去再让王嫂给你烤个十个八个?”
他才不要,“让小山骑马去,我们家的骏马来去如风,速度很快的!”
“……”
杨澜儿被锟儿天马行空的想法弄得暗暗咋舌。
她哭笑不得地问身侧一直没吱声谭瀚钰:“钰儿怎么看?”
被问到的谭瀚钰,抬头与娘亲相视一眼,转头睨着弟弟,直言不讳的道:“不切实际!”
扑哧一声,杨澜儿笑了!
如谭安俊缩小版的两张脸。大儿子钰儿脸上冷峻淡漠,用后世的说法就是表情酷酷的。
二儿子锟儿脸上却全被不可置信取代,表情呆萌极了!
杨澜儿心痒难耐,好想动手揉搓一下他们的小脸颊。
可是,低头看看自己的脏脏的手,算了,放弃吧。
“为什么?”锟儿不服气。
钰儿这次不客气的对他翻了个白眼,太蠢了:“庄子的灶房更近!”
锟儿:“……”
望眼庄子的大院子,又远眺一下远处的大山。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此刻,他想起了娘亲经常挂嘴边的这一句话。
院子与大山直线距离竟然相差两倍!
“哈哈……”
杨澜儿毫不顾忌的捧腹大笑!
……
红薯土豆忙忙碌碌十几天才收完,剩下的一些杂粮杨澜儿便没管了,她带着孩子们和她的侍卫队回了城。
还好天公作美,秋收忙碌近月余都是晴空万里。让百姓粮食毫无意外的收进了粮仓。
回到府里,杨澜儿第一件事情就是赶着孩子们去洗漱。
一路风尘,洗去铅华。
又换回衣柜里的锦衣华服。
这半月的风吹日晒,导致了脸上的肌肤粗糙不少,杨澜儿想躺在榻上敷个面膜。
可看到手上洗不干净的黑点……
杨澜儿摇摇头又按下心思,一头埋进了书房。
在庄子里忙碌半月,已进入十月了,九月的帐本还需要她来对帐。
上月各处的营利亏损不管是多是少都要清理出来,再过几日就该给大家发放月银了。
再懒散也不能耽搁大家领月银的日子。
晚上用完夜饭,和几个宝贝们亲香一会儿,等两个小宝贝睡着,被奶娘抱回房,大宝二宝也被她催促回房:“锟儿钰儿累了半月,你们也早点回去睡觉。明日还得早早起来练功。”
再过两日,秋收假休完也该回私塾上课了。
“娘亲,我也想早点睡,可是你看我的手。”锟儿说着就把小手举到杨澜儿眼前,“这红薯汁在我手上反复沾了半月了,怎么洗也洗不掉。以前在庄子上天天干活还不觉得,这回来了怎么都感觉不适,好想抠掉它。”
果然,杨澜儿认真一看,小手都抠红了。
顿时,心里即生气又心疼,语气不自觉就带了点烟火味:“你没事总抠干什么?天天洗手慢慢就会洗干净的。你总这样抠小心手被抠烂!”
“黏在手上不舒服,总是不由自己的想去抠!”锟儿委屈。
杨澜儿瞥了眼钰儿,见他的手也红了。
她拍了一下锟儿的背脊:“以前怎么没见你们这么爱干净?是安逸的日子过久,还是适应不了吃苦耐劳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