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宴会无非就是歌舞齐鸣,丝竹笙笙,就连老皇帝跟皇后都是走了过场,便又起驾回宫了,坐了一会阮无双便觉得有些了无兴趣,心中打算起身去透透,岂知刚刚起身就被萧无忌唤住。
“小丫头,你要去哪?”
“如厕。”阮无双一副你也要去的模样说道,语气有些无语。
“去啊!”萧无忌眸光一亮,兴致勃勃的站起身,正巧他也觉得很是无趣得紧,跟小丫头去,说不定一会还能花前月下一番,萧无忌一想,内心就越激动,越激动,伸手就要去拉阮无双的手。
阮无双轻巧的避开了萧无忌伸过来的手,她倒不是在意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毕竟对于一个死过一次的人来说,有些虚礼早就看淡了。只是她实在无语萧无忌得很。
“无忌哥哥。”独孤安乐提着一个白玉酒壶,端起两个酒杯往这边走了过来,阮无双心想总算能摆脱这无赖一会了。萧无忌却苦起了脸,心想想逃的却是逃不了。
给了萧无忌一抹好自为之的表情后,阮无双踩着轻盈的步子就走了,留给萧无忌一抹粉色的倩影。
“无忌哥哥,这是安乐藏了好久的梨花酿,特意留到今日给无忌哥哥尝的。”独孤安乐说话间,眸子有些泛花,精致的小脸似染了一层桃花粉,平常大大咧咧的她,此刻难得一副女儿家的姿态。
“呵呵。”萧无忌无奈的干笑两声,眸光却一直注意着阮无双消失的地方,全然没有发现独孤安乐泛桃花的脸颊。
阮无双一路闲逛,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花园中,没了喧嚣繁闹,只有清净安然,放眼望去,一片翠竹傲立,繁花依附于碧绿的草地,透过翠竹还隐约瞧得见亭子的一角,大半的假山奇石,以及那悦耳的流水声。
阮无双心想走过去瞧瞧,走过去的风景却是别有洞天,有一个院子那么大的荷花池,里面荷花争艳,池上是三个四角亭子,亭子的外圈还罩上了粉色的流纱,在阳光的折射下散发出浅浅的光泽,煞是好看。
只不过,那亭子中好像有人,透过流纱隐隐可以看出是两个人,阮无双心想难不成是碰上什么苟且之事了。
挑了挑眉,阮无双眸光向四周扫去,发现那亭子的侧面是座假山,便鬼使神差的往那假山走了过去。
亭子中,独孤连城负手而立,一双清眸倒映的是眉眼盈盈的孟清雅。
“连城,我……”孟清雅咬了咬唇,心下乱做一团,眼前这个风华潋滟的男子,是她的梦,她原本触手可及的梦,直到那道打碎她所以希望的圣旨传来。
“皇嫂究竟要说什么?”独孤连城不可置否的眉浅浅一皱,声音平缓无波,一双好看的凤眼没有一丝波动,甚至透着一股疏离的味道。
贴在假山背后的阮无双勾了勾嘴角,原来是独孤连城那黑心的和孟清雅,怪不得这二人先后退出了宴会,原来是来密会了,只是想不到他们还有那么一段情缘。
这下可算抓到独孤连城的把柄了,嗯,大燕第一战神与皇嫂之间的秘事,这可算是大把柄了,她就看以后独孤连城还怎么威胁她。
皇嫂这两个字刺痛了孟清雅的心,以及他疏离的态度,更让她心如刀割,曾经的种种仿佛就在昨天,却又似就在刚刚,心痛却仅仅就在一刻。
“连城,我……是逼不得已的,为了孟家,我不得不嫁。”孟清雅声音有些打颤,几欲垂泪,却生生的忍住了,她倔强的不让泪落下,美眸是无尽的无奈与痛苦。
“与我何干。”独孤连城一字一句,字字诛心,冷漠疏离,他与她本没有什么,以后更不会有什么。
闻言,贴在假山后的阮无双心中不禁啧啧两声,这黑心狐狸还真是无情得紧,这美人垂泪,梨花带雨,他还真是稳得住。
孟清雅的心一瞬间被刺痛得鲜血淋漓,她有多爱他,此刻的痛便有多深。
“君无情,妾有意,连城,孟清雅的一颗心从来都只倾注于你。”孟清雅含泪而倔强的美眸紧紧的锁在独孤连城的身上,仿佛想将他的心看透,莲步轻抬上前,独孤连城却没移动步子。
鼻尖萦绕着她午夜梦回间他独有的气息,孟清雅动情间伸手欲去环独孤连城的腰。而独孤连城却不动声色的微微向后挪了一步,疏离到不能再疏离的举动,让她的心几乎窒息。
从阮无双的视角往过去就是,孟清雅与独孤连城紧挨在一起,一幕君有情妾有意情意绵绵的景象。只是她却独独没注意到独孤连城轻退了一步的动作。
片刻,阮无双只见孟清雅一人撩开流纱快步走了出来,却没看到她绝美的脸上泪痕遍布。
美人如玉,公子无双,就是可惜了美人配了二哥,公子黑心了点,现如今却只能是孽缘,不然也算是一段好姻缘。阮无双感叹间,却没发现亭中的独孤连城已经发现了探出一点头的她。
“要听便光明正大的听,何必偷偷摸摸的。”独孤连城撩开流纱,一双带着流光的凤眸看向假山背后的阮无双。
阮无双心下警觉,被发现了。抬眸间正巧对上独孤连城的眼眸。
“我刚来。”阮无双没点被发现的尴尬,她想反正被撞破私情的又不是她,她尴尬什么?害怕什么?该害怕的是那黑心狐狸才是。
“你发现了那么大的秘密,你说我是不是该灭口?”独孤连城作思考状问道。单手支撑着下颚,似乎真的在考虑。
阮无双心下一冷,或许可以用这次之事,跟独孤连城谈谈,省得他老是用月刹的事威胁她,随即她冷笑道:“四殿下,不如谈一谈如何?谈不拢,在灭口也不迟。”
独孤连城挑眉,纵身一跃,足尖轻点在湖面上,片刻的功夫就到了阮无双所在的假山对岸,阮无双惊叹这世间还真有踏水无痕的功夫时,白衣翻转间已经到了独孤连城的怀中。
“你干什么?”阮无双瞪大了眼睛。此时此刻独孤连城抱着她,运着轻功,凌于半空。
“既然要谈判,自然找个地方,难不成要等人来撞破“私情”。”独孤连城说得极为自然。言外之意便是阮无双刚刚发现他与孟清雅二人的事,所以独孤连城是怕他和他谈判时又被人瞧见,引人误会,阮无双是这样理解的。
“我跟你能有什么私情?就算有,那也是天大的恩怨。”阮无双咬牙道。
“榆木脑袋的笨女人。”独孤连城难得浅叹了口气说道。
阮无双自然不甘,想都没想,开口怼道:“黑心狡猾的臭男人。”
独孤连城的凤眸掠过一抹笑痕,嘴角微微扬起一抹涟漪,却在没接阮无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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