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我要回来。”
陆涧晰突然回到外公家,招呼都没打,外公外婆有点意外。
不过外公还是稳得一批,小扇子一铺,慢悠悠的扇着风。
“你小子这次又什么理由?”
陆涧晰淡漠的脸上多了一分阴险。“我要回来弄哭她,狠狠弄哭!她扬言以后都不和我玩!”
“胡闹,我给你弄回来是让你把小丫头弄哭的?没道德。”外公回到躺椅上听京戏,陆涧晰又凑过来。“弄哭后再给她哄好,哄到她觉得我不是她认为的那种人为止。”
外公看他蹲在那,好像一条贱嗖嗖的狼狗,有些兴致问。“想到怎么让那边开除你了?”
再次出现在s市的陆涧晰,已经是千夫所指,祁锐的腿虽然行动没有之前利索,但总体来讲还算自如。
许安穗的左腕处包着绷带,虽然有些时日,但依旧没拆。
“所以这事怨我?”站在办公室的陆涧晰面对许安穗母女,言语毫不客气。
“穗穗希望和你好好在一起,希望你也可怜可怜她的一片真心。”许安穗妈妈憔悴不堪,抓着陆涧晰衣角满口祈求。
“阿姨,她喜欢我哪,自己说得出么?”
是为了他还是为了那份人人羡慕的虚荣?
“我知道你不是外人嘴里的那种人,你明明是个很有信念,很温柔,也能力很强的人……而且……而且……”
许安穗而且半天实在是说不出其他的,她开始变得慌乱不堪,教导主任看向陆涧晰。
“许安穗你记得我们怎么在一起的么?告诉阿姨,玩这个没意思,还是我替你说?”
他脸上没有波澜,只想坦白个彻底,六月中的s市已经燥热不堪,他需要回到b市冷静冷静。
“我和你表白……你同意了……”
“说啊,你当时威胁我要从露台上跳下去的事?”
陆涧晰掏出打火机玩,这话说出来,连许安穗妈妈和教导主任也有点震惊的看着许安穗。
“陆涧晰,不要危言耸听!”教导主任不相信乖乖巧巧的许安穗会这样,陆涧晰耸肩。
“自残这招玩的太多,我有点铁石心肠。”他从裤兜里拿出一把军刀撇给许安穗。“不服的话,就拿这个,你怎么扎自己就怎么扎我。”
“可是你会为了我打架啊,你也会为了我好好上课来,还会带着我一起玩不嫌弃我,在外人面前维护我……”许安穗哭起来,明明那么好,为什么说分手就分手。“运动会的时候我受伤你也有带我去医务室……”
“这屁事还值得提啊。”陆涧晰有点嫌弃的看她一眼。
打架根本不是为了她,自己想打就打。
上课是因为看小锦沐那么努力,他还想好好考。
至于不嫌弃她,就因为不嫌弃,锦沐那个小家伙说不和他玩了!
“行了,这事我说完了,阿姨你姑娘自己看好,她能不能好好生活,与我无关,我也不会和她再有发展,今天来我是谈退学这事的,我要回b市。”
“不!你不许走!你是不是要去找她!我是不是受伤你才会回来!”
许安穗抓起刀就要往自己胳膊上刮,被陆涧晰一把夺下,猛然扎进自己小臂,鲜血直流。
“够不够?自残?嗯?”
他在屋子里老师和家长的注视下,抽出刀又猛扎自己一刀,脸上表情变化都没有,就这样死鱼眼的盯着吓傻的许安穗。
“谁不会自残啊?”陆涧晰刀刃一转,在小臂上留下很深一道口子,有老师被这行为吓得尖叫起来,而陆涧晰看到乱作一团的人们,咧嘴笑出虎牙,狂妄邪肆。
“比疯,还没人比得过我,够不够?你和祁锐都是,不以为自己疯吓唬我么?”
他上前拎起椅子直接把办公室的玻璃砸碎,玻璃碎裂炸开的声音吓得许安穗妈妈尖叫一声赶紧抱住许安穗离远点。
他抓起一块玻璃随便向许安穗母女靠近。“知道我一个b市人为什么来s市么?因为我在b市把人打成植物人而已,我家就给我安排这地儿了。”
“突然觉得我俩挺配的呢?阿姨要不你就让我俩在一起吧?”
陆涧晰伸出满是鲜血的手要去摸许安穗的脸,许妈妈惊恐的抱着女儿后退。
“你走开!恶魔!你是恶魔!”
“怎么会呢?我会对她好的。”陆涧晰敲出一支烟叼在嘴里,用打火机燎着手里的军刀。“不知道穗穗,想和我留下一样的伤疤么?”
“陆涧晰!你要干什么!”教导主任差所有老师把他拦下,夺下他手中的刀,看他脸上那股邪笑一直没有散去,帅气的脸上染上一抹阴翳嗜血,好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危险至极。
关于退学,其实是校董会一直不敢批。
当时陆家摆明让他留在这,不想放人走。但陆涧晰无论是在学校内当校霸还是穿着校服去校外打架,亦或是许安穗的事,都闹得沸沸扬扬,慢慢的会对学校的影响越来越不好。
再加上现在的行为,他就好像一块烫手的山芋,学校已经巴不得给他送出去。
就算学校有退学的学生这点影响不好,也比之后闹出人命的隐患强很多。
不过这手续办的磨磨唧唧,陆涧晰在回家后,硬生生和那边磨了大半个月才算办完。
S市已经进入盛夏,夏天却更爱下雨,陆涧晰站在路边,拎着屁屁,手里撑着一把漆黑的伞。
来时孤零零,回去依旧孤零零,只有屁屁陪着他。
祁锐动用自己的面子,找来了所有s市卖他面子的人,这些人围住了路边的陆涧晰。
“陆涧晰,我说你陪她起码治好病!你知道她现在什么样了么!为什么要这么吓唬她?是你出轨在先!”祁锐咆哮着,陆涧晰长长的吐出一口烟,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我欠你的?”
“喜欢她就自己去爱,别一天天像个臭虫似的赖在我身上。”
陆涧晰这句话说完,祁锐上前猛的给他一拳,这一拳给他打的一趔趄,手里的雨伞歪在了地上。
陆涧晰把屁屁的航空箱放在地上,用雨伞挡好,捋捋被打湿的刘海,抹了下嘴角的血,对祁锐露出一个野兽般的微笑。
“这下算我还许安穗了,来吧,我这次不会站在这让你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