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君什么事啊?”笑面鬼笑得有些心虚。
“脱吧。”阎君很淡定。
“什么?阎君你不至于饥渴到这地步吧,我可是个有节操的老鬼。”笑面鬼顿时义正言辞的说着,身子却退到了床沿,未等阎君开口他又开始娇柔(绞肉)的说:“阎君,春宵一刻值千金,那就快点吧。”
顿时一条裙子扔到了他的头上,“赶紧换上。”
“这是新的套路?”笑面鬼手里拿着裙子不确定的问着,
“穿上今晚去勾引水上公园的凶手。”阎君也不急不缓的回答着笑面鬼的疑问。
“那万一我遇害了怎么办?”
阎君直接丢下笑面鬼走了出去,恕这个常识问题他无法回答。
笑面鬼则是过了一会反应过来,“我好像已经是死人一个了。”
深夜。
阎君在大殿处理着事,一道阴风拂过他抬起头就看见一条长舌头隔着桌子在自己的眼前晃悠,紧接着挡住脸颊的扇子缓缓移开,一个血盆大口微笑着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你谁啊?”阎君反问着。
“我是笑面鬼啊。”笑面鬼捂着嘴笑着。
看着此时一身金色的裙子套在笑面鬼有点肥胖的鬼魂上,顿时让阎君深深吸了一口气低头继续办公。
“怎么样?还行不?”笑面鬼凑近阎君笑得极其谄媚。
“很好,你穿出了金色麦浪的感觉。今晚一定可以成功。”阎君点点头点评着。
“那就出发?”笑面鬼有点急切,手捏着裙子摇来摇去。
“出发。”阎君放下手里的笔起身和笑面鬼一起离开了地府。
到了阳间,目标水上公园。
“我觉得有点娇羞,你看路过的鬼都看我们呢。”笑面鬼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捂着嘴笑着。
“你美它才会看你,一会你就装作刚喝完酒路过此地,只要能成功引到它,我们今晚就可以治服它。”阎君装瞎似的敷衍着笑面鬼。
“装醉?是这样吗?”笑面鬼光着脚站在地上走路摇摇摆摆,同时她胸前塞的不知从哪拿来的两贡品馒头,还有屁股也随着身子的扭动一摆一摆的。
阎君正要点头,却突然发现周遭的空气变得阴冷起来,他悄悄蹲在了长椅的后面,给笑面鬼小声说了句:“来了。”
笑面鬼也感受到了空气中的不同寻常,他开始走几步停几步仿若真的喝醉了一般,边走还自导自演的学着女声:“今天真是好累啊,伺候了二十几个臭男人,这具身体都快散架了,明天还要上学得赶紧回去了。”
公园的水开始涨了起来,咕嘟咕嘟的冒着泡仿佛里面正煮着一锅汤发出不断的响声。
笑面鬼自然也是听到了,当他在草地上故意靠近草地旁的水时,突然有一只冰冷的手伸了出来。
阎君看清那一只毛茸茸的手顿时一个阎王印打了出去,嘴里念着:困。
瞬时间水里开始惨叫挣扎起来,只不过这些都是徒劳的。
阎君收回阎王印走向了笑面鬼,笑面鬼笑嘻嘻的问着:“怎么样不错吧?”
阎君点点头打量了一下笑面鬼,“我发现你有一个潜能没被挖掘出来。”
“什么潜能?”
“我觉得你有做艳鬼的潜质。”
说完指了指身旁树林里不断偷瞄流着哈喇子的孤魂野鬼们回了地府。
笑面鬼顺着阎君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刚才那会是捂着嘴含羞带怯,现在是“看什么看,再看把你们全部吃掉。”说完露出了他的长舌头向那一群鬼甩去。
吓得它们是四处逃窜,他才美滋滋的回到了地府。
阎君此时拿出手里的阎王印,面色复杂的看着里面不断挣扎的毛茸茸怪物,笑面鬼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阎君的这副表情。
“怎么了阎君?”
“你看这里面。”阎君指了指阎王印对笑面鬼说着。
笑面鬼靠近看了一眼里面不知名的生物,惊讶的问着:“竟然和水鬼那里发现的怪物一样。”
阎君将此怪物从里面放了出来,它仿佛没有脸似的,又或者它的脸全被隐藏在毛发之中。
看着他穿着一身像海草一样的服装,鼻子上还带个冒着泡泡的氧气罩。
“你是鱼妖?”阎君义正言辞的反问着,丝毫没有因为对方是鱼妖而有任何的轻蔑,他尊重每个身份。
“鱼妖?”水上公园的怪物开口了,很年轻的声音,但是随之而来的又是一句,“你咋不说我叫鱼丸呢。”
“鱼丸是你弟弟?”
“呃”
“你到底叫什么?”阎君不想在废话赶紧问着,有时候他也是个暴脾气。
“我叫余恳。”余恳老老实实的配合着阎君的问话。
“态度很好,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杀害无辜的女性?”
“你只是地府的阎君,我可是活物,你治不了我的罪的。”余恳听完阎君说的话后顿时嘲笑的反问着。
“气死我了。”笑面鬼在一旁气的直喘粗气,咬牙切齿的看着余恳。
阎君看着余恳这反应,眉毛挑了挑毫无意外的说道:“这个你倒是说对了,只不过呢我虽然治不了你的罪,但因你故意透露出一点线索却又守口如瓶,这完全是在戏耍本官,身为一个好的阎君我想要查名此案你不配合,我秉公执法为了追求真相不得已只能让你在地府将酷刑挨着尝个遍,对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毕竟我还治不了你的罪。”
看着阎君如此的说法,余恳顿时急了大喊着:“你敢。”
“我想想啊,上一个说慢着的人好像此时一个在看我地府大门,一个已经被我的无常大人给勾了魂入了十八层地狱。”似是回忆完毕,阎君笑了笑一脸无害的说:“麻烦我的鬼差大人将这个不肯露出真面貌企图冒充他人的怪物面具摘掉。”
门口的鬼差秒懂阎君的意思,两个鬼差上去抓住余恳,就在余恳还不知道刚才阎君说的什么意思时,下一秒他就懂了。
因为此时这两个鬼差是在拔他的毛发。
疼得他龇牙咧嘴,“住手啊你们这两个混蛋,有种就拔光否则我余恳一定不会放过你们,还有你。”
虽然没看到余恳的眼睛,但是此刻听完余恳恶狠狠的说着,阎君没来由的觉得余恳嘴里说的最后一个你字指的就是他。
他靠在椅子后背上,“嗯!按照他的要求照做,我地府怎能亏待提出这种变态要求的嫌犯呢?真是太变态了!”
说完竟然真的观看起来,此时余恳已经全身不停的哆嗦,像是羊癫疯发作一般倒在地上。
“阎君,不会死了吧?”笑面鬼小心翼翼的问着。
“放心,他这是冷的,咱把他这一身的毛都给拔了,你说他能抗住地府的寒气?”阎君耐心的解释着,听的是笑面鬼以及底下的两个鬼差直点头,说的有道理啊。
余恳听完差点晕过去,他这是疼得哆嗦,不是冷的哆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