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多久这个鬼物好像是有点憋不住了,看了阎君好多眼这才慢慢的开口:“我是来地府旅游的。”
阎君真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他听到的这一切又一切。
“你有没有胆子再将这个给我说一遍?只要你说你敢我就敢绝对保证你走不出地府的大门,就是走出去了也活着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阎君此时说话有种无赖的风范,让鬼物听上去了,它的脸颊明显的已经开始抖动起来,只不过说不定是最后的理智让他不能说出来。
阎君还发现,鬼屋虽然脸上很害怕,但是它还是依然很坚持的,说:“我是自己来地府旅游的。”
明明刚才这个鬼物说话也有明显松动的痕迹,可是刚才突然又改变了主意,那么指使他的人,到底是拿住了他的什么把柄,让它这么不怕死的可以在他面前说出这般如同在戏耍他的言语。
“那你是如何得知我们地府的大名,而且竟然敢来我们这里旅游,那我是不是得尽地主之谊好好的带你来转转?”阎君虽然此时在慢慢的说着,可是周身的温度在慢慢的降低。
未等到鬼物拒绝,阎君直接就是一个行动派,迅速的带着鬼物一起逛了一下地府的一到十八层。
而且详细到为它免费的解释着每个行刑工具的用途。
“例如啊拔舌地狱,这凡在世之人,挑拨离间,诽谤害人,油嘴滑舌,巧言相辩,说谎骗人。死后被打入拔舌地狱,小鬼掰开来人的嘴,用铁钳夹住舌头,生生拔下,非一下拔下,而是拉长,慢拽后入剪刀地狱,铁树地狱。”
看了看鬼物的脸色,此时又安慰着,“你肯定不用这个啦,毕竟你也不是这上面所列的这类鬼,不过呢好像有时候啊我们地府的鬼差一疏忽啊,那个铁钳就会有点拽不住那被拉长的舌头,你想一下舌头被拉的很长然后又迅速的反弹回去,这个酸爽。”
阎君看见鬼物的脸色略微有一些变化,顿时好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地府还有第二层,剪刀地狱,这一层可严格了呢。”
“在阳间,若妇人的丈夫不幸提前死去,她便守了寡,你若唆使她再嫁,或是为她牵线搭桥,那麽你死后就会被打入剪刀地狱,剪断你的十个手指!更不用说她的丈夫还没死,就向《水浒》中的王婆,潘金莲本无意勾引西门庆,王婆却唆使她讨好西门大官人,并赠予她毒药,毒害武大郎,且不说潘金莲,西门庆下场如何,单讲这王婆子,剪刀地狱够她一戗。”
阎君此时感觉到鬼物有一点松一口气的表现,顿时就猜到了他这松一口气的原因。
顿时悠悠的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说着:“这个也不是给你实施的,所以你不用怕,不过如果作为被绿的那个我想心情肯定不好哈,你说对吧,如果你老婆给你戴了绿帽子最后还想害死你和情人远走高飞,你愿意吗,估计你九泉之下都会死不瞑目吧。”
阎君此时看着这个鬼物一脸的同情,这个鬼物这个是指了一下自己,然后摇了摇头,那意思很明显,这个就不是他,而且他也不愿意随随便便的就被给绿了。
“刚才的两个景点呢,乃是我们地府独门炼制,这些工具也都是经过细心的手法调整,保证受刑的鬼绝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这些工具的高质量低价格以及具有很高的性价比,您值得拥有。”
阎君此时一副萨瓦迪卡的样子就差没有做出动作来展现在鬼物以及大家的面前。
“当然了这些怎么可能是你呢,那些都是一些低级的惩罚手段呢。”阎君的语气突然变得轻松了起来,在他嘴里的刑罚突然就像一个过家家一样只是轻微的小打小闹,也没有了一点点的重视。
“你看着这来也来到了第四层,第四层可不简单,它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孽镜地狱,听上去是不是非常的有诗意,就跟那地府的彼岸花一样,你也可以采摘了送给你女朋友啊。”阎君眨着眼睛说着,那热情的小样子让鬼物有点招架不住。
不过阎君一点也不注意鬼物的表情,此时他的脸上仿佛透露着一副知无不言言而不尽的样子。
“对了我得给你讲讲,这个罪名可有意思了,讲的是如果在阳世犯了罪,即便其不吐真情,或是走通门路,上下打点瞒天过海,就算其逃过了惩罚(不逃则好)还有犯罪在逃之犯人,逃亡一生也终有死那天吧?到地府报道,打入孽镜地狱,照此镜而显现罪状,然后分别打入不同地狱受罪。”
嘴巴微动,最后也轻轻的将自己想说的话给说了出来,这时候阎君也是以一个开着玩笑的样子看着鬼物,“哎呀,地府最不姑息的就是那种说谎的人,而且还有一种是叛徒,不过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这说谎和叛徒你最接受不了哪个呢?”
看着阎君这表面上看着很好回答的问题,此时确是困难重重,毕竟阎君这是在考验着他,只要自己说错了那么他不就自己承认了这些罪行,而且一旦对阎君选择了他的方式,那么他的背后人知道了他也是肯定没有多少好果子吃。
对此这个问题这么有点难为住鬼物了。里外不是人的他当然不想做,只是有时候如果真的选择另一方当然得需要一个很大的勇气。
只能无奈的点头迎合着:“是啊是啊。我生平也是最讨厌这种人了。”
反正说的是人又不是鬼。他现在已经成了鬼,自然就不在这个约束范围里了,到时候如果对质或者好说的时候阎君就不会拿着这件事来赌徒了。
只不过它想的好,阎君比它想的更好早就知道他会有这一手,阎君此时看了一眼犹如老油子般的鬼物,以为他这样回答了他就会知难而退,然后点点头。
就这样弄到糊弄过去吗,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如果是别人还有可能这件事情他亲力亲为,那就是根本没有可以出场的机会便被直接的抹杀掉。
“那要不要继续逛一下,这才是几层啊。我们地府可还是有很多行刑场景,恶鬼散步,饿鬼吃人还有其他景点都没有看呢,你看你大老远的既然都从行刑场所都来到我大殿这了,我如果不好好带你这个新鬼体验一把,那么说出去真的得让鬼差们笑话啊。”
阎君一脸推辞不得的样子,那样子看起来就是谁来都没用,谁说都说不通的老顽固形象。
鬼物此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毕竟自己这次的行动选上阎君才是最倒霉的,而且这个地府阎君还在不停的吓着他。
在他的心里此时感觉阎君又逼着他做出选择,那么得罪了阎君地府走不出去,得罪了他自己背后的那人,以后出去也不好混,顿时他就觉得人生最迷茫的一件事就是选择。
就比如前面两条路看起来都可以走,只是如果走了其中一条路走了一半又一半,待到快到时想必也非常的纠结。
“你的选择是?”阎君嘴角笑眯眯的说着,那真切有感染力的笑容在鬼物看来就和刚才一样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