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耀的思路跟罗菲的推论是一致的,不由觉得陈耀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不是草包警察,眼下就看陈耀和罗菲谁先找出杀害花康和周凝雪的真正凶手了 。平时,他就对陈耀的各项综合能力刮目相看,这次更是证明了他是一个脑子好使的家伙。
马聪和陈耀分手后,便立马给罗菲打电话,告诉了他同事陈耀眼下的思路,跟他的推想差不多,他希望罗菲接受挑战,要先于他的同事把真正的凶手找出来。
罗菲在探案方面,什么样的挑战他都愿意接受,便一口答应。
3
罗菲调查了花康最近一年的财务状况,很是糟糕。?
花康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家伙,占着自己高大结实,有几份魅力,他选择做在高档健身馆做健身教练,为的是吸引周凝雪那样寂寞的富婆,或者有机会跟有钱人攀上关系。但他的真爱,是一个男人,在同性酒吧认识的。
跟花康那个相好的男人叫扭扭,很奇怪的名字。他面色苍白,留着齐肩的长发,眼珠有些蓝,长着一副不属于中国人的面相,这是给罗菲最深刻的印象。
他们谈起花康去世了,而且是被人谋杀的,扭扭坐在酒吧吧台的高脚凳上,握着一杯鸡尾酒,沉默着,神情凝重,好似在为死去的恋人默哀。
罗菲双肘撑在吧台上,啜了一口酒,望向扭扭悲伤的面庞,正要说什么,扭扭抢先说话了,“你说你是侦探,在替花康寻找凶手?”
罗菲道:“是的……我希望得到你的协助,你算是花康生前最亲密接触的人了。”
扭扭苦笑一下,说道:“我们是同性恋,你不嘲笑我们吗?”
罗菲道:“如果国家的法律承认同性恋,而且可以结婚的话,我第一个举手赞同。我并不排斥同性恋情。有什么样的性取向,是我们每人的权利。”
扭扭道:“你还真是一个心胸开阔的侦探。你有什么话就问吧,只要我知道。”
罗菲看扭扭是一个果断之人,便开门见山道:“你是花康的恋人,那你知道他是周凝雪的情人吗?”
扭扭面不改色道:“我知道,周凝雪是寂寞的豪门太太。她去花康的健身馆健身时,主动勾引了他。”
罗菲道:“这个情况是花康告诉你的?”
扭扭道:“是的。”
罗菲道:“但他喜欢的人是你呀!他的性取向在这里。”
扭扭道:“钱的魔力比情感重要。花康需要钱,过他奢侈的生活。周凝雪能够给他很多钱,他为什么不跟她逢场作戏,轻易得到钱买豪车豪宅呢?”
罗菲道:“周凝雪凭什么要给花康那么多钱呢?”
扭扭道:“周凝雪爱他呀!刚才我说钱的魔力比情感重要,但特殊情况下,爱情的力量也是很可怕的。”
罗菲道:“你的意思是周凝雪爱花康,才心甘情愿给他那么多钱?”
扭扭道:“是的。周凝雪很有钱,在她眼里钱算不了什么,对她来说,感情比钱重要,她遇上喜欢的男人花康,所以就不顾一切为他花钱,希望抓住他的心。”
看来,扭扭不知道花康勒索周凝雪的事情,一直相信周凝雪是死心塌地地爱上了花康,才给花康那么多钱。
罗菲道:“你的意思是,周凝雪是出于爱意,才给了花康那么多钱?”
扭扭点了点头……
罗菲道:“你不吃醋?”
扭扭道:“花康的心是属于我的,而且他也算是我的恩人,我只是一个中学教师,前些年我母亲得病需要一笔很大的钱,是他资助我的,帮我和我的母亲度过了难关。”
罗菲道:“现在花康已经去世了,有些事,我也不隐瞒你,花康能从周凝雪那得来那么多钱财,是因为一直在勒索她,他偷拍了他们的yan照zhao在勒索他。”
扭扭停顿了一下,眉头都快拧到一块去了,说道:“花康会做出这样的事,他一直没有告诉过我。他和周凝雪的关系,他跟我说的最多的是,周凝雪有多爱他……有时候都有些厌烦她的纠缠了。”
罗菲道:“花康嘴上说厌烦周凝雪了,但还是跟她纠缠不清?是这种状态吗?”
扭扭道:“是的……周凝雪就像毒品一样,让花康想离又离不开。很多时候,男女间的爱情就是这样的状态,不过对花康来说,周凝雪的存在不是爱情。
罗菲道:“花康离不开周凝雪的什么呢?是钱吗?”
扭扭道:“花康并不爱周凝雪,肯定离不开的不是爱情,而是钱啦!”说这话时,他故意把尾音拖长了。
罗菲道:“花康虽然是周凝雪的情人,但她不至于给他那么多钱,在深圳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他能够一次性付清房款,已经就是一笔不小的费用了,豪车和其它开销的费用也很可观。周凝雪仅仅是因为爱花康这个男人,就给他那么多钱,她的爱情也未免太值钱了。”
扭扭道:“你的意思是你不相信周凝雪那么爱他,并给他那么多钱?”
罗菲道:“我听过花康勒索周凝雪的录音笔。”
扭扭不可思议道:“勒索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如果他真那样做的,花康不告诉我也很正常,因为他跟我说太多,我也不能改变他什么,或者说,那根本就是他的秘密。”
罗菲转变话题问道:“周凝雪去世后,花康有什么反常吗?我指的是财务上。”
扭扭道:“周凝雪去世大半年后,花康有向我借钱过。他花钱向来大手大脚,虽然不用还车贷房贷,但是他爱赌——我劝过他,但那么没有用,为此他欠了很多钱。我借了他十万块,我以为我会很长时拿不回那笔钱,估计是他在赌博上翻本了,他很快把钱还给了我。”
罗菲惊讶道:“他借了多久,还钱给你的?”
扭扭道:“不到一个月就还我了。”
罗菲道:“你确定他是因为赌博赚回的钱吗?”
扭扭道:“我也只是这样猜想。”
罗菲道:“你的意思你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