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菲大大地舒缓了一口气,说道:“你渐渐地把这个案子理顺了,现在就是要找到证据证明你的推想,不过做到这一步也算大功告成了一半!”
罗菲道:“明天我和马成警官去红山精神病院,可能会有证明我推想的收获!”
顾云菲道:“你和马成警官去就好了,我就在酒店休息,再到处逛逛,我就不费那脑子,掺和顾家的案子了,到时候听你们讲那案件剧情就可以了,这次我就想当观众,这个地方不是我作为警察管辖的地方,我想清静一下。”
罗菲道:“你不知道探案的乐趣,若不是你的任务,你当然不愿意参与其中。”
顾云菲道:“你说好陪我旅行散心的,不想成了你寻找乐趣的旅行了,要不是我喜欢顾哲夕那小伙子,我会想尽办法阻止你参与这次案子的。”
罗菲猛地把顾云菲扑到在床上,扯上被子盖住她,并按住她,让她不能动荡,顾云菲反抗道:“你想干什么?”
罗菲从被子里发出请求的声音:“你不要动,安静地睡在我的旁边,你再动的话,我就会由君子变成禽兽了!”
顾云菲使出牛劲儿,起身要逃跑,罗菲一把拉回她,“我成禽兽,是你逼迫的……”
……
天空上没有月亮,没有星星,天地间一片黑暗,唯有顾家别墅的一扇窗户里还发出光亮,是从顾哲夕房间照射出来的。别墅两边和前面的路灯,在这样漆黑的夜晚光线显额外地弱。
此时,远远地晃过来一个瘦长、模糊的身影,鬼鬼祟祟地逼近有亮光的别墅,然后加快步伐穿过别墅旁边的草坪。
那个瘦高的人,戴着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盖住了他的脸。
他先是警惕地向四周看了看,没看见什么人,他才放心大胆地悄无声息地闪进了别墅后凉亭里,端坐到凉亭的石头凳子上,焦急地四处张望,好像是在等人。
那个瘦的像放大的螳螂的人的行踪,被夜里睡不着——出来散步的顾哲夕在暗处看得一清二楚。
顾哲夕躲到离凉亭不远的灌木丛里,看着那个好似他父亲被害那天——他出别墅大门时偶遇的问路人,他究竟在等谁呢?
顾哲夕屏住呼吸,等待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不一会儿,毛婶从别墅旁边的用人房里,鬼鬼祟祟地开门出来了,正要走向凉亭时,突然听到一声:“你是谁?深更半夜地坐在这里?”
马成警官和一个矮个子警察像从地下钻出来一样,把那个螳螂人吓得立忙从凳子上忽地站起来,他看是警察,试图逃跑,但马上被矮个子警察按住了,不能动荡。
毛婶见状,缩身回屋了。
马成警官自言自语道:“罗菲真是诸葛亮呀!神机妙算,他说可能有人来杀顾哲夕,让我带人来看下,不想真抓到一个鬼头鬼脑的家伙。”
顾哲夕从暗处跑过来,问马成警官:“马警官,你怎么在这里?”
马成警官道:“罗菲让我带人来看看你,怕你有事,不想抓到这么一个瘦骨嶙峋的家伙,万万没想到天下有这么瘦的杀手!”
顾哲夕惊疑道:“你怎么知道他是杀手?”
马成警官道:“罗菲说怕追杀你的人对你穷追不舍,不想真有这么一个家伙深夜潜进你们家别墅,伺机要做什么坏事!料想他应该是追杀你的杀手!”
螳螂人挣扎道:“冤枉呀!我不是什么杀手,我和顾哲夕也没有仇怨,我为什么要杀他呢?”
矮个子警察一把把螳螂人扯起来,让他坐到草地上,问道:“你先告诉我,你怎么瘦成这样了,你是从那里逃到这来的难民?瘦成这样当杀手真是可笑!”
螳螂人捡起掉到地上的棒球帽,说道:“我瘦成这样,是因为我平时吸毒。”
顾哲夕借着路灯光线终于看清了螳螂人的长相,这辈子总算见识了什么叫尖嘴猴腮的模样。
马成警官把螳螂人轻轻踢了一脚,他就弱不禁风地躺倒在地了,好似再也爬不起来了,真是虚弱的让人怜悯……
马成追问道:“你这个心怀鬼胎的家伙,到顾家别墅来做什么?而且还是半夜三更偷偷摸摸地来。你若不说实话,我马上逮捕你,私闯民宅也是罪。”
螳螂人颤颤巍巍地爬起来,狼狈不堪道:“我是到这来见一个人的。”
顾哲夕道:“你要见谁?”
螳螂人道:“见这里的的用人毛婶。”
顾哲夕道:“你见她做什么?”
螳螂人道:“我见她,不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我只是来找她要钱。本来她平时会按时把钱转到我卡上,最近她不愿意转了,我就亲自到别墅来找她了。”
顾哲夕道:“先不说你和毛婶是什么关系,七月二日在别墅大门前问我路的人,是你么?”
螳螂人道:“是我,那是我第一次来别墅找毛婶,所以向你问路了。”
马成警官道:“就是那天顾家主人顾大勇先生被人谋害了,你若不把你那天的行踪说清楚,你会背上谋杀罪的嫌疑。”
螳螂人连忙摆手道:“顾大勇不是我杀了的,我都没有见过顾大勇。”
马成警官真是一个粗鲁的警察,冷不防给螳螂人一耳光,螳螂人柔弱的像根草,马上歪倒在地上了,估计隐藏暗处的毛婶看螳螂人被打的够呛,连忙从里屋跑出来,扶起螳螂人,吼道:“你们不可以这样对待我的儿子,他跟顾家主人被谋杀没有关系!”
马成警官道:“毛婶,你怎么证明你的儿子跟顾家谋杀案没有关系呢?你别忘记了,顾大勇先生那天被谋害,你儿子有在别墅出现。当时,我们询问你情况时,你只说林木子那天来过别墅,却没有说你儿子也来过,你是要隐瞒什么吗?”
毛婶顿了顿,说道:“实话跟你们说吧,他是我的儿子,他还在我肚子里的时候,他父亲得病去世了,我一个人把他拉扯大,不想他交友不慎,染上该死的毒瘾。刚开始我把钱转到他卡上,让他花费。最近,我被他榨干了积蓄,他却不相信,亲自跑到顾家别墅来——问我要钱,所以才有了那天顾哲夕出门偶遇他的事情。虽然顾大勇先生恰巧就是那天被谋杀的,但真的不关我儿子的事。我不告诉你们那天我儿子来过别墅,我是不希望给他添麻烦,被你们怀疑成是凶手,然后被你们警察带去讯问。”
马成警官一把推倒螳螂人,说道:“你真是一个不争气的家伙,竟然吸毒成这样,还榨干你母亲做用人辛苦存下的积蓄,真是一点良心都没有。我怀疑你是不是没有钱吸毒了,看顾大勇先生有钱,你来别墅谋财害命了。”
毛婶立忙心痛地扶起螳螂人,替他儿子辩解,她儿子无论多缺钱,也不会干杀人的事,他没有那个胆子。
螳螂人掷地有声道:“顾大勇不是我杀的,肯定是那天我出别墅大门时,撞见的两个慌慌张张的女人杀掉了顾大勇。”
马成警官惊讶道:“两个慌慌张张的女人?她们是谁?快仔细说说那天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