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海哥?”
一眼认出摇轮椅的来,我当时就愣了,心说这小子也报复心也忒重了的点,我都躲家里来了,他还咬着我不放?
可估计天黑,再加上坑里黑,他们没那女人的‘长相’来,海哥拎着根铁棍还指着我骂呢:“小子!你以为你能逃得过我的五指山?呵呵,老子以为趁着黑直接掏你们家去,没想到你自己都把坑挖好了,还真给哥哥我省心……”
我跟猴儿哥哪儿顾得上听他骂街呀,让女人追得围着坑一通乱跑,可本来就不爽呢,听他在坑边是一骂更来气了,我瞄了一眼在旁边跑的猴儿哥,咬着牙说:“猴儿哥,收拾他不?”
“英雄所见什么同!”
猴儿哥一点头,说着话忽然放慢脚步,猛地在我肩膀上一按就朝着坑沿上窜了过去,叫又在我肩膀上一踹,两步就窜上坑沿扑向了海哥。
海哥可没想到会这样,手里铁棍还没来得及往猴儿哥身上甩呢,就见猴儿哥一把攥住他轮椅的车轮——
“你给我下来!”
伴随着一阵惨叫,海哥连人带车翻进了坑里,我一看机会来了,踩着他轮椅往上一窜,也跳到了坑上边,可刚一落地,猴儿哥我俩就被周围那群打手按在了地上……
“他妈妈的,你俩等我上去,非把你俩打出屎来不可!快!把我拉上去!”
海哥灰头土脸又爬上轮椅,正拎着棍子指着我俩骂呢,可那个脸上只有嘴的女人已经从后面扑了上来,因为看不到的关系,一头就撞在了海哥的轮椅上……
海哥被我俩拽下去正生气呢,又被女人一撞当时就急眼了,回头拿着铁棍朝女人一指,接着骂道:“你他妈的给我滚!别以为女人老子就……”
话没等说完,一道手电筒光柱精准地照在了女人的脸上,从坑沿上面看,看不清楚,可现在海哥坐在轮椅上仰视那个女人,她得脸看得是一清二楚……
“我,我的妈呀……”
海哥反应过来当即一声惨叫,咔咔咔摇着轮椅就往前跑,一边跑一边嚎叫:“鬼!鬼呀!快拉我上去!快拉我上去!”
海哥要是没这么大反应兴许还能好点,可他一跑,女人又急了,开始呲牙咧嘴在坑里追着他转圈。
真别说,海哥手劲儿挺大,咔咔咔摇着轮椅一通‘狂奔’,那女人愣是追不上……
“快救我!快救我呀!”
海哥一边咔咔摇轮椅一边朝上面叫,可这时坑上那些手下也已经看清了女人的脸,吓得一个个呆若木鸡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我被按在地上坏笑着说:“海哥,你倒是借着骂呀?来,现在就把我俩打出屎来,看咱们谁惨……”
“兄弟你别闹,哥知错了,前面的事一笔勾销,快救我呀!”
围着坑摇了十来圈,估计海哥手都吐露皮了……
我望了一眼猴儿哥说:“猴儿哥咋办,救不救他?”
“救,正好收拾不了这玩意儿呢。”
猴儿哥挣开几个打手的束缚,站起来气势汹汹指着正在坑里被女人追得团团转的海哥说:“李书海,我们救你可以,不过没工具,得跟你借点东西……”
“您说!只要你要,只要我有……妈呀救命呀……”
说话时女人往前扑了一下,差点儿一口咬住海哥的头发。
猴儿哥紧接着又说:“那你问问你这群手下,谁还是童男子?”
猴儿哥说完没等海哥发话呢,一个手下赶紧攥紧了自己的裤子说:“又来?尼玛两天功夫丢两条裤子了,这条可新买的……”
“少他妈废话!”
海哥瞪着眼骂道:“大师的意思还不明白吗?快!童!子!尿!”
经过之前那次,海哥已经算是明白事了,而他做老大的一张嘴,那些做小弟的哪个敢不听啊,也只能都无奈地开始脱起了裤子来。
猴儿哥赶紧指挥说:“都听我的!是童男子的站一边,不是童男子的站另一边,把坑给我围起来!”
猴儿哥一声令下,二三十号人赶紧按部就班,全部面朝大坑站得笔直,形成了一个‘百鸟朝凤’的局面,猴儿哥一晃手,又一声令下:“准备!瞄准红衣女人,是童男子的,发射!”
这群手下还真给力,猴儿哥话刚说完,一道道黄色、透明的水柱朝着坑里就射了过去,可谁能瞄得那么准啊,虽说大半都射中了红衣女人,可海哥还是没能幸免于难,整个坑里稀里哗啦就跟下雨似的,一股骚味瞬间腾空而起。
不过海哥也顾不上这么多了,继续摇着轮椅咔咔逃跑,唯一不同的是被他们一尿,地上的土壤都和泥了,摇不了那么快了。
再看女鬼,被童子尿喷到的一瞬间浑身开始剧烈颤抖,但依旧没有倒下,继续叫嚷着追着摇轮椅的海哥跑……
猴儿哥一看,在坑边上犯了嘀咕:“你们这童子尿纯度不行呀,是不是有破身的偷偷混进来了?”
可现在也来不及想这么多了,就见猴儿哥又一声令下:“尿完的赶紧喝水去,不是童子身的,发射!”
一时间,咔咔咔又是将近二十道水柱朝着坑里乱喷一通,刚才尿完的从汽车后备箱里一箱一箱往下抱矿泉水,仰着头猛灌一通。
不是童男子的队伍明显比童男子的队伍人多,再看海哥,就跟洗了个澡似的,身上脸上都是水珠,也分不清到底是尿是水还是眼泪了。
喝水的队伍一人灌了两瓶矿泉水之后,在猴儿哥的逼迫下又开始继续发射,不是童男子的队伍开始喝水,我蹲在旁边抽着烟喊加油,那叫一个欢乐。
在猴儿哥的指挥下两支队伍轮流尿了五轮,恨不得都该尿血了,坑里也都能养鱼了,再看路边上,扔了一地的矿泉水瓶子。
而那二三十号人一个个憋得满脸通红躺在地上直伸舌头,估计是肾快不行了。
猴儿哥我俩又一看坑里那个红衣女人,动作明显越来越慢,整个身体忽然一僵硬‘噗通’一声就栽倒在了泥潭里,彻底没动静了。
海哥一看总算松了一口气,抹了把脸,瞪着眼又开骂了:“都他妈愣着干嘛呢?快!快把我拽上去!”
可坑上边那些手下哪儿还顾得上他呀,尿得腿都软了,都瘫在地上大喘气呢。
也就是猴儿哥我俩心眼好,让海哥把坑里的绳子扔上来个头儿,拽着绳子就把海哥、以及已经晕死过去的红衣女人一起给拽了上来。
拽上来之后我问猴儿哥说:“猴儿哥,现在怎么办?再把她扔下去埋咯?”
猴儿哥摇了摇头,正颜厉色地说:“我估计吧,我师傅让咱俩把这玩意儿埋了,是怕咱俩降不住她,可现在她已经动都动不了了,不如咱俩把她直接带回去,我师傅一看咱俩这么厉害,肯定高兴!”
我一想也对,就把海哥的轮椅推了过来,把那个红衣女人直接绑轮椅上了。
我俩推着轮椅刚要走,躺在地上的海哥忽然喊道:“你俩干啥去?轮椅给我呀!你不给我轮椅我咋回去?”
“对,我俩把你给忘了。”
猴儿哥我俩相视一眼,又朝海哥走了过去,抬脚噼里啪啦一顿踹。
“他妈的!让你掏我来!让你想打我!踹死你!踹死你!”
经过刚刚一通摇轮椅,海哥现在连喊饶命的力气都使不出来了,那群手下虽然想救他,可估计实在站不起来,只能都躺在地上骂街了……
打完了海哥,猴儿哥我俩把那二三十号人裤子都给脱了,挨个点火都扔尿坑里了,我又指着海哥鼻子说:“小子,你现在就两条路走,要么一会儿歇够了怎么来的怎么回去;要么,你们就光着屁股上我家掏我去,我不怕挨打,你们他妈的也别怕丢人现眼……”
说完话猴儿哥我俩有说有笑推着轮椅上的红衣女人就走了。
到了家门口猴儿哥我俩一琢磨,想给杨老道一个惊喜,就没直接把红衣女人推进去,而是绑在隔壁村长家门口的大槐树上了,随后耀武扬威地进了门,我爸妈、杨老道和小茹正坐立不安地在院子里等我俩呢。
一见我俩脸上堆笑,杨老道立刻含笑问道:“看你们这样子,肯定办的不错吧?”
“哈哈!大师,何止是办的不错呀!你让猴儿哥我俩把丫埋咯,我俩超额完成任务给你抓回来个活的!”
“什么!”
听我一说,杨老道当即拍桌而起,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你们两个棒槌呀棒槌!你们惹了大祸了!”
杨老道一说猴儿哥我俩也愣了,不夸就不夸呗,怎么还骂上人了?
这时就听杨老道又焦急地问:“快说!她在哪儿?”
“想给您个惊喜,帮隔壁门口大槐树上了……”
我说着往外一指,杨老道赶紧跑了出去。
我们全家也都跟出去一看,都傻了,刚刚回来时猴儿哥我俩明明连人带轮椅都给她绑树上了,怎么这么大会儿人没了?就只剩下地上一滩绳子和一个空轮椅了。
我俩正不知所措时,就听见一声凄厉地尖叫从邻居村长家里传了出来,我们全都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