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口的灯忽明忽暗，昏暗的灯光让付凉大半个身子都陷在阴影之中，他没有回答楚河的问题。
楚河抿了抿嘴唇，喉咙有些干涩，忽然他很怕听见付凉的答案。
如果付凉也喜欢叶暖的话，那自己该说些什么？
这种兄弟两个人喜欢上同一个人的剧情也太老套了吧，他才不要。
“我开玩笑的啦。你放心，我是真的要找叶暖补习功课，顺便和她道个歉，上次生日聚会的事情真的挺不好意思的。”
楚河自顾自的说完，拍了拍付凉的肩膀：
“回去吃饭！”
“楚河……”
付凉在他身后开口，但是楚河却似乎没有听见走进包厢。
原地，付凉松了一口气：只是开玩笑吗？还是……
他甩掉脑海里乱七八糟的念头，也走进包厢。
…………
因为艺术节快到了，每周五最后两节的自习课改成了大合唱排练。
林嫣仗着她父亲是学校股东的关系，借了一间小礼堂来排练。
“哇，真不愧是我们班长，听说别的班同学都只有在操场排练节目。”
“对呀，还有为空教室名额挣破头的，哪像我们，居然能在小礼堂排练。”
班上林嫣的拥护者们纷纷拍马屁道，林嫣很受用的掩嘴微笑：
“哎呀，我作为我们六班的班长，当然要为大家谋取福利啦。这是我应该做的。”
“班长，你人真是太好了！我们爱你。”
“永远的林女神。”
叶暖刚刚踏入小礼堂便听见如此夸张的吹捧声，不由得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好了，同学们来这里集合，女生站在前面，男生站在后面，按照高矮排序。”
负责指导大合唱的音乐老师大声道：“班长，就这么多人吗？”
林嫣扫视一圈，却没有看见付凉和楚河：
“老师，还差付凉和楚河。”
“他们参加吗？”音乐老师自然认识那二人的，如果他们能来参加就好了，和林嫣三人绝对是合唱团的招牌。不过，就算他们不参加，他也不好说什么，谁让对方背景硬呢？
“老师，付凉和楚河说不参加。”
“哦。”音乐老师有些失望。
排练继续，结束后，音乐老师点了几个人留下打扫卫生，叶暖很不幸的被选中，等她倒完垃圾回到小礼堂的时候，却发现其余人已经走光了。
叶暖将扫帚簸箕摆回原处，刚刚想走的时候，小礼堂的门却打开了，高珠带着几个小太妹打扮的人闯了进来。
她们嚣张的将摆好的桌椅踢乱，还将外面的垃圾箱拖进来，踢翻垃圾箱，使得垃圾铺满了礼堂的地面。
在她们做这些的时候，叶暖一直没有出声，只是目光越来越冷，越来越冷。
“叶暖，听说陈娟的小拇指是你折断的？”高珠叼着烟，语气不善。
“就她？这个蘑菇头的土包子？”其中一小太妹上下打量了眼叶暖，不厚道的笑了。
“怎么可能？”其余人纷纷不信：“陈娟几个是不是吸嗨了？搞错人了？”
“是不是真的，试试不就知道了。”高珠将口中的烟吐掉，随手捡起一扫把，迎面朝叶暖呼去。
叶暖刚刚想还手，眼角却瞥见站在最后的一个小太妹正对着她举着手机，似乎在录像。
叶暖顿了顿，脑中灵光一闪：原来，她们这是有备而来，就等着她往圈套里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