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衣服坏的事情是不是林嫣干的？”这句话，让叶暖看向韩朵。
“为什么这么说？”
韩朵有些慌张的低下头：“我……我就是猜的，上次你不是打了陈娟她们吗？我觉得她们应该报仇的吧。”
“那你怎么不说是陈娟或者高珠干的，为什么说是林嫣呢？”叶暖淡淡的追问道。
“……那个，林嫣不是和她们很好吗？我就乱猜随口这么一说。”
叶暖点点头，没有再接腔。
“那你打算怎么办？”韩朵抬起头，看向叶暖。
路灯下，女孩的神情很平静，让人看不出情绪。
“已经过去了，就算了吧。”叶暖大度道。
“你不追究了？”
“没有证据的事情怎么追究？走吧，韩朵，晚会该结束了。”
叶暖率先朝礼堂走去。
原地，韩朵望着她的背影有些发呆，眼底的失望一闪而过，然后快步追上了她。
艺术节过后，叶暖小火了一把，下课后，六班门口晃荡着不少男生。
“你们班叶暖是哪一个？”有人拉住门口的同学问的。
“那个第四排第二座。”
第四排第二座？那个留着土气蘑菇头戴着黑色边框眼镜正奋笔疾书像个书呆子一样的女生？
“我是问艺术节大合唱上那个叶暖。”那个甚至比林嫣校花还漂亮的女生。
“就是她啦。”同学见怪不怪补充一句：“平常她就是这个样子。”
“……”男生有些悻悻的走了，似乎还不能接受两者之间的落差。
怎么天仙似得仙女变成眼前的土包子了？
“哎，都说东方有邪术，最邪不过化妆术啊。”班上的女生聚集在一起，有些羡慕又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那些男生失落走开。
她们既羡慕那些男生来找叶暖，又幸灾乐祸叶暖还是个土包子样，让男生们失望。
“叶暖，你明明长得那么漂亮，干嘛要打扮成这样啊。”韩朵又坐到叶暖旁边的空位上，絮絮叨叨道。
叶暖停下笔，笑了笑：“习惯了。”
习惯将自己的脸挡在眼镜和刘海之下，这样的话，便看不见那些令人厌恶的目光，也能将自己的情绪掩饰的更好。
不过，她已经离开那个小镇了，不需要像以前一样了。
这个习惯要改。
叶暖摘下眼镜，自言自语道：“不然，不戴眼镜了。”
摘下眼镜的她，整个人都鲜活起来，一双丹凤眼又亮又美。韩朵看的一怔，挤出笑脸：“其实，做自己就好了，不必在意其余人的目光。”
“恩。”叶暖点点头，将眼镜收进书包。
“……你不戴眼镜看的见吗？”
“我不近视啊，这只是平光的。”
叶暖见韩朵怔在那里，笑道：“怎么，你不是让我做自己吗？看不习惯？”
“不是。”韩朵总觉得，叶暖的目光能够看穿人心，似乎已经完全看穿了她心底的一些小秘密。
叶暖不再说话，专心的写题。
其实，她和这个韩朵真的没什么可聊的，对方的那点小心思她都知道，只不过不想计较而已。
人不犯我，我亦不会犯人。
所以，韩朵，聪明点，适可而止。
裙子的事情，不要有下次了。
这是她最后的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