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纸人示意二人坐在案几前面的垫子上，然后便一蹦一跳的朝大香炉走去。
竟然是一下子跳进了大香炉中。
‘轰——’一阵火光从香炉里窜了出来，火焰直直朝二人扑来。
叶暖下意识的想要避开，身边的白驹已经抓过她，一把护在怀中。
一股薄荷香气顿时窜进了鼻腔内，她微愣，只听耳边传来男子温润好听的声音：
“别怕，都是假的。”
叶暖怔了怔，抬头看去。
火焰已经消失了，大香炉安静的矗立在那里燃着香，纸人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两个小孩。
一个童男一个童女，二人安静的坐在案几两侧，而在他们之间，凭空出现一个满脸褶皱的老人。
叶暖记得，当时这案几后面并没有人的，所以，这老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她有些困惑的看向白驹，后者对她眨了眨眼睛，松开了抱着她的手。
“你就是花婆婆。”白驹看向前面的老人。
老人穿着一件花花绿绿的袍子，打扮诡异，满头苍苍的白发挡在脸前，露出的肌肤上都是刀刻般的褶皱。
“年轻人，所求何事。”她的声音正是刚刚在大门口听见的那个声音。
叶暖总觉得这个老妇人有些诡异，也不确定来问她到底有没有用，但是来都来了，她便道：“我想知道，我的弟弟在哪里？”
老妇人抬头看向了她，叶暖这才发现她的眼眶里全是眼白，一点黑都看不见！
被这双白绉绉的眼睛盯得心里发毛，叶暖下意识的朝白驹那边靠了靠。
白驹看了她一眼，嘴角淡淡勾起，身子略微切斜，挡住了老妇人看叶暖的视线。
“找人？女娃娃，我这里作法、算命、驱邪，但不寻人。”
白驹没说话，默默的从口袋里掏出几张毛爷爷放在案几上。
“当然，寻人的话也不是不行，正所谓举头三尺有神明，世间万物息息相关，坛场土地，神祗最灵，通天达地，出入幽冥，为吾传奏，不得留停，有功之日，名书上清，我且问问这土地老儿，有没有看见那男娃娃。”
老妇人收了钱，摇头晃脑的开始念起咒语。
她左侧那个童女则捧着一张黄符纸放到叶暖面前。
叶暖不解，童女则比划了下手。
“让你写下付光的生辰八字。”白驹道。
旁边那个男童也走过来，递上一只沾着朱砂的毛笔。
两个小孩看上去都不会说话，叶暖注意到，男孩失去了左臂，而女孩失去了右臂。
叶暖在黄符纸上写下付光的生辰八字，老妇人接过后，将符咒放入案几上的小香炉里烧掉，然后又唱又跳的开始做法。
过了一阵，她忽然全身一个剧烈的痉挛，身子僵硬，眼直勾勾的看向前方。
嗓子发出的声音邹然变成了个男人：
“且去西方五十公里处寻寻。”
说完这句话后，神婆便像被抽干了力气一样，瘫在了案几上。
那两个童男童女站起来，示意叶暖和白驹离开。
“……就这样好了？”叶暖表示目瞪口呆。
白驹却是不说话，拉着叶暖走出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