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院里的桃树开了花,远远望过去,就像一朵粉色的云霞。
树下的秋千摇摇晃晃,程琢言坐在秋千上,姜澪在背后轻轻的推着他。
程琢言扭头看向姜澪,嗓音甜腻温柔:“妻主,我们一起坐吧。”
姜澪推秋千的手一顿,膝盖一软,险些跪在地上,她神色慌乱,惊讶的合不拢嘴:“做?做什么?”
程琢言歪了歪头,满脸的纯真。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秋千:“一起坐在秋千上啊,妻主一直帮我推秋千,应该累了吧。”
“哦哦哦,原来是这样。”姜澪松了一口气,擦掉额上的细汗,走到前面。
程琢言往旁边挪了挪,两人便紧紧挨坐在一起。
几片桃花瓣悠悠落到了程琢言的头顶,带来一丝若有似无的桃花香味。
过了一会儿,姜澪率先伸出手,搂住了程琢言的肩膀,程琢言便也将脑袋靠了过去。
姜澪抿了抿唇,有些窃喜,却故作正经道:“这秋千好像有点小,回头我再做一个大一点的。”
“别。”程琢言白皙的指尖抵住姜澪的唇:“不要在换了,妻主,我喜欢现在这样。”
小小的多好啊,能跟妻主紧紧挨在一起,要是换了大的,岂不是以后荡秋千都要天各一方。
手指微凉,嘴唇却滚烫。
两人都被触碰到的感觉电了一下,姜澪的睫毛颤了颤,率先抵挡不住偏过了头:“那好吧,听你的。”
程琢言用一种崇拜依恋的眼神看着姜澪:“妻主,你真好。”
姜澪转头看他。
两人静静对视许久,姜澪忽然伸出手抬起了程琢言的下巴,脸慢慢的凑过去。
程琢言闭上眼睛,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他的唇上。
过了一会儿,秋千又开始摇晃起来。
......
程琢言睁开眼,脸上迅速弥漫上红晕。
又来了,他怎么又做这种梦了,真的是好奇怪。
程琢言打算掀开被子起身,还没来得及动作,姜澪也随之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眸还带着刚醒时候的水雾,神色迷茫,脸颊两边粉粉的。
程琢言叫了她一声:“妻主,你醒了。”
“嗯,早上好。”姜澪眨了眨眼睛,迅速让自己清醒过来:“我先起床了,你再睡一会儿。”
她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
结果手刚一碰到床单,就摸到了异常的湿润。
“这被子怎么湿了?”
姜澪起身掀开被子。
顺着湿润的痕迹一路看过去,居然发现这水迹来自于程琢言的身下。
她微讶:“阿言,你这是?”
该不会是尿床了吧?
程琢言低头看了一眼,迅速拉过被子包裹住自己,脸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了。
半张白嫩的脸蛋埋在被子里,他的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
“妻主,你别看,快转过去。”
不仅对妻主做了那样的梦,现在还搞出了这种事情,这简直就是罪孽深重,以后还让他怎么面对妻主。
姜澪还是第一次见他害羞成这样,都恨不得钻进地里。
她有意想要逗逗他,便故意道:“看什么?刚刚发生了什么呀?”
她往程琢言的方向凑了凑,程琢言伸手推她,羞赧道:“没什么没什么,妻主你先出去,我收拾一下。”
“好好,你别推呀,我什么也没看到,马上就走了。”
姜澪站起身,从衣柜里拿出干净的衣服。
“这身衣服你等等换了,然后拿到外面来,我给你洗。”
“我自己洗。”程琢言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把衣服卷了进去。
姜澪好笑的摸了摸他的脑袋,把他头上翘起来的那根头发压下去:“好吧好吧,我们阿言这样子真可爱啊。”
白里透着红,还是那种嘭嘭红,好像一块纯天然的粉玉精雕细琢出来的一样,晶莹剔透。
被姜澪这么一说,程琢言更抬不起头来了。
“妻主,你别说了。”
“哈哈哈,那我就先出去了。”
姜澪带着一身衣服去西屋换。
系统嘲笑道:【没想到啊没想到,阿言都那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能尿床呢。】
虽然他被姜澪开启了鉴黄开关,每天只要他们两一睡觉就会自动关小黑屋,但是刚刚姜澪起床的时候,他已经从小黑屋里面被放了出来,所以也知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姜澪不希望程琢言被系统取笑,毫不犹豫的维护他:“尿床怎么了,这说明我们阿言还没长大呢。”
自从上一次不小心看了程琢言以后,姜澪总感觉有哪里不一样了,总是下意识跟他保持着距离,但是现在一看,程琢言终究还只是个孩子。
那她也不用那么有心理压力了,还是按照之前的模式来对待程琢言,省的他老是被自己的心态影响到而因此不高兴。
姜澪把脏衣服脱下丢进洗衣盆里,简单清洁后穿上干净的那一身。
她把桶丢进井里,转动把手,满满的一桶水便被吊了上来。
系统吊儿郎当道:【对了,今天也不热啊,你怎么醒过来的时候脸那么烫?是不是着凉发烧了。】
系统能够检测姜澪的身体,立刻就发现了她脸部的温度过热。
姜澪的手一抖,刚打上来的一桶水又掉进了井里。
【你怎么了这是?】
姜澪清了清嗓子,面色有些不自然:“怎么了,很明显吗?”
【对啊,不仅热,还红,红的离谱。你刚刚洗脸的时候,我看到那个猴屁股一样的倒影都快被吓死了。】
平常系统说姜澪的脸像猴屁股,她早就跳起来了,但此刻的姜澪却像是没听到一样,不仅毫无反应,甚至还有点走神。
苍天呐,难道真的有那么明显吗?
不就是做了一个小梦吗?怎么就成这样了,阿言不会发现什么吧。
她慢慢在井边坐下,双手捧住脸,企图让手冰凉的温度带走脸部的滚烫。
姜澪走之后,程琢言将衣服换好,顺便把床单被套也拆了下来。
但是他却留意到了一些不对劲。
看着手上的被单,程琢言轻轻皱了皱眉:“这个味道,怎么有点不对劲。”
程琢言仔细的看了看,更加觉得奇怪了。
这上面沾的,好像不是他以为的那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