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彩帽指了个地方,那里的吊桥木板间距很大,足以让我轻松钻进去。
我过去往探头,太黑了,根本看不清钢索在哪儿。
一脚踩空我会摔得连骨头渣都不剩,后期有人进来得用铲子把我铲起来。
“为什么非得下去?”
我实在是不想下,往下探头就已经用了我很大的勇气。
这几天就算是得空休息,也是只睡几个小时,一天睡眠时长加起来不超过五个小时。
本来心跳的节奏就是猝死前的节奏,还让干这么高风险的事情,会加快猝死的。
迷彩帽已经扒着吊桥木板,慢慢走到这块儿间距之间,他的眼睛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炯炯有神。
我与这双眼睛对视良久,不知道这么黑的环境他能不能看到我脸上的表情,但是我一直在眨巴眨巴眼睛,企图逃过这劫。
忽而吹过的冷风抑制不住迷彩帽焦灼的内心,他这人本来就没耐性,现在更是急忙的催促道:“算我求你了,再不下来被发现了咱俩都得死。”
我反复打量这吊桥两根木板之间,这怎么下....
“干脆把我一刀抹了吧,这真的做不到啊”
我这声音中颤颤抖抖,能在下一秒就会断裂的吊桥上行走,已经用掉了我二十多年的勇气。
还没说完,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啪嗒”声。
我以为是吊桥终于要撑不住裂开了,结果一看,一根荧光棒掉落在吊桥上。
在我前方十米左右的位置。
随之而来的,是一根接一根的荧光棒,几乎每隔十米就会有一个,但是扔的很不准确。
司简大概是太饿了吧,那么强壮的人消耗一定很大,很长时间不吃东西,我都开始头晕眼花了,想来他也是,胳膊都没力气,扔不准了。
迷彩帽看到之后,愣了几秒,然后直接开始拽我,边拽边说:“他们要来了!”
我不知道迷彩帽口中的“他们”是谁,司简是孤军奋战的,所以一定不会是司简,听语气,迷彩帽和“他们”打过交道。
他力气太大,我被拽着胳膊,几乎快要头朝下掉下去了,如果不配合,脑花能飞溅十米高。
迷彩帽这个举动十分危险,简直不顾我的死活。
我试图挣脱开他的手,但是迷彩帽抓的太死。
我几乎是用骂人的语气低声呵道:“别拽别拽,我自己下去。”
话说完,迷彩帽这才松开了手,然后轻轻说道:“我扶着你,钢索就在我脚下,你直接踩我脚背上,然后就能挪到钢索绳子上。”
我先是坐在缝隙一边的木板上,双脚悬空,双手抓住对面的木板两边,用力压了压,还算结实,应该能经受得住我的重量。
“抓紧它了,然后往下一跳,我能扶着你。”
准备好之后,迷彩帽的手已经抓住了我腰上的衣服,准备等一跳下去就稳住我身形。
呜咽声从我嗓门里挤出来,我颤抖的说道:“害怕”
“你闭上眼睛往下跳就对了,别管那么多,哥在呢。”
纵使万般不情愿,已经由不得我了。
我还没鼓起勇气,迷彩帽就狠狠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