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迷彩帽一心虔诚跪拜,闭着眼睛冥想许愿,没有睁开眼睛看我已经满脸无语的表情。
其实可以故技重施,让司简打晕迷彩帽,反正现在有墙壁,我扶着墙壁走也行,不需要专人搀扶,司简只用背着迷彩帽就行。
可我看了看司简的状态,他很迷。
他看着对面铁塔墙壁上的斑驳的锈迹入了神,这里的每一处锈迹都能引起司简的兴趣。
他是挨个观察的,不像我似的,看见之后只会在心里想一句:“我去,真壮观。”
司简看了会儿,“这里有白雾。”
说完,我警觉的看看四周,包括最大的那个雕塑的脸,还有被一个个小格子隔开的神像,就连台阶之间的空隙我也弯着腰看了看。
不得不说弯腰又直起身子的时候,那一阵眩晕真的很猛。
仍旧没有看到白雾飘出来。
“哪儿呢?”
司简指了两处生了锈的墙壁,“那种锈色不是潮湿而生的。”
“红色的?”
“对,受潮生锈的锈色是红色,这些不是。因为他们所受的潮湿掺杂了其他物质。”
好家伙,这一阵分析听得我目瞪口呆,但是这和白雾是从哪里释放的有什么关系呢?我们现在并没有发现白雾的痕迹。
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还以为是铁塔渗水的时候留下来导致的。
大大的疑惑不是我这个小脑袋能思考出来的,如果说这些铁锈是被人工干预而形成,那在铁锈附近就会出现白雾的出气孔。
我们现在相当于是在一个盒子里,如果盒子是密闭的,通过这些出气孔往里边送煤气,然后点个火把这里炸了都行。
可是此时我却没有那么不安,可能是进来这么久,暗处的人没有动静。
迷彩帽我们三人的处境几乎已经到了能任人摆布的地位,迷彩帽又开始神神叨叨,司简似乎除了能听到声响之外,毫无反应。
还有另外一种可能,白雾之所以我们现在看不到,是因为在我们进来之前就已经往铁塔里边投放过,我们进来的时候木门是半开着的,比较透气,雾气聚集不到一起也不会在视觉中呈现出白色。
想到这一点,正想和司简讨论的我,一对视却发现了司简的不对劲。
他的眼神,和当时杨伟业的一模一样。
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悲伤。
我招谁惹谁了又,司简那不仅悲伤啊,那还有些幽怨呀。
我绞尽脑汁,想不出哪里得罪他了。
难道是司简这会儿饿了,想起当时刚下墓的时候我给迷彩帽分了吃的,没给他分?
鸟为食亡,人为食暴躁,非常有这个可能。
我这小小的脑袋真是猜不出这种疑惑,“你怎么了?”
话说出口之后,隔了片刻,司简向我这边走来,那喜从悲中来的眼神又是个什么意思。
我突然想起来了,这家伙忘记过自己从吊桥上走过一边的事实。
他很有可能是有过幻觉,幻觉引导司简走过一边吊桥。
这和精神分裂的症状很像。
眼看司简一步步逼近,我已经在掉下去的边沿徘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