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将军怒不可遏道:“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吗,你若是玩闹,本将让你松手时,为何不松?”
“雍亲王的爱女,就是这般信口开河的卑鄙之人?敢作敢当都做不到?”
夏笙一脸委屈道:“你让松手,本郡主还以为这是为了烘托紧张气氛,故意如此。”
“毕竟太子爱好这般奇特,本郡主哪曾想你们是真的着急。”
“这事整的,好像本郡主故意伤人一样,还有这和父王没有关系,休要攀扯。”
“本郡主无比敬爱父王,为了证明清白,本郡主发誓,今日大殿之上若是说了一句假话,就让父王天打雷劈。”
话音落下,整个大殿落针可闻,看着那举起三根手指做发誓状的夏笙,众臣眼眸呆滞。
雍亲王知道自己爱女如此“敬爱”他吗,举头三尺有神明,夏笙是真敢啊……
上首的帝皇嘴角压抑不住翘起,很快压抑住。
保持威势道:“北国太子,你和夏笙说的完全不同 ,不知太子可有证据佐证自己话语?”
北宫玄指着自己包扎的脸冷笑:“本宫玩乐会把自己玩毁容,你们大夏是没人长眼睛吗?”
“放肆。”
夏笙大义凛然怒道:“你一个战败国的太子,何以在我们陛下面前言语放肆?”
“本郡主是出手没有轻重,但一切都是太子自讨苦吃,你不找本郡主,何来这些伤势?”
“受了伤又来告状,玩不起说的就是你,来者是客,本郡主认栽,回府自会面壁思过。”
“也望太子有点自知之明,谨记自己附属国的身份,莫要得寸进尺,毕竟本郡主比你尊贵多了。”
北宫玄一身阴郁的气息都要滴水了,死死盯着夏笙:“这件事是本宫和淮笙郡主玩乐,大夏陛下不必追究。”
“但这场玩乐还没结束,郡主千万要保重身体,下次……或许是本宫出手过重。”
北宫玄连个告退礼都没有,抬脚离开大殿,北国众人也纷纷狠戾的看一眼夏笙,跟着离开。
人都走了夏笙原形毕露:“皇伯父,他就是因父王看臣女不顺眼,总会找事的,臣女尽量不麻烦皇伯父收拾烂摊子。”
帝皇一叹:“阿笙,朕自是清楚,但你行事莫要过了。”
“嘻嘻,皇伯父不要担心,真的出事,让父王出来收拾就好,本来臣女也是被他牵连。”
帝皇忍俊不禁笑道:“你这丫头,雍王也不知道怎么养出你这么个皮猴,下去吧,安分点。”
“臣女告退。”
谁能想到,把北国太子伤成这样,夏笙却可以完好走出大殿。
这时候众臣的眼神已然不一样,胡闹也好,嚣张也罢。
夏笙来到京城的这段时间,让众臣亲眼见证了,能成为雍亲王爱女的夏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本只是质子一般的存在,但夏笙却让自己活的更加耀眼,这可不是嚣张跋扈可以言语的……
帝皇在皇座上静默一会道:“北国的态度,你们以为如何?”
右相第一个站出来道:“陛下,不是臣偏颇儿媳,而是北国实乃找不到自己位置。”
“绿楼之行,有眼睛都知道北宫玄故意挑衅郡主,这明摆着就是没把大夏当回事。”
\\\"依臣看,北国这些年蠢蠢欲动,怕是有心脱离附属国行列,找借口跟大夏开战。\\\"
七皇子夏堇年的外祖父,镇国公萧竭站了出来,年纪不小,鬓角已有华发,一双虎目仍旧炯炯有神。
说话中气十足:“陛下,我大夏无惧再和北国战上一场,若北国真的包藏祸心,老臣愿请战保卫大夏国土。”
景阳侯出列道:“国公莫要拱火,大夏是不惧北国,但两国交兵的由头若是错在大夏,百姓又会如何看待?”
“战火不断,受难的是百姓,到时候大夏就会成为百姓怨愤的对象。”
“陛下还是压制一下,淮笙郡主比较好,其性子极端,跋扈,怕是会和北国太子闹得不可开交。”
右相脸色一黑:“你放屁,郡主在右相府不知道多孝顺。”
“要不是北宫玄找事,大门都不会出,你怎么说也算是舅舅,背后嚼舌根,无耻之尤。”
景阳侯讥笑:“孝顺?大门不出?右相怕不是给自己下了蛊。”
“要不就是眼睛长在脚底板,否则如何能说出这颠三倒四的的话?”
即便是如此严肃的场合,仍旧有人憋不住笑意,这话虽说是难听,却是事实。
说淮笙郡主孝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简直是个笑话。
引起今天这事的绿楼女子,据说已经被接近相府了……
想起这事,众臣眼神越发古怪,本以为喜欢女子就是个传言,可……这成亲日久,怎么没见淮笙郡主有喜。
若有若无的目光汇聚在谢涟身上,看着还是病弱样子,但能上朝不至于那方面不行吧?
还是说……督公不准。
宗无玥感受众多目光,这些人想什么他无所谓,夏笙只能是他的。
右相再次撸起袖子,和景阳侯开了文人之间的骂战。
比如不着痕迹的说,景阳侯府自产自销,表妹变世子侧妃,肥水不流外人田。
景阳侯不甘示弱,阴阳谢涟头顶青青草原。
谢涟:“……”他本人还在,这么说真的好吗?
最后帝皇被吵烦了,甩袖离开,总管孙级立刻跟上,还不忘补了一句:“退朝。”
夏笙溜达的回府,没曾想又是一出修罗场。
悠悠和雁翎对上,彼此的眼神都很尖锐。
见夏笙回府,雁翎连忙跑过去,抱着夏笙手臂道:“郡主,你有没有被罚,哪里伤到了?”
不等夏笙回话,悠悠讥讽道:“你眼瞎,看不出本郡主姐姐好得很,你是在诅咒姐姐受伤?”
雁翎委屈道:“安乐郡主,雁翎不是这个意思……”
“放肆,在本郡主面前,你自称什么不懂吗?”
雁翎低下头:“奴婢参见安乐郡主。”
夏笙一脸尴尬:“那啥……悠悠你就别难为她了,雁翎也是被我连累遭了罪,以后就跟在我身边。”
这话语的意思悠悠立刻听明白了,脸色黑透道:“她知道了,你以后要给她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