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阿笙好狠的心,竟然不留一丝余地,我很难受,但我尊重你的选择。”
“所以你彻底放弃了,这是告别这段感情的泪水?”夏笙惊喜道。
涟染微笑摇头:“这是对以后长久追妻之路的泪水,追妻路漫漫,我将为阿笙奉献余生。”
“尊重你的选择,并不代表我要放弃,我会守着,候着,等着阿笙回头看我。”
“屁,你要为了我放弃自己回到过去的梦想吗?”
涟染微怔,似乎是没想到夏笙没有丝毫感动,反而问出这件事。
夏笙认真道:“涟染,你很清楚我们因为什么而投缘,我们都有为之努力的梦,一直在为了圆梦接受各种考验。”
“在我心里,你不是追求者,你是同行者,我不想失去并肩而行的你,你也不要因为别人失去最初的自己。”
夏笙整理好自身衣服,没有再继续言语,推门走了出去。
看着面色如常的哥哥出来,夏悠叹气,知道涟染彻底没有机会了。
长成这般祸国殃民的样子,哥哥都不动心,难道真的要和宗无玥死磕?
“悠悠,给我解药。”
夏悠一时有些懵:“什么……什么解药?”
夏笙白眼道:“当然是我身体的解药,你莫不是还背着我给谁下毒了?”
夏悠松口气道:“那个啊,这么多年了,你怎么想起来要解毒,莫不是你忍不住要和宗无玥那啥,怕自己被压?”
有那么一瞬间表情不自然,夏笙正经道:“不是,是我最近觉得有些不舒服,可能是中毒时间长了。”
“这都多少年了,你总得给我解毒看看,万一我真的不行了,上哪哭去?”
夏悠无语:“你在质疑我的医术,算了,你非要解那就解了,不过……时间有些长,后遗症重点,你会孕吐一段时间。”
夏笙掏掏耳朵:“哈?你说什么,孕吐?”
眼见那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怒火,夏悠,慢慢退后道:“这你不能怪我,这药就是这么解的,你要是不想遭罪,那就不解。”
夏笙撸起袖子,冷笑道:“我看你是皮紧了,这就给你松松皮。”
这个悠悠,一肚子坏水,当初给他下毒时怎么不说清楚,姐妹俩在院子里,你追我逃上演姐妹亲情。
涟染第二日已经恢复到完全不影响走路,对待夏笙的态度一如既往,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的样子。
夏悠撇嘴,再执着也没用,她算是看出来了,哥哥就是栽在宗无玥的身上了。
在禹城没停留几天,涟染处理好银鬼势力,店铺照常开张后,一行人给沈家传了消息,正式回京。
路上……
“呕……”
“拿开拿开,不想吃,没有胃口。”
躲在角落的夏悠道:“给他点酸的,开开胃就好了。”
“你还敢说话,你学的是给动物看病的兽医吧,你这个死丫头……呕……”
涟染赶忙拍着夏笙的脊背,递上青色的李子:“阿笙,先别骂了,吃点这个。”
酸涩的口感入喉,这反胃的感觉果然好了很多,但夏笙的脸色却十分难看。
这完全和孕妇一样的反应,属实膈应到他,被迫当郡主就算了,如今还体会一把孕吐,什么玩意啊?
悠悠这丫头,能不能发明一些正常点的药?
把脉都是孕吐之相,这回去了,谁不误会?
如夏笙所想,到了右相府,右相一看这症状,当即叫了太医,无视夏笙的解释,一心认为他是有孕不好意思。
满心欢喜的命人出府大肆采购,兴奋的不得了。
本来还犹疑这孩子出身……可见谢涟和夏笙一起回归,这孩子是他亲孙,没跑了。
谢涟去禹城,一直以旧病复发唯由,在相府休养。
夏笙去江东,却是人尽皆知,一走两月有余。
一回来就怀孕了……虽说天数没有公布,但这对不上啊。
京城百姓眼光奇怪的看着相府,右相出门也被大家指指点点,次数多了,这小老头也知道了怎么回事。
有心解释我儿子一起跟着出去的,却碍于不能欺君,不敢解释,一时气的不肯出门,但右相府采购补品却没停。
京城安江楼,太子夏千墨,兵部侍郎宫殊,两人目色奇异的盯着心情不佳的宗无玥。
宫殊咳了一声:“那个……淮笙郡主有孕,这……是你的还是谢涟?你去看了吗?”
宗无玥目色微暗道:“不知道,在江东我厄瞳发作,有段时间失去了意识,当时和夏笙在一起,事后……他并无异样。”
“噗”夏千墨喷了一口茶水。
“这么说,你怀疑夏笙隐瞒,那这孩子……”
宗无玥讥讽:“就算我真做了,他绝不可能有孕。”
宫殊诧异道:“为什么这么说,莫非你是没有后嗣的体质?”
宗无玥冷笑,为了什么大概没几个人知道。
“站住,你个老赖瓜,出来花楼潇洒,竟敢不给银子,谁给你的脸?”夏笙的声音传到楼上。
几人面色微顿,起身走到二楼向下看去。
很好,两个人,他们都熟悉至极。
前面跑得,穿着一身装嫩白衣,岁数不小的男子正是人宗之主湮竺。
长发随意用发带一捆,连个发冠都没有,一身白衫也不是什么名贵布料,上面甚至还有酒渍。
面貌俊美,却透着吊儿郎当的气质,眼角的细纹说明这男子有些年纪。
含着洒脱的眸看向身后道:“你这娃何苦相逼,我已经说了,他日有银钱会回来还的,你死追不放,那绿楼莫不是你开的?”
“放你大爷的屁,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你没钱你来什么花楼,还点了所有花魁,你装什么大爷?”
“赶紧停下,本郡主就要你半条命,否则……本郡主抓到你,就把你剁了喂狗。”
夏笙气的要死,他这几日正难受,又实在受不了右相那盼孙子的眼光,干脆你自己去了绿楼潇洒,谁能想到碰到这货。
吃霸王餐吃到绿楼了,还这么嚣张,他怎么忍?
“呦,你还是个郡主,郡主就能抓平民了,这还有没有王法了?来人啊救命啊,郡主杀人了!”湮竺夸张做作的喊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