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无玥笑了,凤眸满是玩味道:“是很简单……但本督拒绝。
不想你姐姐喜欢本督,才是你的目的,既如此……本督偏要反着来。
本督想看看,有一天你姐姐亲自开口,要你给本督解毒,你又是什么脸色。”
夏笙找到酒楼,一进门就觉得气氛不太对。
这三人会一起他不意外,毕竟怎么看,这三个都是穿一条裤子的。
只是悠悠这脸色……出门踩狗屎了?
这脸色臭的,他可是从未见过。
顾不得打招呼,夏笙揽住夏悠道:“这是怎么了,宫殊欺负你了,本郡主让他道歉。”
宫殊眼尾一抽,他哪有那能力啊。
夏悠立刻的委屈掉眼泪道:“是督公掐我脖子,我不过是说了一句,让督公不要总是欺负姐姐就……
呜呜呜……姐姐你看,都青了,要不是宫殊拦着,我还以为自己要见不到姐姐了。”
夏千墨,宗无玥,宫殊都面色微微变化,真不愧是夏笙的妹妹。
这要不是他们是当事人,还真就信了。
伤人的变成救人的,还合情合理,这戏演的毫无违和。
夏悠本以为夏笙就算不发火,也难免挤兑几句,给她出气。
结果夏笙打量了一下,那上过药只有淡淡红痕的脖子道:“悠悠肯定是你误会了。
他定是拿什么东西,不小心擦过你脖子,宗无玥下手没这么轻的。
本郡主差点被他掐死三次,骨骼都变形了,真要掐你肯定不是这样。
你下次就跟宫殊玩,离宗无玥远点,他杀人跟杀鸡似的,干啥都没有轻重。
你这细皮嫩肉的,就别误伤了,本郡主看着心疼啊。”
夏悠哭声没了,呆呆的看着,自家脑子有包的哥哥。
宗无玥魔魅的笑声响彻雅间,从身后抱住夏笙,把人完全裹在胸前。
愉悦道:“还是郡主了解本督。”
夏笙也不挣扎,因为没用。
但嘴上还是道:“本郡主成亲了你懂不懂,手撒开,被看见了本郡主还怎么做人?”
抱着人坐下,宗无玥无所谓道:“谁敢说杀了就是,听不见的那就是没说。”
夏笙蹙眉,使劲掰开宗无玥的手,勉强坐在宗无玥的身边道:“你别玩了,找本郡主什么事赶紧说?”
这雅间里两两坐在一起黏糊,太子夏千墨俊雅的面容闪过不舒坦。
总觉得……他的存在感有些突出。
直接说正事道:“右相上奏的案子,父皇已经指派本宫主审。
本宫想来这件事有笙妹妹的手笔,就打算详询,但笙妹妹已成婚,总不好直接见你,这才……”
夏笙无语道:“不需要顾忌,谢涟不会生本郡主气,下次直接去右相府就好。
至于那账目,确实是本郡主,让谢涟和父亲捅出去的,意在弄死兵部尚书。
这样九皇子就没了靠山,想要摁死很容易,本郡主可是很记仇的。”
讶异于夏笙的直接,夏千墨道:“好在是本宫弟弟,笙妹妹这么说,是不是不太好。”
“呵,得了吧,本郡主帮你弄死一些,你自己也省了功夫,别装的好像很有兄长的样子。”
宫殊盯过去道:“弄死一些?郡主想杀几个皇子,不是开玩笑?”
夏笙语气莫名道:“跟你没啥关系,你别什么都好奇,有句话叫做好奇害死猫懂不懂?
知道你们懒着查,给你们线索好了,兵部尚书这些年偷出的军饷,都养私兵了。
是给谁养的不知,但也不外呼就那几个皇子,所以他死定了,一定会被推出来顶罪。
户部尚书虽不知,但仅凭这一件事就足够罢官,左相保人,太子堂兄和右相就往下踩。
如此兵部户部尚书都会空缺,本郡主确定朝堂里有父王的人,且一定会盯住这两个位置。
本郡主建议,宫殊平调成为兵部侍郎,先占着位置处理兵部的事,头顶的尚书之位先悬着。
至于户部……谢涟估计会升官,但尚书位置够不上,谁上位看大家手段了。
但没关系,下次谢涟会把人再次踢下去,直到坐稳户部尚书的位置。”
夏笙叭叭叭说完一大堆,抬眸就看见所有人都鸦雀无声看着他。
挑眉道:“怎么着,被本郡主吓到了?”
太子夏千墨感叹道:“笙妹妹不是男儿身太可惜了,你比本宫更适合朝堂。
但本宫想不明白的是……笙妹妹到底目的何在?
不帮雍亲王,也不是父皇这边,偏偏又在搅合,你目的是什么?”
夏笙眼尾扬起道:“目的……说出来就没意思了,往后走着看,你们总会知道的。
如今本郡主帮太子堂兄扫平障碍,也没有什么恶意,堂兄就受着就好。
将来……也许本郡主有需要,会把这些人情讨回来。”
说完话夏笙就站了起来,又似乎想到了什么。
当着大家的面,在宗无玥唇上亲了一口道:“夏宇胤失去一切后,帮本郡主杀了他。
本郡主动手不方便,还有……下次别欺负悠悠。”
姐妹俩携手离开,雅间一片静默。
很久之后,宗无玥轻抚自己唇瓣,眼里满是黏腻的征服欲。
夏千墨把玩茶杯道:“你俩想怎么办,夏笙姐妹明显比我们想的更复杂。
且一个吃定你北宫殊,一个想拿捏宗无玥,本宫忽然有些庆幸,我们明面上的堂兄妹关系。
事情已经和开始预设的截然相反,本宫想的是让你们制住她们姐妹。
如今……本宫该怎么说,能不能争点气,中了美人计吗?”
宫殊黑脸道:“别胡说八道,夏笙眼下做的事也算和我们同路,我们没必要拒绝。
反正宗主的意思,也是让你当皇帝,那就顺着走好了,对我们有益无害。”
提到宗主,宗无玥黑脸道:“那老不死的跑哪去了?该不会又和哪国皇后生了皇子。
他是准备让所有国家的皇室,都有他血脉吗?”
宫殊笑出声道:“宗主的大儿子还在呢,你这么说人家父亲,不好吧。”
夏千墨冷脸道:“随便说,本宫才没有他这种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