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策颇为唏嘘,正所谓孩子没娘,说来话长。
作为使节团的副使,王玄策与那正使李义表一起陪着那婆罗门国的使节归国,顺便奉命出使天竺诸国。
结果,把那位婆罗门国的使节送归国之后,大唐的使节团开始走街蹿巷,行走于天竺诸国之间交朋友,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贸易的好宝贝。
当然,他们也携带着不少大唐的特色好东西,不论是丝绸,还是茶叶,又或者是精美的瓷器,以及赵氏西域琉璃坊的各种漂亮好宝贝。
当然也少不了赵氏西域琉璃坊产出的香皂、润肤露,香水等。
这些在大唐风靡全国的好宝贝,自然受到了这些天竺阿三哥们的追捧。
不少的国王,以及权贵在享受了这些东西的好处之后,都对于前往大唐朝贡,顺便交朋友有了极大的热情。
并且也拿出了十分丰厚的财物,表达了向大唐朝贡的一片赤诚之心。
而李义表与王玄策也颇为开心,自己这一趟任务,看样子相当的圆满。
他们一行不过五十人,可是,光是诸国上贡的货物,就足足有数十车。
不过,作为强盛的大唐王国使团,倒也不怕天竺诸国洗劫,毕竟量他们也没有那个胆。
结果令人没有想到的是,来到了那实力强悍的中天竺时,他们也照例拿出了那些好宝贝献给那位中天竺国的国主。
那位中天竺国的国主沉疴已久,但还是很热情地接见了他们,对于他们献上的那些宝贝十分的喜爱。
并将他们留在了中天竺国的王都之中暂歇,准备派遣其国重臣为使,随李义表等人入唐朝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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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晚,那位中天竺国主的爱妃,得到了国主赏赐的香皂、润肤露还有香水,简直兴奋得快要疯掉。
于是,自然十分热情地侍奉着那位年老色衰,咳,年老体弱又多病的中天竺国主。
结果谁也没有想到, 就算是大唐的使节团也没有想到,那位中天竺国主在自己爱妃的热情之下。
不顾自己久病之体, 强行那啥啥, 结果导致激动过度,抽了过去。
秦掌柜听着这位面色略显得有点尴尬的王副使之言, 直接就乐出了声来。“这不就是马上风吗?”
“想不到那位中天竺国主的死法居然是这个原因,不过话说回来,他自个爽死的,关王主薄你们何事?”
王玄策颇有些幽怨打量了眼这位一脸兴奋的秦掌柜, 仰天长叹了一声。
“事情自然是与我使团无涉,可问题是, 那位中天竺国主尸罗逸多如此横死, 而国主膝下王子尚幼。”
“而中天竺国中权臣那伏帝阿罗那顺便以王妃与另外一位大臣尸钵阿有私情, 谋杀国主为由, 攻打王宫。”
结果就是, 乱军之中, 王子死于乱刀之下,王妃也同样呃屁, 尸钵阿连尸体都被剁成了肉馅。
那伏帝阿罗那顺成为了这一场中天竺大乱的胜利者,加冕中天竺国王, 而为了犒劳那些叛乱的士卒。
这位穷逼权臣, 居然把眼珠子盯上了大唐使节团那几十辆大车的朝贡之物。
怎么在养病期间不忘天下贫寒读书人, 最终向朝庭献上一百四十万册书籍的事情。
看得魏王李秦的脸色由红润渐渐地变得发黑,更看到了文章里边, 极度厚颜无耻地吹捧着陛下和太上皇还有太子祖孙亲情。
甚至还描写到了自己,高贵而又儒雅的大唐魏王殿下, 一向都是十分地敬仰和尊重自己的亲哥太子李承乾。
听闻太子殿下足疾以来,真可谓是茶不思饭不想, 甚至还主动地去帮自己兄长求医问药……
看到了这里,魏王李泰感觉自己都快要无法呼吸了。
脸色犹如猪肝一般的魏王李秦恶狠狠地拍了拍案几怒道。
“这,这到底是谁, 居然敢如此胡说八道,本王什么时候茶不思饭不想了,什么时候去替太子求医问药了?!”
“这,这《长安旬报》,到底是哪个混帐东西弄出来的鬼东西,简直,简直气死本王。”
“去, 让那管事带人去速速收缴。”
看到魏王李泰暴跳如雷,管家李公公满脸哭丧地解释道。
“殿下, 奴婢之前已经派了人去了,可是,到了街市之上这才知晓, 满长安,到处都是这《长安旬报》……”
“到处都是?”魏王李泰的鼻孔已经有了要冒烟的趋势。“这,这怎么可能……”
就在这个时候一位管事, 有些气极败坏地跑了过来。
“殿下,方才赵国公府派来了一位家丁,让小人给您送上此物……”
魏王李泰接到了手中揭开了封泥,打开了纸卷,只扫了一眼,脸色直接就黑成了锅底色。
“殿下,赵国公他老人家可有说了什么……”
“长安城内的各个衙门外面,也都有人在分派此物……他倒是让人将吏部外面的收缴了,可是其他地方的,舅父他,他也无能为力……”
“长孙吏部也没办法吗?”那位管事的脸色不由得又多难看了几分。
魏王李泰气得咬牙切齿地将那份《长安旬报》抄了起来,狠狠地砸在地板上。
不解恨地连踩了好几脚,那被衣物勒出来的肥肉都随着这个举动而上下颤动不已。
“能怎么办?这份《长安旬报》之上,通篇都是赞喻之词,简直……简直就是杀人诛心,杀人诛心啊!”
本王恨不得太子足疾一辈子都不治不好,本王跟太子势不两立好不好?
本王献上《括地志》前三册,绝对不是为了祝贺太子足疾得愈好不好?
可是现在,却被那篇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文章,给歪曲成了那般模样。
简直让立志要扳倒太子哥,走人太子之位,走向人生巅峰的魏王李泰觉得人生是如此的不快活。
“给本王去查,既然满城都是这东西,本王就不信没有蛛丝蚂迹,一定要给本王查到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殿下,奴婢,奴婢有一言,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管家李公公有些心惊肉跳地看着跟前暴怒欲狂的魏王李泰小心翼翼地道。
“讲!”魏王李泰的目光陡然落到了李公公的脸上,冷声喝道。
“奴婢总觉得,这样的手笔,倒与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