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王耳反应,他手臂上传瞬间来一股撕扯般的疼痛,江天正硬生生地将他这条手臂往下撕扯!
“啊啊啊啊别!大爷我错了,刚刚是我啊啊啊啊!”
一道响彻整个走廊的大力撕扯声后,王耳打人的这条手臂被硬拽了下来。
没借助任何工具,只是靠着一股力气硬生生拽下来的手臂,这种处理方式简单粗暴不优雅,却也是最疼的。
不只是王耳,刚才江天手臂上的那颗血色独眼,众人全都看到了。
但现在,比起这颗独眼大家更怕江天这个人。
这人.......
不,这根本就不是人啊,这是闹灵异事件了啊!
“现在,带着这对钥匙下去挨个试。”
江天从老吴手中接过钥匙,他扯了扯嘴角,直接将这串钥匙丢到了王耳面前。
王耳紧低着的头下双眼闪过怨气,不就是长着一只手臂的死怪物吗,他还怕这小子不成。
明面上弄不死就走暗地。
王耳忍着屈辱从地上捡起这一堆钥匙,不过这次,江天冲着在场众人招了招手,示意大家一起下楼。
大家也是刚听到被上了六道锁这事比较好奇。
结果到了楼下后,众人还没关注到锁门的事,反倒先看到了楼下被切的稀碎的尸块。
切割扔了一地的碎肉,蜘蛛网般的血喷的两面白墙都是,整个一楼下面简直就是大型凶杀案现场!
“呕———”
“呕,呕呕呕。”
.......
在场的都是普通人,这会儿直接没忍住干呕了起来,随着干呕,人群中有人吓哭了!
“怎么办大家,我们是不是遭到灵异事件了,这尸体一看就不是人做的,倒是像猛鬼咬的。”
“妈妈啊,我想回家了,我从小到大最怕鬼了。”
老吴去挨个拧动试钥匙,江天者进行新一轮的观察。
这个叫王耳的果然有问题,王耳自己下楼了两趟,看到碎尸两次,而此刻他却在幸灾乐祸看着这众人。
这不该是一个普通人才会有表现,倒像一个常年杀人或是接触尸体的人。
但是如果现在将变态杀人犯与王耳联系到一起,江天又觉得满满的全是违和感。
这王耳不怎么聪明,也不果断,更像是某个角落的里面不起眼的小角色。
除了王耳,在场还有个女护工表现的和普通人差不多。
不过这会儿江天也只是稍微记了下女护工的模样的,毕竟凶手也可能伪装得装出害怕的表现。
咔哒———
门锁拧动的声音传入江天耳中,老吴兴奋地举起其中一把钥匙!
“开了,开了一把锁,没白费!”
江天视线微颤,不敢置信地盯着老吴手中的那把钥匙,就这么直接打开了一把锁吗.......
“什么嘛,只是开了一个有什么好高兴的,还以为都开了呢!”
“大惊小怪的老娘心脏病都要犯了,真踏马的该死啊。”
“这种时候别说那种话,还想不想好了!”
也不知是谁惊惶地将视线移到江天身上,“你说他、会不会跟那个怪物有关。”
“别瞎说,不想活了啊!”
那人很快闭了嘴。
面对突发情况门被上了六道锁,又遇到被肢解的尸体,这种情况下大家都有点绷不住了,情绪也开始不稳定起来。
“吴叔,把那把钥匙给我吧。”江天从老吴手中接过钥匙。
那就是一把挺普通的钥匙,但也的的确确打开了其中一扇门,这个结果让江天和意外。
这游戏没有提示,江天也只是推断钥匙会在凶手手中,但现在看,明显不是。
钥匙也有可能在普通人手上。
“你们这里,还有谁管钥匙类工作。”
江天等于说了一声废话,人群的恐惧与吵闹声直接盖过了一切。
他这次拔高了声音,“你们这里还有谁管钥匙,都去门上试试!”
江天这一嗓子算是把人们喊得回过些神儿。
很快管精神病院病房钥匙的,管护工医生房间办公室钥匙的两人全部上前挨个试钥匙。
咔哒———
又一声轻快的门锁拧动声在嘈杂的人群中响起,宛如天籁。
“开了开了!我这边有一把钥匙也好使!”
“我这也是!!”
两位管理病房的病人各开出一把钥匙,原本六道锁的大门,一下子就开了三把,原本还在哭的护工立刻破涕为笑。
果然,钥匙不只在凶手手上,也可能在普通人身上。
江天从另外两名护工手上接过钥匙,不过他现在还有几点没想清楚。
既然凶手要预谋这场谋杀,为什么要将钥匙放在普通人手里。
还是说.......
一瞬间江天脑内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脸上那股疯子一般的病态再次的升起。
能干出屠院这种事的凶手本身就是个变态,门锁上了六道,开了三道又有什么用。
找不到剩下的三把锁照样无济于事。
凶手不过是给他们一点希望,再亲手将希望一点点掐灭,躲在暗处安静地享受猎物临死前的挣扎罢了。
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这么有趣的人如果不找出来岂不是可惜了。
江天这张有些营养不良的脸上,此刻渐渐浮起迷离,再从迷离到癫狂陶醉。
有员工无意间瞟到江天这神情,吓得一个哆嗦迅速将自己视线收回。
没看到没看到,他什么都没看到!妈妈啊,上班好可怕了,我想回家养牛羊。
“不、不好了院长!”
楼上,一个女精神病人慌慌张张跑了下来,她眼珠瞪的老大看向老院长。
老院长赶紧将江天拉到自己面前,“现在这位是新院长。”
女精神病人看了眼江天还有些恐惧,但转瞬,她不管一二直接拉起江天袖子往楼上拽!
“新院长,楼上、楼上我室友死了!”
什么!
江天脸色一变!
护工医生都在底下,趁着这个功夫sha人,看来凶手还是在那群精神病人之中。
不,不绝对,凶手未必只有一个人。
六楼楼上,女精神病人带着大家来到自己寝室。
门刚推开的瞬间,所有人的心脏差点没骤停了!
随后更剧烈的干呕了起来!
晾衣杆上,挂着个只剩半截的上半身尸体,尸体腰部下面被什么东西截断了,此刻整个躯干正被晾衣绳毫无章法地缠在衣架上,头颅的另一半被扯拽得早已不知去向。
两条垂下的胳膊正哗哗躺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