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所在的这个世界,怪物混迹于人类之中,但诡异目前只存在于未来世界。
“这次主线任务要做什么?”
李一分眼珠一瞪,有些吃惊,“你也不知道吗?大哥没和你说?”
江天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他也是前一天晚上被于弋北叫去办公室的。
赶忙给于弋北打了个电话过去,电话那头传来悠闲的曲子声。
办公室内,于弋北翘着二郎腿,正抱着白猫追剧,在他桌子上放了一壶茶。
“你们说啥,主线任务啊,从怪物手中救出市长女儿啊,我之前没和你们说吗?”
听到电话那头两人沉默,于弋北眼角跳了两下。
怪他,日子过得实在太安逸了,加上灯塔小组这么多年不出外出任务,他都已经快忘了出任务是什么样子的了。
如果只是失踪个普通人这种任务,灯塔小组这种大组织是肯定不会接的,但这次是市长女儿,事关重大。
灯塔小组上级那边也是要开销的,这次案子给的钱多,所以拨下来的任务经费也高。
“哦对了,那个带回来的人要活的,受点伤没事,但要活着。”
怕两人把市长女儿弄死了,于弋北在那边念叨了好一会儿。
挂了电话以后,两人沿着路朝镇子里面走去。
黑夜下的小镇如一只张着的大嘴的怪兽,两人的身影渐渐被吞没在黑暗里。
“黑黢黢的到哪里找人,先找个地方住下吧。”
李一分找准一间屋子便进去了,江天边走视线边细细观察着周围。
四周没有一点动静,但小镇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很淡的血腥味,并且这些血腥味是从房屋中弥漫出来的。
眼看着李一分就要打开屋门,江天立刻按住他的胳膊。
浅绿色的瞳仁中生出警惕,他对着李一分摇了摇头。
李一分一把打开江天的胳膊,“那么胆小干什么,就算是怪物也没什么好怕的,这不是还有你吗。”
“吱嘎”一声,李一分将门拉开了,一股更强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可惜李一分是人类,这种程度的血腥味对于江天来说极难忍受,但李一分却一丁点反应都没有。
他大大咧咧地走了进去。
屋内很黑,踏进小屋,屋内比镇子外面更黑,就像是失明的人走在黑夜里一般。
脚踩在某些粘腻的东西上面,很舒服,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惊悚感。
李一分开始伸手去摸墙,很快便在墙上找到了灯的开关。
“咔哒!”
开关按下,“唰”的一下整个房间瞬间亮了!
整间屋中的东西随之出现在李一分面前,下一秒李一分直接冲出屋子剧烈呕吐起来!
“呕——呕呕呕———”
他恨不得将整个胃都吐出来!
整个屋子的地上,堆了一层厚厚的碎肉,碎肉被切割成很小的块状,混着鲜血丢到地板上,血液已经凝固住了。
屋内泛黄的上,柱状鲜血如蜘蛛网一般密密麻麻,比大型凶杀案现场还要恶心百倍。
江天看了眼地上的碎肉,碎肉发白,有些已经生出了小虫。
看着虫子个头的大小,推断这具尸体已经死了一周以上了。
李一分还在吐,江天接着拉开第二间屋门。
一股更强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这次血腥味太强,李一分也闻到了。
第二间屋子的尸体还很新鲜,上面没有小虫出现,看上去是刚死不久的。
接着是第三间屋子,开门的瞬间,一堆飞蛾从里面飞出。
第四间、五间........一连十多间屋子,屋地上扔地全都是被切碎的碎肉。
整个镇子都被屠了!
李一分呕的更厉害了,江天脸上反而随之兴奋起来。
能屠了整个镇子的怪物,必然是个比疯子还疯的家伙,他这个人对别的不感兴趣,但偏偏对同类感兴趣。
“哥,大哥,快来扶我一把.........”李一分声音有气无力的。
“你这么弱?!”
江天有些吃惊。
李一分觉得自己有被侮辱到,被一个比自己小的小孩嘲笑“不行”,是一件很丢脸的事!
“算了我自己过去,我就是个普通人身体肯定跟怪物没法比,又不是人人都发和你一样。”
江天:“怪物的我嗅觉比人类灵敏百倍。”
李一分:“........”
“我嗅到的血腥味比你要强更多,当然害怕血腥场面是一个人的本能,这里不怪你。”
李一分彻底石化了。
他又气又虚弱地朝着镇子外走,打算去镇子外缓缓。
李一分走后,江天开始沿着小路往镇子里面走,整个镇子的人都死了,凶手此刻也一定还在小镇里面。
身体里的那股兴奋一点点被点燃,江天每向前走一步,都无比兴奋。
不知为何,江天现在很想亲自试试,将一具完整的shi体切成一片一片,一点一点划破猎物的喉咙,挖出内里,那将会是一件令人兴奋的事。
他甚至想现在立刻找到凶手,将这件事在凶手身上尝试一遍。
江天真的很想。
就像是从前他也做过这种事,并且痴迷其中。
脑海中似有一些模糊的影子在乱窜,记忆最深处,某个人也和他一样,拿着一把刀,一刀一刀刺在什么人的身体上。
喷了满身的血,脸上五官狰狞扭到了一起,像一个可爱的孩子在认真对待他心爱的娃娃。
江天笑了,笑容在脸上肆意蔓延,惊悚无比。
冷风一吹,拍打在江天脸上,江天视线恍惚一瞬,皱了下眉。
他刚刚是怎么了.........
怎么会觉得噶人切割会兴奋呢。
这种感觉和上次最开始在“怪物之家”的时候一模一样,江天不懂,明明就是一件极其讨厌的事。
江天很烦喷了一身血的模样,清理起来麻烦,身上的味道也让他恶心。
江天是个懒散的人,若是世界大乱,他就独自藏在自己的小家里面,点上一根烟,独自看着外面一团乱。
不插手任何一方,不帮任何人。
他承认这很自私,可他从来都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