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九眼紧紧闭上,连同江天触手上的八颗眼睛也跟着紧紧闭上。
在这些眼睛闭上的一瞬间,开始释放出肉眼不能看见的病毒颗粒。
病毒颗粒们在整个镇子弥漫开来,不大一会儿的功夫便将整个镇子都包裹住了。
某间屋内,原本刚躲过怪物攻击的李一分,便感到一股奇怪的东西顺着空气飘到了自己体内。
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让人感觉很温暖,却又有些不寒而栗。
李一分挠了挠头,不想那么多了,他得赶紧离开这间布满碎肉的屋子。
他刚迈出第一步,腮帮子一鼓,低头一看。
此时此刻自己脚下踩着的地板居然是干净的!
李一分快速间按开了墙上的灯,一瞬间光照亮了整间屋子。
干净的木制地板,干净的木制白墙,屋中家具齐全,衣架上晾晒的衣服还未干,这里有你人类生活的气。
也就是说这间屋子里居然有活人!
李一分觉得不可思议!
要知道整个镇子都被复怪物屠杀了,只有这一间屋子没受影响是不可能的事。
市长的女儿极有可能被藏在这间屋子里面。
如果市长的女儿被关在这间屋子里的话,那么那只屠杀镇子的怪物也必然在这间屋子!
李一分刚想到这一点,屋外便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他呼吸骤然收紧!
来不及思考,李一分迅速躲到柜子里面。
结果他刚关上柜门的下一瞬,脚下一空,直接掉了下去!
同一时间内,怪物也推门走进了屋。
一身垂至肩膀的长发,一只通红如恶鬼般的眼珠,另外一只眼睛还瞎了,为他的俊美中平添了几分惨。
王春刚进入屋内,便在屋中闻到了陌生的味道,这味道和今晚伤了他的那只怪物很相似,但又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很明显是今晚那只怪物的同伙!
王春视线立刻狠厉地移到了衣柜的方向,这张面容俊美的脸上升起一层阴霾。
他一步步朝着柜门逼近,而后猛地拉开衣柜!
衣柜内空空,除了几件换洗的睡衣以外再无其他。
修长的的指尖轻轻移到了柜门上,指骨精准地点在了柜子上面,柜子底下随即出现一个窟窿。
王春顾不得给自己的断臂上药,另一只手骨掰了掰脖颈,他直接顺着柜子跳了下去。
柜子下是一间地下室,是他专门为自己心爱的人打造的。
他对自己的爱人很好。
当初这间地下室他挖了半个月,为的就是给自己心爱的女孩一个温暖的家。
只要她住的开心,自己做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是她住得好像并不开心.........
王春从上面跳下之后,很快便来到了女孩的床边,此刻女孩正蜷缩在床角,穿着身白色棉质睡衣,一头乌黑如墨的长发披散而下,她手上脚上拴着铁链子。
铁链子很长,足够女孩在整个地下室活动。
但也只限制在地下室。
见王春朝自己逼近,女孩满脸惊恐,指甲深陷肉里,看王春的视线就像看什么怪物似的。
实际上也确实如此,王春确实是一只怪物。
尤其是此刻他断了一条手臂,血液顺着断臂往下流淌,弄得他满身都是血,十分粘腻。
王春见到女孩躲着他,脸色顿时冷了下去。
“我都受伤了,你看不到吗!”
女孩想说她确实没看到,现在的王春实在太可怕了,浑身是血,脸上的五官扭曲到了一起。
那只大手一拽,握住白瑶瑶细瘦的脚腕,直接将人拽到了自己面前。
下一瞬,一张比诡还恐怖的脸瞬间出现在白瑶瑶面前,吓得白瑶瑶嘶吼尖叫起来!
本来王春就受了重伤,被她这么一叫,心里的火气更大了。
他只剩下一条的胳膊烦躁地抓着凌乱的黑发。
“叫叫叫,整天就知道乱叫,平时在床上的时候叫得也没这么难听!”
那双大手朝着床上的女孩抓去,衣料摩擦声传入李一分耳中,他眼睛抽了两下。
真的救不了。
李一分就是一个写游戏程序的,实战虽然学了不少,但在一只屠镇怪物面前,跳出去就是送死。
他只能等江天快一些发现这间屋子。
衣料摩擦声没持续多久,被一个巴掌声盖过了。
李一分疑惑,这怪物还挺不是人的,连女人都打。
结果下一秒他便听到某只怪物哭唧唧的声音从床.上传来。
“你还舍得打我,我今天差点就死了,连你也要欺负我吗?”
李一分:“???”
白瑶瑶吸了吸鼻子,显得有些委屈。
“那、那你也不能吓唬我,我本来胆子就小,你这个样子就冲了过来........”
“好了好了,我下次不会了,乖,我抱你去洗澡。”
两人在床.上甜言蜜语了好一会儿,李一分在角落里尴尬得要死。
随后他就看着怪物单手抱着女孩朝浴室走去。
怪物怀中的女孩裹着棉白色的长款睡衣,睡衣将她的双腿全部盖在了里面,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顺下,肤色白皙娇好,身上没有一点的受伤的痕迹。
在进入浴室的下一瞬,怪物原本断手的地方正在以极快的速度长出新的手臂。
怎么和他想的不太一样.........
李一分怎么看,市长女儿都不像被威胁的那一个。
两人之间的相处完全就是正常情侣该有的样子。
还有一种可能,并不是怪物抓走了市长女儿,而是市长女儿和怪物相爱私奔来了这个镇子!
这么一想就全都通了。
可就算如此,他们的任务还是要将女孩带回去。
世上两情相悦的事多了是了,但最终还不是注定要分开。
五十万的彩礼可以买走长达十一年的长跑爱情。
同样,怪物和人不能相爱,他们注定无法在一起。
等江天来了,这对鸳鸯就要被拆散了。
听到浴室内传来水声,李一分也趁着这个机会离开,他放轻脚步朝着出口的方向走。
刚走出了没两步,一根粘腻冰凉的东西抵到了他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