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在门外停下了。
屋内的三人紧跟着屏住呼吸,就连刚才唠唠叨叨的老人这会儿也大气不敢喘一下。
三人靠墙藏在屋内的一处角落,等到门外的人进来的刹那,随时可以扑上去攻击。
无论什么时候,藏在暗处会相对于占有优势一些。
门外的脚步声停顿没几秒,缓缓抬起脚,迈进了屋内。
就在门外那道身影刚迈进屋内的下一瞬,江天身后的触手以极快的速度朝门外那人袭击而去。
这会儿江天身后的触手全部精准地缠在了那人身上,并将人牢牢在地上。
那是个穿着黑袍的男人,高一米九以上,约模着三十多岁出头的模样。
在被江天的触手按住的下一瞬,男人猛的抬头,他视线死死朝着几人的方向看去。
男人视线看过来的瞬间,江天正好与男人的视线相对,在对上男人视线的瞬间,江天能够感觉到自己背后升起一层冷汗。
这种感觉令他毛骨悚然,是从前再面对其他对手的时候从未产生过的恐惧感!
怎么会?
他居然在怕面前的这个男人。
此刻男人已经被他扑倒在地了,他为什么要怕呢.......
越这么想,江天按在男人身上的触手反而越来越重,导致男人不能动弹半分。
男人被触手死死压在地上,俊美的五官贴着粗糙的地面,他的神情反而十分愉悦。
男人的那双眼睛依旧一直勾勾的审视着江天,就像此刻被按在地上的他不是猎物,而江天才是那个猎物。
江天讨厌这种感觉。
不止江天,老人和李一分同样也是。
这会儿老人吓得已经躲到了江天身后,开始在他身后小声提醒:
“快想办法赶紧逃吧,按照我老头子的经历来看,这位应该是四大组织其中之一,你不是他的对手,想个办法赶紧溜.......”
李一分虽然没有退后,但是身体已经开始颤栗了。
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来自面前这位黑袍男人所带来的压迫感,那是弱者在面对强者时内心所产生的恐惧。
“什么是四大组织?”江天问李一分。
自从知道这个世界有怪物开始,江天也刚刚开始接触到其他组织,短短半个月的时间。
至于四大组织是什么,他根本不了解。
但就算是再不了解,这会儿江天也隐隐猜到了些东西。
此刻自己面前这位穿着黑袍的男人和上次他在森林中遇到的那位黑袍男人应该是同一组织的人。
可惜的是上次在森林中遇到的那位黑袍男人已经被小六处理掉了。
既然能被小六处理掉的人,自然没什么好怕的。
本来这趟去镇子,小六是和江天他们一起去的,可惜的是李一分为了省车费,小六只好用怪物的方式去了镇子,这才导致他们在路上分开了。
算起来,也不知道现在能不能在澄阳市是碰上小六。
“你应该是控梦组织的老大吧.......”江天开口问道。
被江天触手压在地上的男人,听他这么问自己,忽然低低地开口笑了。
男人开口的那一瞬间江天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因为这会儿被他按在地上的男人同样有一口沙哑干枯,比乌鸦还难听的嗓音。
“不不不,你猜错了,这种事还轮不到我们老大亲自来请,我不过是组织内一个无名之辈罢了,还有我们组织的名字不叫控梦。”
很快江天便发现被他按在地上的男人开始缓缓站起身,只不过男人并不是挣脱开他的触手,而是身体慢慢融化穿过了他的触手,好像男人是个透明人一样。
画面太过惊悚诡异,江天身后的刘老头迅速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哎呀呀,这是什么怪物啊,对付不了就赶紧跑吧,咱们不是他的对手。”
看着化成一摊粘液,渐渐从自己触手中抽离开来,又重新恢复身体,站在自己面前的黑袍男人,江天视线不眨一下。
现在这种时候跑是肯定来不及的了,既然跑不了,接下来就只能打了。
“一分,你先带爷爷走。”
江天侧头给李一分使个眼色,李一分是灯塔小组的人,现在还不能死。
刘老头是小六的爷爷,算他还了小六上次的一个人情。
“不行,我们走了你怎么办?这家伙一看就不好对付,至少我们留下还可以帮你.......”
李一分话说一半便噎住了,因为他和刘老头留下根本帮不到江天一脸,反而还会拖江天后腿。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弱者只是一无是处的废物罢了。
这么一想,李一分心里莫名有些伤感。
不等李一分带着老头离开,黑袍男人便已经发动了攻击!
他身体缓缓流出粘液,粘液迅速包裹住整面墙壁,就连门也被粘液堵的死死的。
被黑色粘液包裹住的房屋此刻变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这里黑黢黢一片,待在这里仿佛下一秒人就会窒息一样。
“你这是何必呢,就像杀了他们两个,我能跟你走似的,放了他们两个,我跟你回组织。”
江天这话一出口,李一分立刻冲出来阻止。
“这怎么行!他们那种组织有去无回,他们根本就是拿你去做活人实验了!”
李一分的话还没说完,黑色粘液便从墙上滴落落,猛得朝着他心脏的位置刺去!
若不是江天触手手拦得及时,李一分现在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你听不明白人话吗,我说的是他们两个活着我才能跟你回组织,他们两个但凡死了一个,你这辈子都别想带我回组织。”
地上的一摊黑色粘液视线死死地盯着江天,不吭声。
“我话说的还不够明白吗,把你那黑色的液体收回去,老子现在跟你回组织。”
黑袍男人依旧站在那里不动,不为别的,只因为这次任务太顺利了。
他没有想到江天竟然直接答应跟他回组织。
外界传闻江天是一个极为阴险狡诈且不好对付的人,就这么跟他回组织,黑袍男人倒觉得更像在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