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田羽龙兴奋,翠香娇羞的时候,萧铁柱正好打开房门,从屋里出来,见他俩表情,便有些狐疑地望着。“你俩在搞什么名堂?”
田羽龙一听,脸红起来,看萧铁柱的眼神也拘谨起来。翠香一听就想掉头回屋。
萧铁柱喊了一声:“别跑,你俩好像有点不对啊!”
田羽龙有点做贼心虚,张口想解释什么,可不知如何解释,只得装模作样地说:“没什么不对,我们挺好的。大哥出来是有事吧?”为了讨好萧铁柱,他将那萧字都去掉了。
萧铁柱绕着田羽龙转了一圈。“你们俩不会吵架了吧?我可跟你们说,在一起好好的,可不要吵架呵。”说这话时他有点像个兄长的样子了。
田羽龙给萧铁柱这一转,心里发毛,怕那点秘密给知道了,不知如何解释,只好冲着萧铁柱干笑着。
翠香却在一旁撒娇地说:“哥,你别乱猜。我们好好的,没吵架?”
萧铁柱听翠香这么说,便转身望去,就见龙形手镯套在他妹妹手腕上,先是一愣,马上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哈哈一笑道:“没吵架好,我乱猜了,你们怎么会吵架呢?好了,你们继续对望着,我走了。”
翠香还没回嘴,萧铁柱真的消失了。到不是他多干脆,而是急着上厕所,不然也不会从屋里出来。
田羽龙与翠香的关系,到了晚上,就不是什么秘密了。翠香在做事时,那些孩子发现老大的手镯套在她手上,便交头接耳起来,那些孩子还小,但也模模糊糊的知道一点男女之间的事。
罗虎忍不住,想调笑几句,可不敢去惹翠香。因为翠香练拳多年,他现在还不是对手。只得凑到田羽龙身边,拱了田羽龙一下。“老大,这么快就好上了?”
田羽龙知道那意思,但装糊涂。“什么好上了?”说这话时脸上带着笑意。
“你跟我装是不是?说,那手镯怎么跑到翠香姐手上了?”这话引得孩子围上来,他们也想明白手镯怎么就到了翠香手上。
“我的手镯,你管得着吗?”田羽龙一昂头,冲了罗虎一句。
罗虎听着愣了一下,马上叫起来。“行,我管不着,那你今晚没饭吃。”他大声的宣布。
“我好好的怎么就没饭吃,为什么?”田羽龙有些奇怪。
“因为这吃食都是我们弄来的。”罗虎没说错,自萧铁柱练内功后,就给罗虎做了张适合的弓,让他带人上山打猎,自己躲在屋里练功,所以现在每天的食物都是罗虎带人弄来的。
田羽龙想了想,慢慢地说:“我是你们老大,为什么不能吃?不给我吃,我就抢,总行吧?”
罗虎叫道:“兄弟们,我们那时定的规矩可还记得?”
几个孩子说了出来。“兄弟间要互帮互助,不得暗抢明夺。”
“那还等什么,这规矩也是老大自己定的,上啊,挠他痒痒。”罗虎笑着说道。
这游戏在白水镇常玩,只是到萧家庄后没有玩过,大胖小胖的死使他们有些沉重,自然没有这个心情。现在听罗虎这么一说,那些孩子便一哄而上,他们知道老大最怕挠痒痒了。
果然,几个孩子往上一扑,一起动手,田羽龙就没有还手之力,只是笑着躺在地上,双手护住自己最怕痒的部位。嘴里断断续续地说:“别,别,别啊!”
罗虎大声问道:“现在说不说?不说继续。”说这话的时候很是威风。
田羽龙笑得有气无力。“我说,我说,那手镯是我送给翠香姑娘的。”
“你为什么要送给她?”
“因为,因为我喜欢她。”田羽龙后面几个字说得很轻。
“没听见,再说一遍。”罗虎嚷道。
翠香听到动静,从厨房里走出来,看他们乱成一团,心里好笑,说:“你们搞什么?龙哥的伤还没好,你们就跟他这么闹。”
罗虎反应挺快,凑到翠香身边说:“翠香姐,老大刚才说你是我们嫂子。”
翠香先是脸上一红,然后掉头就要出去。
罗虎笑道:“你果然是我们嫂子,好,兄弟们一起喊,嫂子好。”
那些孩子们便笑嘻嘻的跟在后面喊,只不过喊得并不整齐。
翠香听明白了,罗虎是诈她的,刚才那点羞怯之心,转化为羞怒,她喊道:“猴子,你敢骗我。”说着朝罗虎冲来。
罗虎怪叫一声,在屋里跑起来,躲着翠香的身影,跑到门边时,一步就跳了出去,消失在黑夜之中。
第二天一早,田羽龙还跟平时一样,看萧铁柱带孩子们练虎形神拳,他见萧铁柱打出来的拳已跟原来不一样。那拳不但快了许多,还有阵阵拳风,整个身影就像只山林中纵横的猛虎。
田羽龙奇道:“大哥,你这拳跟以前不一样啊,好像威猛了许多。”
萧铁柱有些得意的说:“我刚才已用了内劲在这拳法中,肯定跟以前不一样。”
“没想到大哥这么快就练出真气了?”田羽龙说。
萧铁柱点了点头。“这得谢谢你,不然我死也学不到内功。”
田羽龙转向罗虎,心想萧大哥练出了真气,那证明这方法确实是练内功的。“你呢?”
“我没有,不过我练的时间没萧大哥时间长。”罗虎说的是实话。
“那是你不用心,只有用心练才能感觉得到那真气。”田羽龙这样说。
罗虎不服。“我不用心,我怎么不用心了,我只是没时间练。”
田羽龙笑道:“你别不服,有些事只要用心,自然就事半功倍。不用心那是死也学不会。”
罗虎心里更不服了。“老大,说谁不会说,你也就是欺负我的本事。这拳你也看了十来天了,你要用心现在就打出来给我们看看。”他是有心要为难田羽龙。
田羽龙这些天早就看熟了这套拳,本就想下场试试,再加上刚才见萧铁柱练拳,心里有了点体会。便说:“好,猴子,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用心,让你服一回。”
可他还没动,翠香叫了起来。“龙哥,你身体还没好。”
田羽龙笑着说:“没事,我心里有数的。”
萧铁柱没说话,自田羽龙悟出内功练法,他就认为这是个武学奇才,心里到盼着田羽龙下场打这套拳,只是不知田羽龙会打成什么样子。
田羽龙下到场子里,紧了紧腰带,便微微的沉腰坐马,双手护腰,这是虎形神拳的起手势。然后弓步出拳,那虎形神拳便行云流水般使出来。一开始还中规中矩的,跟平时练拳没什么区别,到后来运用内功。那拳就不一样了,只见拳影腿影飘来飘去,身影似乎变得不那么清晰,就象一团模糊的影子。
四周的孩子看得目瞪口呆,萧铁柱也傻了眼,他在这套拳上花了不少时间,所有的招式都烂熟于心。可他觉得田羽龙的这套虎形神拳,有了些细微的变化,有的招式要比原来精妙。
这些变化是田羽龙在看的过程中体会出来的,他觉得这套拳是前人综合出来的,自己有点变化也是合理的,因为原来的招式使他别扭,现在改过后顺手多了。
萧铁柱看在眼里,喊道:“好,好招式。”
田羽龙打完一趟后,却没有停手,这套拳又重新开始。因为在练的过程中,他发觉体内原来停滞在穴位里的真气,现在都动了起来,那些真气有往经脉扩散的样子。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但可以肯定对打通所有经脉是有好处的。
萧铁柱见田羽龙拳打得流畅,不禁有些手痒,叫道:“兄弟,一个人玩没意思,我们俩过过手吧。”
田羽龙也是豪气大增。“好,那就请大哥多多指教了。”
萧铁柱一听,就迎了上去,他刚刚站稳,一只拳头便击来,那拳头在眼前,却看不清击向自己那个部位。萧铁柱一愣神,没敢硬接,以实避虚,以强击弱的道理他是懂的。
他一闪身避了开去,然后抬手攻击,只不过这不能算是攻击,因为他所有的拳,均被田羽龙轻轻松松的档住。萧铁柱虽然看得清田羽龙的拳路,却无法避开那拳,总觉得那拳是后发先至,他的拳还没到那个位置,而田羽龙的拳头已经等在那里了,给他的感觉就像自己的拳头往上撞一样。
萧铁柱惊讶道:“你这还是虎形神拳吗?”
田羽龙笑道:“怎么不是,你是太拘泥于形式了,而忽略了拳意,只要有攻敌之心,形式就可有可无。所有的招式以攻敌为主,然后以意带形,以形带势,这似乎才是练套路的本意。”
田羽龙说着话,手可不慢,弹指间又是十几拳挥出。萧铁柱终究练拳多年,听田羽龙这么一说,好像也明白一点,跟田羽龙交手也不那么被动了,偶尔也会出奇招,使田羽龙去抵挡。
俩人是你来我往的交换了几十招,萧铁柱终于抵挡不住,肩头挨了一拳,被打翻在地。他一个鱼跃翻起身来,喜道:“兄弟,你真是武学天才,我这些年拳是白练了。”说着又独自舞起拳来,看样子他体会出一点东西,那套拳果然跟以前有区别。
田羽龙没想到自己初试身手,就能将练拳多年的萧铁柱打倒,而又此成绩,也全在于自己平时的思考。所以他转身看着罗虎。“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是不是你练功不用心。”
罗虎在田羽龙单独练拳时,就已经看出了他们之间的差距,这时只是对着田羽龙笑,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