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虎有些讨好的说:“这还不是老大你教导有方吗?”
田羽龙踢了一脚。“滚,我们这关系你也拍马屁?”这回罗虎没躲,挨了一脚后,朝田羽龙笑笑。
田羽龙见他没躲,也知道他心里想的,便笑了笑,带头走了出去,而罗虎就紧跟在他身后。
没一会,他们出现在黑虎山寨聚义厅里,只不过大厅里空荡荡的,昨天因桌子损坏,后来换上来几张小些的桌子上,还堆满了碗碟,上面还有没吃完的酒肉,明显是没有人收拾,看上去山寨的人昨晚也喝了不少,现在都还没起来。
俩人四处看了看,没看到一个人。罗虎叫了几声:“有人吗?有人吗?”可没有人回答,俩人对视了一眼,便掉头往大厅外走。
这时就听见马大明的声音。“不好意思,昨晚喝多了,起来晚了,见谅,见谅。”边说边系着衣服上的扣子,从一个边门里走了出来。
“应该是我们向你致歉的,这么早来打扰大当家的。”田羽龙淡淡地道。
“不知两位少侠这么早来有事吗?”
“这还早啊?我们就是来打声招呼的,我们要走了。”罗虎似乎有些生气地说。
“要走?为什么?”
“呵,是这样,我们本来就要去联系一些兄弟的,好一齐对付铁叉帮,所以就有些归心似箭了。”田羽龙很客气地说。
马大明有些惊讶。“这么快要走,可我们昨天说的事,不是还没说清呢?。”
罗虎懒洋洋地说:“就这么个事,你们不是还要慢慢商量吗,那就慢慢商量吧。我们只要把兄弟们找到,那也有几百号人,也不少你们几个,到是少了些人分钱。”
罗虎这么一说,马大明的脸就变了变,因为永远让他们当土匪,他也有些不心甘。而田羽龙提出联盟的事,确也让他动心,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变数。
其实罗虎刚才的说词,是兄弟俩商量好的,目的让马氏三兄弟有点压力,觉得自己不重要,所以也不会有多的想法。
田羽龙说:“猴子,少说二句。”然后一抱拳。“大当家的,这两天打扰了,告辞。”
罗虎也抱了抱拳,转身就要走。
“等一会。”马二明不知从那里钻了出来,看着他俩笑着说:“两位少侠是山寨的客人,要走也要吃了早饭再走。再说昨天那事,我们也已经商量得差不多了,再合计一下就行了。”
田羽龙似笑非笑的应了一声。“是吗?”
“是,是,俩位少侠先座一会,我叫人送饭上来。”马大明急切地说道。
马二明是早就觉得联盟这事,他们兄弟是有好处的,带人出山却不出头,打赢了自然有好处,打输了他们可以逃回山里。
本来以为田羽龙手上没人,想拖几天,将主导权控制在手上,可以多获得一些好处。没想到这一晚上就变了天,俩小子手上还有人,那么他们就没那么重要了,再不参与进去,可能连汤都没得喝了。
田羽龙俩人在那条橙上坐下来,没一会就有人上来收拾碗筷,还有人递上泡好的茶。田羽龙与罗虎对视了一下,互相间也不说话,但心里都明白,这小计谋算是成了,不过对黑虎山寨来说,他们给的确实是个好机会。
俩兄弟早饭还没吃完,马氏三兄弟带着马永丰,还有几个山寨的头目就出现在他俩面前。
“俩位少侠,我们商量过了,这次我们带人下山,帮你们灭掉铁叉帮为民除害,保一方平安。如果事成了,我们就在白水镇扎下根来。”马大明这样说。
“你们可真的想好了,这中间可是有危险的。”田羽龙问。
“想好了,现在干什么没危险,就是抽袋烟还会烫手,何况是做大事呢。大不了我们再回来,继续做我们的土匪。”马二明这样说。
田羽龙给这个比喻弄得淡淡地笑了一下。“想好了就好,这种事必须要自觉自愿。听你们刚才那意思,似乎是准备跟在我们后面干?而不是成立什么联盟?这二者可是有区别的呵!”
马小明大声的说:“当然是跟着你们干,这男子汉大丈夫不做出番事业,那还不窝囊死了。”马小明说完这话,还对田羽龙咧嘴一笑,那意思有几分得意。
黑虎山寨的人互相对视了一下,本来只觉得其中有好处,想拖几天,没有细商量过,现在给田羽龙他们一压,只急着同意这个事,却没想到其中的不同,现在给马小明这么一说,他们就跟田羽龙捆在了一辆战车上,这不是他们原来的想法,因为一开始就是想捞点好处的,没想到现在什么也没有。
“三当家这意思是你们黑虎山寨的意思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们可都要听我安排。”田羽龙问。
这话抵在这里,那马氏兄弟也不好反悔,只是有些不情愿地说:“是,我们就是这个意思。”
“好,黑虎山寨既然与我白水双雄闯天下,那就是我的兄弟,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我们都不会亏欠黑虎山寨的。”田羽龙这话的意思,就是好处他们黑虎山寨还是有的。而这也是田羽龙的手段,他不想一上来就让兄弟冷了心,只要好处才会有人拼命,这也是江湖的法则。
马氏三兄弟愣了一下,马上答应了下来。他们没想到田羽龙这么好说话,本来这话已经给马小明讲到绝路上了,而田羽龙却没占这个便宜,给了他们很大的希望。
只是马小明有着自己的私心,他本来就不想待在山里,现在有这机会就更不想待了。刚才俩位哥哥松了口,他自然就要推一把,表面上是豪气,暗地里是帮师傅。而真正目的是自己想出去打拼一片天地,这也是他的梦想。
确认了马氏三兄弟的意思后,田羽龙说:“行,就这么说定了。罗虎,给他们一些钱,让兄弟们添点衣物,买点兵器,也算是壮壮声威。”说这话时,显出了田羽龙的果敢与爽快。
黑虎山寨几位当家的脸色不好看了,什么事也没干,就要人家银子,怎么也说不过去了。刚想出言制止,罗虎已经掏出七八锭金子扔在桌上。几个人见是黄金,到也没有说话,可见这山寨确实很穷。
罗虎说:“这点钱你们可要省着花,钱这东西是花出去就没有了。”看来他还是舍不得钱。
田羽龙看着眼前的几个人,心里就有了成就感,这些人也许是他将来闯荡江湖最初的班底。而他的理想也许就是跟这些人一起完成。
“大当家的。我们……”
田羽龙这称呼刚出来,那马大明打断道:“可不能这么叫,你现在是我们当家的了。”
田羽龙笑了。“当家的客气了,这黑虎山寨还是你们的地盘,那些人也还是你的兄弟。如果硬要改变称呼,那也等我们灭了铁叉帮,真正成立了帮会再说。”
黑虎山寨的人又对视了一下。那马永丰有点急急地问:“那我们下面做什么打算?”
“我本来想说的,给当家的打岔给岔掉了。我想你们这段时间最好准备一下,也要选选人,那些年龄大点的就不要去了,留在山寨里看看门,怎么说这也是你们的根基,不能一下子扔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攻打铁叉帮?”马小明问道。
“我想你们一个月内到萧家庄跟我们会合,到时一起去攻打铁叉帮。不过要跟兄弟们说明白,只要打下铁叉帮,每人都会有好处。”
马大明点了点头。“行,我们到时候去萧家庄跟你们会合。”
听了这话田羽龙心里彻底松了口气,因为江湖人讲究一个吐沫一个钉,这话讲出来就等于这事成了。当然也有那说话不算话的,可那些都是江湖败类。
田羽龙跟罗虎俩人对视了一下,互相笑了一下。在后面的时间他们又讲了一些细节,比如准备兵器,走的线路等等。
一直到下午,田羽龙才告辞众人,沿着道路往萧家庄走去。出了黑虎山寨的地界,罗虎就笑出声来,为自己的表现得意。“老大,我今天的表现怎么样?这戏演得还可以吧?”
田羽龙泼了他一瓢冷水。“你以为这真的是你的功劳啊,那几个老江湖那么好骗?人家本来就是想出山,只是一直没这个机会,而我俩的实力就是他们的机会。”
“怎么可能?他们一开始不是没答应吗?也是给我们一吓才答应的。”罗虎有些不服的说。
“你可还记得马永丰说的话,他要出去开镖行,这证明他们一直在想出山的事。”
给田羽龙这一点,罗虎没有话了。田羽龙也没有说话,走了一段路后,田羽龙回头看了几眼。
“猴子,你可觉得后面有人跟着我们?”
罗虎听了,也悄悄的回头看了几次,可后面没有半个人影。“没有人啊!”
田羽龙也觉得自己有点敏感过头了,但心里还是有些疑惑。
三天后,田羽龙与罗虎出现在萧家庄前。萧家庄还是原来那个样子,只是庄子比以前萧条了不少,基本没什么人影,偶尔有几个妇幼在自家门前晃来晃去的。
田羽龙和罗虎在庄子大门外看了几眼后,俩人就阴沉着脸,默默地朝萧铁柱家走去,因为远远的可以看见萧铁柱家,那天被夏剑放火烧了的房子仍旧是一片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