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好人’,就是不能让‘坏人’过上‘好日子’。因为‘坏人’一旦过上了‘好日子’,那么‘好人’就没有‘好日子’可过了。
此时的叶君临,虽然算不得是什么‘好人’,但是他却是做了一件十足的‘好事’。
比如说,教训凌锦。
说起凌锦,‘北漠城’的原住民便是气不打一处来。十几年间,这位‘凌家二少爷’从上房揭瓦到欺男霸女,那缺德事,可是没少做。
但对于凌锦的恶劣行径,‘北漠城’的人民却是敢怒不敢言。
为啥?
因为这‘北漠城’的城主便是这位纨绔他爹。
说起来,这‘北漠城’城主凌阳也算是个‘励精图治’的城主,他配合‘赤霄商会’扩展商业,带领佣兵攻打山贼,维护地方治安......十几年来,也算是造福了‘北漠城’的百姓。
但是,凌阳却是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太过溺爱凌锦。
凌阳并非只有凌锦一个儿子,他还有一个名为‘凌铭’的大儿子。
他的这个大儿子从小天赋异禀,又生得相貌堂堂。凌锦比其凌铭来,不知是被甩开了多少条街。
但凌阳的这个大儿子,早在五年前就被‘铸剑山庄’选为了内门弟子,五年来未曾回过‘北漠城’一次,于是这就加重了凌阳对凌铭的思念,使得他更加溺爱自己的二儿子,从而纵容了凌锦的胡作非为。
于是,他就注定了要被儿子“坑爹”了。
却说叶君临跟着李默,一路杀气腾腾地往‘城主府’而来。路上的行人见之,都纷纷侧目绕道而行,生怕被卷入到了风波之中,遭受那无妄之灾。
北漠城的城主府,位于城池的中央位置,占地约有百亩之多。虽然城主凌阳以清廉著称,但这个清廉只是相对于其他‘贪婪’的城主来说的。实际上,凌阳对于‘北漠城’的搜刮并不比别的城主少。
城主府的门前,立着两排兵器架,兵器架上插满了黑铁大戟,这便是城主府威严的象征。大戟的旁边,分别站着五名护卫,他们的脸上充斥着倨傲的神色,头颅几乎都高昂到天上去了,只把鼻孔对准众人。
“哼!不过是几只看门的狗,有什么可倨傲的。”叶君临淡淡的说道。
众护卫听完,立即大怒了起来,一个个转个头面怀杀意地看着叶君临。为首的一个护卫队长模样的人大骂道:“哪来的小子,作死是不是?”
面对气势汹汹的护卫,原本已经‘雄起’了的李默,立即又‘萎’了下来。他的只有玄脉四重的修为,但这些护卫修为最低的也在‘玄脉六重’,这让李默打起了退堂鼓。
“怂包。”看着双腿颤栗的李默,叶君临冷冷地说道。
“吆喝。你小子牛啊,怎么着,要过来跟大爷过过招?”护卫统领见到叶君临的‘硬气’,立即调笑道。
“你说的。”叶君临一字一顿,双手握紧了他的‘青铜阔刃剑’。
护卫统领的修为在‘玄脉八重’圆满的境界,在这‘北漠城’,他的修为和战力也算是能排上号的。但尽管他的修为如此“高深”,却仍是看不透叶君临的修为。
“莫非这小子的修为在我之上?”护卫统领思及至此,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
叶君临的双手上,七彩的玄气已经涌动了起来,强大的杀气,从叶君临的身上散发了出来,恍如巨大的威压压在了众护卫的身上。
那护卫统领暗叫一声“不好”,心里却已经想明白了过来:敢来‘城主府’闹事的,又岂会是什么寻常人士?
冷汗从那护卫统领的面颊上划过,已经是顾不得什么面子了,性命要紧。
“有人袭击!”那护卫统领大喊了一声,拔腿便往城主府内奔去。
“又是一个怂包。”叶君临冷冷的话语,连同一道剑气,瞬间便朝那护卫统领的后脑激射而去。
那护卫统领还未跑出几步远,便被那道剑芒洞穿了后脑,倒地而亡。
一旁的其他护卫见势,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一个个吓得呆如木鸡。一击便能秒杀他们统领的人,又岂是他们这些个“小鱼小虾”能够惹得起的?
叶君临冷冷地扫视了一眼周围的众护卫,继而冷冷的说道:“有不服的,可以上来跟我过几招,要是都没意见,就去帮我把你们的城主大人请出来吧。”
叶君临的话音落下,一个心思比较活络的护卫当即缓过了神来,忙应了一句:“大爷稍等,我这就帮您去叫城主大人。”
护卫说完,连滚带爬地往城主府内跑去。
不多时,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武者,便急匆匆地从府内跑了出来,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众多的武者。
不用说,来人正是城主凌阳。
叶君临用眼见扫了一眼出来的人,心里暗暗盘算了起来:城主凌阳,低阶玄者修为;在他身后的一个老者,亦是低阶玄者修为;除此之外,还有三个玄脉九重的护卫。
剩余的人可以忽略不计了。
思及至此,叶君临转过头,用灵魂传讯道:“小白,你不用出手,帮我感知一下有没有强大的人物赶来,到时候提醒我。”
自始至终,白色狼王都把自己伪装成了一条乖巧听话的‘小白狗’。叶君临进‘赤霄商会’买剑的时候,它乖乖地呆在外面;叶君临大杀四方的时候,它在一旁围观;叶君临教训凌锦的时候,它在和几只小黑狗抢骨头。
相对于叶君临的高调来说,白色狼王要低调地多了。因为自始至终,‘北漠城’里的那些个高手们都没有发现它的存在。
白狼王接到叶君临的灵魂传讯,点了点头,静静地退到了一边,暗暗感受着周围天地灵气的变化。
凌阳走出府门,看着眼前这个稚嫩的少年,不禁暗暗惊讶。
先前已经有人把‘秦长老’‘阵亡’的事情报告给了他。本来他以为来人会是个涉事已深的老者,可没想到的,来人竟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年。
“那十几条人命,真的是眼前的这个少年所为?”凌阳诧异道。
“爹,就是他,就是他杀了‘秦长老’。”人群中,一个吓破了胆的纨绔大喊道。
“那么,便没什么可说的了。”
凌阳说完,眼神一凛,一面黄铜平镜出现在了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