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央帝国的御书房里,有着一本用羊皮,包裹住的厚厚书籍。这本书籍是历代北央王所必读的书籍,上面记载了碧霄玄域,近万年来,所发生的一切大事。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本羊皮书,是一本针对于碧霄玄域的大百科全书。
北堂辉虽然未曾就任北央王,但是他的身份,却是要比北央王,更加尊贵。这本羊皮书,他也曾读过,而且还研究的略有小成。
羊皮书上,记载了这样一件事情:数千年前,有一个名为‘幽冥神殿’的组织,曾经想以一种极其邪恶的手段,来统治整个九霄大陆,他们的成员,潜入到了九霄大陆的各个阶层,伺机挑起战争,从而达到收集灵魂的目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阴谋渐渐被人们所发现。人们放弃战争,联合起来,对付‘幽冥神殿’的人。
‘幽冥神殿’在碧霄玄域的代表人物,便是一个与普通人签订了灵魂契约的大恶魔。人们付出了极为沉重的代价,才终于彻底消灭了他。
那个方法,便是引诱它出宿主的灵魂,然后以大爆炸的方式,灭掉他大部分的力量。
时隔千年,同样的场景再度出现在了碧霄玄域上,这一次,北堂辉和玄光挺身而出,为拯救整个碧霄玄域,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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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黑雾老妖’飞出了北堂骏的身体,大吼大叫着,朝着北堂辉直扑而来。北堂辉并未有做什么抵抗的动作,反倒 是挺直了胸膛。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被敌人包围了的英勇战士,绝不投降,视死如归。
“噗!”
‘黑雾老妖’手里的那杆长矛,准确无误地刺进了北堂辉的胸膛之中。北堂辉闷哼一声,嘴角流下一丝鲜血。面目虽然狰狞,脸上却是流露出了一丝微笑。
“老祖宗!”
看着这一幕,已经撤离战区的北堂次驹,却是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大喊。
“次驹,以后我们北央帝国,就要交给你了,你可一定不能丢我们北堂家的脸面,要让帝国世世代代地昌盛下去。”
北堂辉说完,双手死死的抓住了,那柄由黑气凝聚而成的长矛。‘黑雾老妖’一击即中,心中十分地窃喜,却不料, 当他想要拔出那黑气长矛时,却被一股极为强劲的力道,所禁锢住了。
黑气长矛,与‘黑雾老妖’的身体,乃是同一种煞气,幻化而成的。这长矛就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他只能握着长矛,而丝毫不能丢弃。
“放开!”
‘黑雾老妖’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一边大喝着,一边拼命地抽动起那长矛来。
北堂辉的胸膛,已经被黑气长矛搅动的血肉模糊,他的生机也开始渐渐地散失了起来。玄光见之,长叹了一口气。
随即,他手上的‘光明钵’,却是散发出了万丈光芒。
“光明缚。”
玄光的嘴中,默默地念起了什么。万丈白光像是九天银河一般,倾泻而下。玄光的手势变动,万丈白光化作了一条绳索,将北堂辉和‘黑雾老妖’紧紧地捆在了一起。
“所有人后退十里!”
玄光目眦决裂,他大吼了一声,声如洪钟,震得众人的耳朵,嗡嗡作响。
魏业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的眉毛微微一挑。
平地上,掀起了一股疾风,这股疾风带着叶君临、北堂次驹等所有年轻人,飞到了十里之外,皇城民居的边缘。
北堂骏已是面如土色,他的心中大骇不已,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北堂辉和玄光,会用这种方式,来保卫自己的帝国。
北堂骏拼命地拍打着那头黑色妖虎的头颅,策动它往城外飞去。
北堂辉和玄光回过头,看着远方依旧平静的万家灯火,轻轻地笑了笑。
愿北央帝国国泰民安。
两位玄王,同时引爆了自己的丹田,两股爆炸之力,交织在了一起。方圆十里的范围之内,尽皆化作了一片焦土。
无论是玄光、北堂辉,还是‘黑雾老妖’,都在这旷世的大爆炸中,炸得尸骨无存。
北堂次驹跪在了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纵然他已是这碧霄玄域上,至高无上的北央王,但是连续丧失亲人的悲痛,还是成为了压垮这个少年的最后一根稻草。
玄耀捡起那已经炸得残缺不全了的‘光明钵’,接连发出了数声叹息,他的师父,早已经预知了自己的结局,但他老人家,依旧是昂首前往。
玄耀的脸上,数行清泪,落了下来。
万家灯火,在这一刻亮了起来,巨大的爆炸声,终于使皇城的人们,感觉到了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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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色妖虎的奋力逃亡下,北堂骏终于还是躲过了那一场大爆炸。
纵然如此,他还是受了极重的伤。
‘黑雾老妖’的残魂陨灭后,北堂骏的识海,亦是受了极大的创伤。整个识海,如同是发生了火山地震海啸一样,动荡不安。
北堂骏捂着头颅,连声惨叫,终于在连续服下数十颗灵药之后,才平静了下来。
恰在这时,一个黑色的身影,悄然潜入了北堂骏的身边。
“大皇子,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黑影小心翼翼的问道。
北堂骏抬起头,看见了一张妖艳的面容,而这张面容,却是属于一个男子。
倘若叶君临和李默在这里的话,他们一定会惊讶地认出这个妖艳的少年。因为这个少年,正是当日在青阳县城,盗走数具尸体的——蔡互!
“主子,我们要用‘那个’吗?”蔡互说着,眼神之中,一丝狡黠的光芒一闪而过。
北堂骏的识海,已经彻底乱成了一锅粥,他极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先把部队安抚好,我现在需要休息,等我休息好了,我们再行商议!”
蔡互听完,轻轻地笑了笑。他的目光,望向了那头黑色妖虎。不知道为何,那头妖虎,对这蔡互,极为恐惧。
蔡互慢慢退出了北堂骏的大帐,脸上的神情有些奇怪,说不出是高兴,还是悲伤。
“北堂骏,事已至此,你便再没有利用的价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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