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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子华笑笑,说道:“我提醒你,丁长生不好对付,栽在他手里的人多了去了,你不就栽过了吗?”
柯子华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贺飞的脸色很不好看,对他来说,丁长生这个人始终都是他的梦魇,从临山镇一直到现在,好像一直都和自己杠上了,这让他无时无刻不想报复,可是报复也得有个对象吧,直接针对丁长生那是不可能的,不用柯子华提醒,他也知道丁长生不是个善茬。
“贺飞,别怪我没提醒你,刘冠阳出事了你也知道,所以,你最好老实点,不要让人抓住了把柄,你做的那些事刘冠阳都告诉我了,可能你还不知道,新来的分局局长是丁长生从湖州调来的人,用意很明显,所以,你最好小心点,不要漏了马脚,到时候我可帮不了你”。柯子华再次警告道。
“你在分局就没人了?一个外来户能干什么?”贺飞不屑的说道。
“能干什么我不知道,但是以后分局的事我不便于插手了,小心行的万年船,老实点比较好”。柯子华知道贺飞肯定不会听自己,但是自己尽到了提醒义务,其他的事和自己没关系了。
“你是丁长生的朋友,他就没点罩门?”别说是贺飞不信,说出去谁都不信。
柯子华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吐出一圈烟雾,看了看贺飞,说道:“他在白山认识一个女人,是白山一中的老师,他们俩的关系不一般”。
“白山一中的老师?白山一中,对了,这次他去我的俱乐部就是带走了一个女孩,是不是和那个老师有关系?我的人还在调查这事呢”。
“有可能,我记得那个娘们有个孩子,不知道多大了,贺飞,你可以啊,居然敢玩弄那么小的孩子,我可提醒你,丁长生这人心狠手辣,你要是不先下手,我怕到你想下手的时候已经晚了”。柯子华再次拱火道。
“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贺飞点点头说道。
“好了,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我们见面的事谁都不能说,你知道这里面的厉害关系吧”。柯子华说道。
他最担心的还是自己是成千鹤这边的人,成功可是时刻盯着自己呢,要是让成功知道自己私下里和唐炳坤这一系的人接触,难免会有别的想法,所以安全起见,还是隐秘点比较好。
“我知道,你先走吧,我待会走”。贺飞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说道。
一大早,丁长生将陈敬山和其他常委都叫到了区委办,这在丁长生刚刚来时,这些人未必肯来,尤其是陈敬山,但是这几天的时间陈敬山见识到了丁长生的手段,其实最重要的还是唐炳坤态度的变化,这让陈敬山心里很是忐忑,在养殖中心这么重要的拆迁问题上,陈敬山再也不敢尥蹶子,让他心里暗暗心惊的是唐炳坤居然从那次常委会后再也没有联系过他,这让他心里着实没底。
“都坐吧,叫大家来一趟,其实就一件事,那就是养殖中心的拆迁问题,区政府这两天加班加点,搞出来一个拆迁方案,陈区长,你给大家介绍一下,待会我们一起去市里汇报,主要还是让大家参谋一下有什么需要补充的,查缺补漏吧”。丁长生看看人都到齐了,说道。
陈敬山没想到上来就是自己发言,手里拿着的拆迁方案可谓是这几天区政府几十名工作人员的心血。
“自从市里决定拆迁后,我们通过调研,制定了这个方案,主要是分这么几个方面,一个是谈判的问题,一个是补偿的问题,谈判主要是一对一的谈判,不会采取代表制,那样太麻烦,一对一,签了协议立马拆除……”陈敬山介绍道。
在这些事情上丁长生没有多少经验,虽然在湖州市也经历过拆迁,但是那都是小打小闹,这个养殖中心才是一根硬骨头,这里的养殖户不但是有建筑的问题,还有很多的活物还没有处理,有些蛋鸡正在产蛋,有些猪崽子还不到卖的时候,无论是处理掉还是另外找地方安置,这都需要时间,所以,需要提早进行,不然的话市里真是完不成任务。
陈敬山所说的进行了调研,丁长生不信,那地方不说陈敬山不去,估计他手下的那些人也没去,所以这个拆迁方案到底是否可行,谁都没底。
“我想说的就这些,丁书记,你还有补充吗?”陈敬山说完看向了丁长生道。
“我问个问题,那些养殖户欠的高利贷区里准备怎么处理?”文若兰这个时候不失时机的提出了这个问题。
说实话,她一点都不想提这个问题,但是在昨天柯子华找了她,目的很简单,就是让她在区里搅局,柯文浩的钱放出去六百多万,虽然那些欠钱的人都联系上了,可是他们都说现在没钱,要还账也得到处理了那些养殖的鸡和猪之后才行,这话明显是在搪塞柯文浩,这几天柯文浩快要疯了。
那不是个小数目,那是六百多万,就是自己不吃不喝也得多少年才能还上,而且那些钱都是亲戚朋友的,还不上自己还有什么脸回去见他们,这就是投资的风险,你惦记着人家的利息,哪知道人家惦记的是你的本金。
文若兰这话一出,会议室里立刻安静了,这件事说到了大家的心上,虽然这些人没有直接给养殖场的人贷款,可是他们中间有人,或者是家人有给那些揽储的人钱,有那些人借给养殖中心的养殖户,就像是柯文浩这样的资金掮客。
于是所有人都看向了丁长生,等待着他的回答,也都诧异于文若兰的表现,按说文若兰和丁长生应该是站在一起的,从丁长生来到后文若兰的态度来看,也是这么回事,可是今天这是怎么了,好像事情有点不对劲啊。
“这件事本来已经处理完了,我的话在那天也说的很清楚了,既然有人还有疑问,那我就再说一遍”。丁长生虽然给了文若兰面子,没有盯着她看,但是所有人都认为这是说给文若兰听的,这语气到底有多刺耳,那只有文若兰自己能体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