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都不管管吗？”
霍都正在屋内休息，突然房门被撞开。
一个女子风风火火闯了进来。
“琳娜，你又怎么了？”霍都扶额头疼道。
“哥，难道你都没有听到下人们都在说什么吗？”琳娜一脸不悦地说道。
“在说什么？”霍都假装不知。
其实，外面的事情，他的确也不知道。
这些日子，他发现城内乾朝人已经见不到了，真王也没了音讯。
真王朱熹仿佛突然失踪了般，一点踪迹都没有了。
这些天，他一直在城内寻找真王的踪迹。
所以，这些日子，霍都对城主府内的消息，不是很了解。
而琳娜则不同。她整日待在城主府内。又格外关注可汗的动静。所以，下人们之间传说的话，她也都知道。
最近，宋翊与和努哈赤经常见面。两人总哪里都成双入对的样子。
更可气的是，可汗为了宋翊，还特意剃了胡子。
这点就够让琳娜警觉的了。
她记忆中，可汗的胡子一直跟随着他，什么人都不能劝其剃了胡子。
但没想到，为了一个异族女人，可汗既然连他的标志性大胡子都放弃了。
“哥哥，你难道没有发现可汗有什么不对劲吗？”琳娜气呼呼地说道。
“可汗？”说实话，霍都已经多日没有见到可汗。最近，他都是早出晚归。
但每天还是要向可汗汇报。并没有什么异常啊。
当然，今天，他回来得比较晚，去向可汗请安时，得知可汗已经休息了。所以，还没有见到。
难道，可汗有什么不对劲？
“说实话，琳娜。因为你，可汗对我已经有不满了。最近，我都很少去打扰可汗，生怕惹其不高兴。你就帮帮你哥哥，不要再惹事了，好不好？”
“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怎么给你惹事了？”琳娜似乎忘记了自己所做的事情，一脸不认同地表情。
“你还说？”霍都生气道“要不是你，可汗怎么会来黑水城？”
“那还不是因为你......”
琳娜还想解释，但被霍都大手一挥，阻止了。
“好了，我不想再纠缠这些了。”霍都拒绝沟通“太晚了，我也累了。你有事，直接说吧。”
琳娜知道，最近与哥哥的关系实在已经降到了冰点。她也知道，因为自己通风报信的事情，已经让哥哥十分不满。所以，她也不再解释，只说道“哥哥，你身为可汗身边的司马，应当提醒可汗，注意一下风评吧”
“琳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霍都一脸莫名巧妙地看着琳娜，仿佛不认识妹妹一般。
“我只不过是臣子，可汗要做什么，我有何资格置喙。你要不是我妹妹，你刚才那番话，若被别人听去了，可是大不敬之罪。你可知？”
“哥，你都没有听我话，怎么知道我说得不对呢？”琳娜抗议道。
“无论你要说什么，我都不希望，从你嘴里听到任何质疑可汗的话。你明白吗？”霍都十分谨慎的模样，让琳娜都有些紧张起来。
小心地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确定没有人后，霍都才转身进屋对琳娜说道“你可知道，可汗最讨厌背后说他的人。你刚才说的话，若被人告到可汗面前。不单单是你，就连我，我们耶律家都要受到牵连”
“我知道了”琳娜虽然任性，但也知道，哥哥此刻严肃的表情，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成分。
“你要说什么？刚才为何说可汗不对劲？”霍都看着妹妹低着头不语的样子，还是不忍心真正的苛责。
从小到大，霍都真的算是宠妹狂魔。所以，才导致琳娜性格乖张，做事情十分冲动，不像个斯文的女孩子。
琳娜想到，今天下午，下人们窃窃私语的事情，还有她亲眼见到的场景，便又激动起来。
“哥哥，你还是赶紧将那真王妃弄走吧。我怕再晚些时候，可汗就要被那个女人害了”琳娜本想说，可汗就要被宋翊抢走了。但想到哥哥一直反对她和可汗的事情，若这么说了，只会又惹哥哥不高兴了。于是，连忙改口。
“害了？有那么严重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霍都说道。
“今天，下午，我无聊，去花园，却看到可汗带着那个女人在那里，举止亲密，一点也不避着其他人。哥，她怎么那么不要脸。明明已经成亲，却还在那里搔首弄姿，勾引可汗”琳娜咬牙切齿的模样，仿佛与宋翊有莫大仇恨一般。
霍都听了十分沉默，最近，他也耳闻，真王妃与可汗走得十分近。只是，他一直不肯相信，因为他印象中的那个女人，依然是那般美好，而不是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女子。
从琳娜口中说出这些话，霍都或多或少都觉得不客观。因为他知道，琳娜十分在意可汗。凡是出现在可汗身边的女子，她都十分敌视。
或许并没有琳娜刚才所说那样亲密吧。只是，霍都，听到“举止亲密”四个字，还是有些微微酸楚。
“哥，你不相信我？”琳娜显然看出来，哥哥并不觉得事情有她说得那么严重，于是接着说道“那我再说一件事情，你便知道，我没有夸大了”
琳娜说道“你今天有去见可汗吗？”
“没有”
“难怪”琳娜松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你没有看到，可汗既然为了宋翊，将脸上的胡子全部剃了。我今天看到可汗的模样，差点以为可汗失心疯了......”
“琳娜，你又胡说了”霍都皱眉，不悦地打断琳娜。
琳娜没有再说可汗的事情，转口说“哥哥，你是知道的。可汗一直说，他不喜欢人们以为他年轻，不能成事，所以才刻意蓄起了胡须。自从可汗继位以来，便没有剃过胡子。哪怕统一了草原各部落，成为了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可汗。他出现的时候，便一直是一脸标志性的大胡子啊”
琳娜的激动，霍都当然明白。虽然，旁人不知道可汗蓄胡子的由来，但霍都却明白。
当年老可汗退位，可汗继位的时候。草原上有多个部落的首领，仗着是可汗长辈，嫌弃可汗年轻，便阳奉阴违，不听从可汗的派遣。
可汗为了改变稚嫩的外形，才可以蓄起了胡子。这些年，一直没有改变过形象，哪怕满脸胡须的可汗，是那么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