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剑千千万,小花万万朵,龙吟蛇嘶,罡风呼啸,雷云滚滚,大雨磅礴,一座大城似乎风云飘摇,似乎在这等巨力之下快要破碎,大佛城中的百姓惶恐不已。
碎风早已吩咐下去,一百零三位师弟全部赶往各个区域之中,安抚大家,可这等场景,就算是谁,也忍不住想要膜拜啊。
那片天空早已被禁锢,一龙一蛇,足足厮杀了一个时辰,最终蛇魔毒惨叫一声,千万小花洒落,重新凝聚出他的蛇躯。
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这还是那个蛇魔毒,堂堂妖皇吗,全身的元气几乎被消耗殆尽,而他的蛇鳞竟然全部脱落,全部脱落还不算,皮开肉绽,一团团的绿色蛇肉翻开,百斤蛇肉落下,却无人敢碰,在蛇肉百里之内,生机全部腐蚀断绝。
他的双瞳之中,本是狭长蛇瞳,此时那朵小花却消失不见,似乎被完全耗尽一般,两行血水从眼睛之中流出,唯一还完整的是他的那两颗尖长牙齿!
老魔龙的龙躯同样显化出来,众人更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全身龙鳞不见,在他的身上,一个一个细小的孔洞,根本难以治愈一般,一股一股金色的血液流出,他的龙须全部被斩断,龙头上的两颗龙角也变成了两段!一块一块的龙肉翻开,似乎还能看见里面那一颗还在跳动的巨大龙心。
“哈哈哈哈!”蛇魔毒不顾自己伤势,“魔龙,若非你有那真龙之血,今日你必败!”
“你说的对。”魔龙轻轻咳嗽了一声,落在凡人耳中,却是龙吟轰鸣,大家纷纷跪拜不止,不论是谁在大自然的面前,总是渺小的,谦卑的。
“可惜,我的血脉更加纯正,可惜我还有魔龙九变!”老魔龙笑了笑,面皮上的肉随着他的笑容一颤一颤的,很是吓人,蛇魔毒也哈哈一笑,“你有魔龙九变,我便没有万蛇穿心吗?”
两人借着说话之际,都在恢复灵力,蛇魔毒伤势比老龙王重的多,突然老龙王猛然缠绕了上去,一口咬住了蛇魔毒的七寸地方!
蛇魔毒再次在瞬间分成双股,冷笑出声,“咬我七寸,你分的出真身吗?”
双股之蛇,也缠绕上魔龙龙躯,开始撕咬,这是最野蛮的方式,也是最原始的方式,也是两位妖皇心中最酣畅淋漓的方式。
松木陡然飞了过去,等他回来之时,手中已经多了一块龙肉,得意洋洋说道“大哥二哥,你们可是出手晚了。”
我草!松林松森哪里肯落后,身影一闪,便趁着法则之力缓缓消散之际,到处收集龙肉蛇肉。
“松云三杰,你们当死!”天空之上,正在拼死厮杀的老龙老蛇,同时不约而同的怒吼一声,然后对望了一眼,继续厮杀决斗,这场景,好不搞基!
“二弟三弟,快点快点,晚上吃龙肉!”松森赶紧将一大块一大亏啊的魔龙肉收进了储物戒指,然后一脸你懂的微笑望着自家两位兄弟,那意思,很明显啊。
“休想,这可是谁见谁先的好宝贝,不说吃了吧,还能用来炼制龙吟丹!”松林说起了自己的老本行。
“断的龙角呢,”松森经过松林这么一提醒猛然想了起来,那老龙的龙角可是断着的啊,他是可以长回来的。
“嘘嘘!”松木伸出食指,放在嘴边,宛若一个小贼,“你们看!”两根从中间断裂的龙角被他拿出,只是看了一眼,松森的眼睛便红了,“你要是不给大哥,今晚我便用这碧绿蛇肉活活毒死你,莫怪大哥不念及几千年的情分!”
诡异的场景出现了,松木真的给了松森,不过他嘿嘿一笑,“大哥,给我打造一柄龙吟飞剑呗!”
“此事以后再说!”松森收了宝贝,嘴里哼哼,“赶紧找找还有其他什么好宝贝!”
看见此等场景,就连周亮都不禁汗颜啊,如此习性,也许只有小孔子可以媲美啊,小玄子最近也是进步神速啊,看看前方,也不禁为魔龙前辈担忧。
还好我们修士厮杀的方式不一样啊,这等咬法,谁受得了?大块大块的血肉落下,蛇魔毒和老龙王都已经能够见到白骨,可是两人还没有停手的意思,而且撕咬的更加剧烈!
此等撕咬可不是普通的撕咬,那撕咬同时还有丝丝法则,丝丝元气渗入其中,旁人看不见,可是老魔王的五脏六腑都在被缓缓侵蚀,同样蛇魔毒的五脏六腑同样被斩的七零八落!
不死不休的局面啊,百丈空间被这两只妖兽占据,足足撕咬了半个时辰之后,蛇魔毒的蛇脸上突然诡异一笑,好比那漫天蛇骨小花,如此美丽。
他的身躯从天空之上栽下,落在大佛城外百里之处,轰鸣一声,宛若地震,还好各位弟子连忙护住了大佛城百姓,老魔龙一声龙吟,飞到蛇魔毒的面前,一脚踩碎四处巨蛇,“区区大蛇,也敢妄想,给本龙滚!”
那些小蛇顿时纷纷逃离,自家老祖都死了,此时此刻更应该做的事情是保命,保命!
老龙王狠狠地看了松云三杰一眼,“此间事了,小友,告辞了!”他对着不远处的周亮拱了拱手,带着魔龙太子就此消失不见!
“大哥,那蛇魔毒怎么会死啊!”松林有些不明所以,不禁问道,“不是撕咬的好好的吗?”
“唉,要不说你大哥我修为是最高的呢?”松森得意笑了笑,手中摩挲自己的储物戒指,似乎那里有无数宝贝一样,“魔龙斩剑,斩碎了蛇魔毒的蛇心,而腐蚀蛇毒却还差一步腐蚀完老龙的龙心!”
果然凶险,蛇魔毒被松木嘲讽,如今真正实力显现,众人才一阵叹息,可惜那巨大的蛇躯被魔龙带走了,毕竟是人家的战利品嘛,没有人看见,一个巨大的蛇魂正在缓缓升起,呈现一种诡异的路线,望着紫衣的方向而来!
死!死?死?肉身死了,灵魂被紫衣收复,这到底是死还是没死,活着的时候未必有意义,死了未必以后没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