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金还没拿到手,赵正也不好拒绝,只好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这方子里有一位药名叫金丝莲花,这我有些不太懂,为何要加金丝莲花,看上去好像有些多余。”
金店长开口问道,只见其皱着眉头。
赵正不紧不慢的答道:“今店长此言差矣,正所谓中医讲究阴阳调和,若是不加一味金丝莲花,此药方只适合体质湿热者,可加了这金丝莲花,不管是任何体质都适合。”
听赵正这么一说,金店长在心中仔细考虑了一下,发现确实有道理,眼中对于赵正的赞赏之色,更是增添了几分。
“那这一味血灵芝,添加又有何用?”
金店长转而又问了一个问题。
“这苦寒药若转化为甘寒药,不好养阴,此时加以血灵芝后,就能更加好地滋润病人的五脏六腑。”
赵正回答道,语气中略带不耐烦。
不过接下来金店长又问了几个问题,他都忍住性子耐心回答,终于解决完之后金店长欣喜不已。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他伸出手拍了拍赵正的肩膀,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无论是补充药方,还是对答如流,金店长都没想到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确实有几分真材实学,甚至远超于业内那些只会造声势的老中医们!
“咳咳。”
他弯下腰轻轻咳嗽了几声,笑着看了赵正一眼。
嗯?
赵正眉头一挑,莫非还有其他问题?
“既然赵先生博才多学,不知你是否知晓寒血症这一说?”金店长试探性地问道。
与刚刚询问药方之事不同,赵正明显听出这话里别有深意。
“略懂。”
他没有把话说满,只是若有所思地回答了一句。
金店长听到“略懂”二字,脸上划过一丝失落,似乎在惋惜些什么。
“金店长有话可以直说,不必试探。”赵正笑道。
话虽如此,可他心中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恐怕是金店长要有求于他!
“唉,实不相瞒,我挂此药方也是情有苦衷……”
金店长叹了一口气,显得有些惆怅,将白纸放在一旁,他将赵正请到了内堂。入座过后,他转身从身后的抽匣里取出了一个木盒子,继而说道:
“我有一位老朋友,身患疑难杂症,去过很多医院都求医无果,这些年拖了这么久,病情也越来越恶化,我在店里悬挂此药方,也是为了能够寻找改善药方之人,早日助我老朋友病愈!”
听完金店长的话,赵正点了点头,短暂的思量了一下,开口问道:“不知金店长可否仔细叙述下您那位朋友的症状?”
听赵正这么一说,金店长顿时一扫阴霾。
“我这朋友是从娘胎里带的症状,从小到大,体质偏寒怕冷喜热,可最近这几年越加严重,六月天也得裹着一层厚厚的被子,磕着碰着流了血,也会凝滞不动……”
听完了金店长的叙述,赵正眉头微微一皱,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应该不止有寒血症。
“那您这位老朋友是不是身上体毛异常,时常后半夜梦魇惊醒,脚底周围发红,中心发黄白?虽喜热,却也不能长时间处于燥热温度下?”
“对对对,赵先生说得没错!”
见赵正一一猜中,金店长更是如同看到救命稻草一般,眼中充满了期许。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这位老朋友应该不只是患上了寒血症,身体还叠加了毒素,所以才会造成体质变化多端,身体千疮百孔。”赵正淡淡地说道。
“啊……那岂不是很严重?”
金店长担忧起来,手心都出汗了。
毒素?
怎么会有毒素呢?
“赵先生,你口中所说的毒素到底是什么?”
金店长实在是想不通,于是开口又问了一句。
“毒素我不太确定,心里虽有八九,但是还不能百分百确定。”赵正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毒素不同与病症,必须要再三确认,才不容易被混淆。
“唉。.看来事情有些棘手。”
金店长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这位老朋友多年挚交,年轻时更是有不少情分,实在是不忍让其被病痛折磨。
“嗯,确实有些棘手,而且金店长所悬挂的药方,哪怕是经过改良也无法对症下药。”赵正说道。
恐怕从一开始病人的症状诊断就有存在失误,一直用药错误才导致这些年来病情加重。
“什么?!”
此消息对于金店长而言,无疑是晴天霹雳一般。
赵正沉思不语,结合金店长所言,恐怕病情内幕存在人为。.
“既然赵先生能够琢磨清楚,我金某人恳求您出手,替我朋友看一看。如果能够解决,我金某人必然重谢!”
金店长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赵正面前,深深的一鞠躬,就差没跪下!
“唉……”
赵正叹了一口气,若不是因为寻求炼丹术,他也不会从谷中出山,更别提今日与金店长相遇。
“古人云,医者仁心,希望赵先生别见死不救!”
金店长激动地说道,只见其一把跪在地上,赵云心中一惊,赶紧将其扶起。
“金店长,你赶紧起来,我答应你。”
并不是因为金店长的请求,正如他所说,医者仁心,是对疾苦而悲悯,如是者谓之行方。
“好好好!”
金店长心中一喜,从地上站了起来,等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了盼头。
赵正微微含首,从办公桌上拿起纸张与笔,留下了联系方式。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我现在身上还有事儿,你改日再联系我。”
金店长接过纸张,点了点头。
两人谈妥之后,赵正拿了店铺的酬金与药材,便于金店长告别。
离开店铺,赵正坐车离开回家。
还没到家,便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豪车,看上去好像有些熟悉。
不过赵正也没太注意,他走了过去,正巧要路过豪车,只见车窗缓缓摇下。
“赵正。”
“嗯?”
听到有人叫自己,赵正微微侧目,才看见车内坐着一女人,正缓缓摘下墨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