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窈窈把那个包袱挎在身上,她费力的抱起两个被子,和两个垫子,苏窈窈∶“哎!你们倒是帮帮忙啊!都累死我了!”
乔浩瀚主仆三个,稀罕那辆豪华马车,看见苏窈窈去了这边的沟里头,就以为她是去方便了,所以自觉的没往这边看。
三个男人听见喊声,就看见苏窈窈拖着被子从沟里爬出来,乔浩瀚∶“去帮忙吧,赶紧装车走吧。”
王海先跑过去接了被子说∶“夫人,你的陪嫁还不少啊?嘿嘿嘿!”
王山也跑过来问∶“夫人,还有吗?”
苏窈窈∶“你们先把被子褥子垫子,都抱去车上,我下去再找找看看!”
苏窈窈又连滚带爬的下去了,她在沟里仔细的找了一圈,还真被她找到了一个滚落在茅草堆里的布袋子,一拎还挺沉的!
苏窈窈赶紧打开一看,是半袋子的烧饼火勺子!“天无绝人之路啊!太好了!我终于继承了点儿好东西了!
哎妈呀!
差点吓死我了!这把大砍刀不错啊!这可比他们三个的砍柴刀好多了!
呵呵呵!我继承的遗产可不少啊!
这运气绝了!”
苏窈窈在茅草堆扒拉了半袋子烧饼,把她乐得够呛,她又被草堆里的一把大刀,差点儿绊倒了!
苏窈窈把那半袋子烧饼扛在肩上,拄着大刀艰难的往上爬!
王海把被子递给车边的乔浩瀚,就赶紧回来了,他跑过来,一眼就看见了苏窈窈的拄着的大刀!
王海发出一声惊呼!
“哎呀!”
吓得苏窈窈一个趔趄,跌倒在地,滚了两圈!又跌进沟里了!
乔浩瀚和王山听见声音,也顾不得往车里铺被子了,都紧张的跑过来,乔浩瀚∶“怎么了?她又跑了吗?”
苏窈窈滚了两圈,她被树根子给挡住了!
小可爱呜呜的发出声音,苏窈窈都忘了疼了,她赶紧七手八脚的爬起来!
从怀里掏出小可爱看看,还好小可爱比那只羊羔子幸运,有惊无险!没被压死!
苏窈窈听见沟上面有声音,她当时就火了!也忘了害怕了。
苏窈窈凶巴巴的说∶“傻大个儿,你干啥呢?想把你家的一百担糙米……吓死吗?
败家玩意!我要是被摔死了……你……你就以死谢罪吧你!
看啥呢?给我下来!我最贵重的家当,给我扛上去!”
王海被苏窈窈吼的傻愣愣的,突然反应过来,赶紧冲下去,他有些弱弱的说∶“对不起糙米……啊不对!
对不起夫人,俺不是故意的!
俺就是看见大刀,被惊着了,这也太贵重了!
俺们庄子里就是咱家舅爷有一把大砍刀!
夫人,你家的陪嫁太值钱了!”
苏窈窈……
得穷成啥样啊?哎妈呀,自己是要跟着去吃土的节奏吗?
王山也下来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夫人,你没事吧?那个王海莽撞了!”
苏窈窈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她有些脱力的说∶“把那袋子烧饼扛着,把大刀也扛着,找个棒子把我拉上去,我上不去了!
我告诉你们啊,我要是有个好歹,你们的糙米就瞎了!”
王山赶紧找到那个烧饼袋子,他扛着烧饼袋子说∶“夫人,我上去找个棒子下来拉你!你等着哈”
王山嗖嗖的上去了,他把袋子给了乔浩瀚说∶“少主,这是烧饼!你可得拿好了,看住了!
我下去接糙米上来!”
乔浩瀚……
王海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他好像拿着一个易碎的珍宝一样,慢慢的走上来,乔浩瀚∶“哪里来的?”
王海呲着牙傻笑∶“少主,这是夫人的陪嫁啊!”
乔浩瀚……
王海∶“少主啊,咱们家这回可是家底丰厚了啊!”
苏窈窈被王山给拉上来了,她狼狈不堪的说∶“我要坐马车,我不行了!”
乔浩瀚面无表情的说∶“好!上车准备出发!
先去喝点水吧,今晚连夜赶路,要不舅爷会着急的!”
苏窈窈费劲巴力的爬上马车,把一床被子一床褥子,都铺好了。
她把那两个垫子递给了王山和王海,告诉他们放在车辕上垫着坐,把二人都惊呆了!
乔浩瀚看着两个傻小子,他咳了咳说∶“咳咳,夫人让你们坐垫子,你们就坐着,晚上连夜赶路,你们俩换班赶车。”
说完了,乔浩瀚也上了马车,他掀开车帘子,学着苏窈窈的样子把鞋子脱了,自己坐在了苏窈窈的对面。
苏窈窈看见乔浩瀚,她呲牙一笑说∶“夫君啊!这里有半袋子烧饼,我们吃两个冲冲饥,你拿几个给他们吃吧!”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现在的一笑,有多么慎人!
说完了,苏窈窈就把袋子打开了,自己拿出来一个有她脸那么大的烧饼。
乔浩瀚也不客气,他把袋子拎过去,拿出来四个大烧饼,出了车厢∶“拿着,一人两个充饥,仔细赶车别走错了路!”
王山……
王海……
夕阳西下,冷风嗖嗖,一辆兰花棚子的马车,行驶在荒凉的官道上,左右车辕上坐着两个傻笑的车夫,手里抓着烧饼正往嘴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