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师傅和严振东来到了靶场,端起步枪,黄师傅就是哒哒哒射个不停。
靶场是严振东开的,黄师傅平常根本不敢来,这进靶场要收费,打子弹要收费,自己那点家底,是真的经不住消耗,但是如果是和严振东一起来,那就可以随便打了,自己想让严振东请客,他严振东又怎么可能轻易拒绝自己?
打爽了之后,黄飞鸿坐在茶几上,喝了一口茶,向一旁的严振东讲起先前梁宽码头闹事的事情。
一听黄师傅这么说,严振东瞬间就明白梁宽不是看花眼了,有人贩卖人口是真的,而且从雷一笑出手阻止来看,那贩卖人口得来的利润肯定有他一份,并且这雷一笑早已经盯上了宝芝林众人。
否则也说不过去,怎么就那么凑巧,梁宽前脚发现有人贩卖人口,你雷一笑后脚就出来阻止,所以雷一笑定是一直都在码头周围监视,敢有不开眼的坏他的事,他就会出来及时阻止。
过了多年,这《铁鸡斗蜈蚣》严振东除了记得些许主线剧情,一些旁支末节根本不记得,否则也不会一直没找到流窜到广州这边的义和拳妖人。
饮了一口茶,严振东沉吟道:“或许,跟着雷一笑就能找到那些被拐卖的女子了。”
“严师傅,你在说什么?”黄飞鸿感觉自己听力已经开始下降了,连严振东说什么都听不见了。
“没什么,黄师傅你最近还是小心一些那雷一笑,这人恐图谋不轨,对你宝芝林不利,且你这服了毒水,已经出现失聪的症状,当务之急,还是先想办法解毒吧。”严振东将自己的音量提高一些,防止黄师傅听不见。
打枪过后,感觉腹中有些饥饿,黄飞鸿和严振东回到了城里,准备找一家茶馆吃些早点。
看到严振东熟练的点了一大堆糯米鸡,黄师傅心中一颤,踏马的严振东,终究是不让自己占便宜。
对于严师傅吃个早餐,还要点一些吃食打包回去,黄师傅印象极深,这是来吃大户的。
别的不说,就严师傅一个人的饭量,让黄师傅本就不富裕的宝芝林雪上加霜,这边黄师傅还在想办法节衣缩食,准备省出点钱重新租个房子,重建宝芝林呢。
当当当!
楼下响起了敲锣声,是一对少数民族打扮的父女在楼下卖艺。
因为有些失聪了黄师傅的反应都比别人慢了半拍。
“各位乡亲父老,我们父女两个初到贵宝地,盘缠用尽,请各位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说话是女儿,说的话带着浓烈的四川口音。
这女子旁边还有一老汉在表演硬气功,铁枪插喉。
待得严振东定睛一看,好家伙,赵敏原来和欧阳锋是父女关系的吗?欧阳克原来还有个妹妹,杨过还有个姐姐的吗?
活久见,活久见嗷!
街头耍把式的,第一招便是这铁枪插喉,只有这铁枪插喉耍好了,才能证明这表演之人确实是有些功夫的,然后才可以表演像什么胸口碎大石一类的技艺了。
他严振东对于街头卖艺之类深有体会。
若不是自己穿越过来,原身严振东该是街头表演铁枪插喉,赚两个馒头钱,然后挑战黄飞鸿,赢得了名声以后加入了沙河帮,帮坏人为非作歹,然后被黄飞鸿的无影脚吊打,又被猪队友被刺,最后落得一个被洋枪打死的下场。
但是好在一切都是过去式,而且还是都未发生的事情了。
现在的严振东可不会像原身严振东一般了,原身严振东去了青楼屋檐下避雨都被老鸨看不起,现在的严振东那是青楼的常客,那个老鸨敢不开眼惹他严大爷?怕是这青楼都开不下去了。
真要是惹恼了他严大爷,哼哼!别说你老鸨子岁数大了接不了客,在严大爷的眼中,你只要还能动,就让你去接客,收了你青楼,烧了你的衣服,然后出钱让乞丐花钱嫖你。
咱老严就让你知道知道,在这广东一带,谁才是真正的话事人。
欧阳锋这硬气功确实可以,有点自己当年内味了嗷。
这人啊,就是在富了以后忆苦思甜,只有有钱了,才明白那之前过的日子,都不算是人过的日子,严振东现在就是忆苦思甜的状态,尤其是看到下面的一对父女跟自己初来乍到时一模一样。
心中泛起涟漪,严振东放下了手中的糯米鸡,然后伸手摸了摸怀中,在黄飞鸿震惊的眼神中,掏出了一大把银元,然后走下了楼。
黄飞鸿:踏马的严振东你还是个人?自己那么有钱让自己这小家小业的请你吃饭,而且你还不是没钱,你是有钱装没钱。
黄师傅感觉这是自己唯一一次在十三姨离开后,感觉自己有些硬了,如果非要描述是什么硬了,他黄飞鸿只能说是拳头硬了。
对于严师傅干的那些破事,黄飞鸿表示,这狗日的严振东就该感谢他那一身强悍的铁布衫,不怕子弹,还有比他黄飞鸿不知高多少的功夫,否则就严振东一天天嫖娼留宿吃大户,他黄飞鸿说不得要为民除害了。
若是严振东不会铁布衫,他广东十虎黄飞鸿定是要用出无影脚,若无影脚没效果,自己裤裆下还有枪,不信弄不死这个狗日的严振东。
这也就是个如果,就是因为没有如果,他黄飞鸿才天天被这严振东欺负,啊,好奇啊。
黄飞鸿:好气好气,好想打人消消气。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在黄师傅心底扎了根,让他真的开始考虑要揍谁了?
阿荣?不行,他人在佛山开杀猪铺子,也算是为宝芝林干活,且阿荣为人比较怪,不会搞事情,所以自己也不好把他叫到广州,只为教训他一顿。
阿苏?不行,阿苏现在和老爹在京城开药厂,且阿苏不擅长拳脚功夫,为人识大体,懂礼貌,也不能揍他,咳,主要是京城道广州路程有些遥远,万一阿苏让自己包路费,自己有些亏了。
阿宽?
想到阿宽,黄飞鸿皱了皱眉,虽然阿宽做人不靠谱,爱占小便宜,武艺也学的不精,但好歹也是跟了自己一段时间的,况且昨天刚被雷一笑打了一顿,正是情绪低落的时候,自己也不能去揍他。
阿威?嗯,就他吧。
只是一想到阿威,黄飞鸿就感觉自己硬了,拳头硬了。
阿威这混小子,平常偷奸耍滑,爱占小便宜,武功也不勤加习练,为人自大,好色无耻,还敢用宝芝林的名头开花账,行了,就是他了。
阿威:???
“怎么感觉自己后背凉飕飕的?”正在香芝馆内喝茶泡姑娘的阿威突然一个激灵,感觉好像被什么猛兽盯上了。
黄师傅自认为人正派,教训徒弟那都是有理由的,阿威挨揍都是他应得的,才不是什么开花账,用宝芝林的名头喝花酒。
揣着一大把银元,严振东走下了楼。
走到了“赵敏”面前,严振东一拱手:“我知道姑娘和令父孤身来到广州不容易,此情此景,让严某想起了当年的自己,当年我也是孤身一人来到广东,一路上吃喝全凭着街头卖艺,触景生情,所以想给姑娘和老伯帮衬一下。”言毕,严振东将大把银元递给了面前的姑娘。
“先生,这可使不得啊。”懵懵懂懂接过严振东递过来的银元,女子眼中迷茫了一瞬间,然后立刻拒绝到。
严振东眉头一皱,说道:“姑娘是看不起俺老严的钱?”
女子被严振东这么一问,不知该如何作答。
到底是老父亲经历多,那老汉立马过来解围道:“这位先生言重了,我们两父女初来广州,是想着靠自己的努力挣点盘缠,不是要饭,别人给多给少,那都是我们自己赚来的,我们问心无愧,但是先生你这给的实在是太多了,老汉我受之有愧啊。”
经老汉这么一说,严振东也觉得是自己太过冒犯了,行事不走脑子,唐突了别人。
想了想,严振东收回了大部分的银元,只留下了两块银元,交予那女子,说道:“是俺老严冒犯了,只想着自己了,没顾着别人,这样,这两块银元就当作是严某的帮助了。”
大把银元收了回去,只剩下两块,在父亲的示意下,女子收下了,然后向严振东道谢:“多谢先生帮助。”
帮助他人,快乐自己之后,严振东准备回楼上,继续吃早点,黄飞鸿请客哎,自己不多吃点,简直是不给黄师傅的面子。
黄飞鸿:严师傅你可以不用多吃点,黄某的面子不值钱。
待得严振东刚转过身去,背后就发生了一件事,让严振东又转过身来。
就见得一个衣着华丽得富家子弟正在调戏那姑娘,掏出了一大把银元,对着那姑娘道:“小美人,你们这表演铁枪插喉多没意思啊,不如你给大爷表演一个铁枪插奈子?只要你表演了,大爷手中得一百块银元那就都归你了。”说着,着纨绔子弟还抖了抖手中的锦囊,锦囊中传来“哗哗哗”的银元碰撞声。
闺女被调戏,老汉怒从心头起,就准备动手了,但是却被女儿动手阻止了。
看到姑娘这个俊俏的模样,这纨绔竟然开始伸手摸向了女子高耸的双山,然后一脸淫邪道:“妹妹,要不要哥哥我借一根铁枪给你?”
就在恶少快要摸到山峰之时,女子动手了。
且看女子右手封住恶少右手,一个踢腿踢中恶少面门,然后便是连踢几脚,恶少被踢飞了。
自家少爷被人打了,两个狗腿子家丁也动手了,只是终究不是这女子的对手,三拳两脚之后便被女子一一打趴,恶少也想动手来着,然后被女子亲自踢下一旁的河里。
正在周围观众鼓掌叫好的时候,父女两个也放松警惕之时,之前被打趴的家丁竟然摸出了一把匕首,丢向了女子。
“小心!”一声爆喝,严振东跃出,挡在了女子身前。
叮!
匕首丢在了严振东的身上,只是传来了一阵金属的碰撞声后,匕首掉在了地上。
般若掌!!!
衣服被人扎了一个口子,严振东怒了,双掌上下翻飞,用出了般若掌,两掌拍在
家丁身上,不过并未使出全力,只是将其拍倒在地。
这人杀人未遂,该由官府处理,自己不能将其击杀,正好最近当了狱卒的弟子们说最近无聊,没人犯案,根本没有油水可榨,这下正好把恶少家丁送进去,想出大牢,那就拿钱赎人。
“先生没事吧?”女子连忙跑到严振东面前,看向其胸口,却只见其衣服上一个破洞,并未有流血的伤口
“多谢先生救俺老汉闺女一命。”老汉抱拳感谢道。
严振东抚平衣服,抱拳回礼;“二位言重了,这都是我应该的。”
女子又抱拳行礼:“此前先生之前资金帮助,此番又有救命之恩,小女子铁燕,谢过先生,敢问先生姓名。”
严振东抱拳回复道:“在下山东严振东,见过铁姑娘,铁老汉。”
铁老汉背起兵器,向严振东一拱手:“严师傅见谅,我与女儿两人接下来还有事情,不便在此久留,我们后会有期。”
“嗯,在下就不多打扰了,二位再见。”严振东也拱手回礼,然后便向后走去
铁老汉拉着闺女到一旁收拾行礼。
蹲下身子,铁燕正在收拾兵器,却听身后有人叫自己,那声音正是刚刚的严振东严先生。
铁燕一脸迷茫:“不知严先生有何见教?”
严振东将一包银元交到了铁燕手上,说道:“是这样的,那恶少调戏姑娘,我问过他了,他愿意将一百块银元交予姑娘,就当作是之前冒犯姑娘的赔偿了。”
之后不等铁燕拒绝,严振东就走回了楼上。只剩下铁燕端着一包银元,原地发愣。
“闺女,你在这发啥子楞啊?”铁老汉询问道。
将一包银元收于怀中,铁燕眼神痴呆望着严振东离去的方向,小声问道:“爹,这严先生还是个好人啊。”
“臭丫头,你在想啥呢?我们两个来广州,是为了追那群能仁寺的花和尚,找到你幺妹的下落。现在万万不能分心啊。”铁老汉语重心长道。
“知道了,爹。”铁燕点头。
只是嘴上答应了自己的爹,铁燕却又想起了严振东,还别说,虽然这严振东是个光头,但是功夫好,为人彬彬有礼,针不戳呢,不知道他婚配没有,又是哪家姑娘能嫁给严先生呢?
呀!
铁燕一想到如此羞人的事情,脸就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铁老汉不明所以:“闺女,你这想啥呢?脸咋还红了呢?”
“爹,我没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铁燕开始收拾起了行礼。
茶楼之上,看到严振东去而复返,黄师傅感觉自己的钱包在隐隐作痛,今天怕是要破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