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翻了个身,还是睡不着,索性点起了一根烟,来到了露台上躺了下来。
美酒。
香烟。
放松的身心。
娇柔的月光。
就缺个她了。
“呵呵。
一级爆的劲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去,还真是有些让人憋闷难受。
嗯?
白仙翁的事情已经算是解决了,我再留在这里,怕是已经没有了意义。
甚至,我留在圣昆仑修武大学的意义也不大了啊。
至于我的那些学生,我该给他们的,已给了他们。
至少他们现在的底子和意识都比以前强上了不少。
再说了,以我现在的身份和地位,还有影响力,我的这些学生一定会被妥善对待。
特别是白仙翁,不是个笨蛋。
就算我没有交代什么,他也一定知道该做些什么的。
还有。
我将白仙翁的寿元延长的事情,绝不是什么小事件。
修武界的那帮大佬可不是傻瓜,就算是白仙翁不说,那些人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毕竟活蹦乱跳神采飞扬的白仙翁就是最好的证明。
要真是那样的话,怕是我这门槛要被众人踏破啊。
到时候,无论是拒绝,还是不拒绝,对我来说,都是大不利的事情。
所以,我现在应该做的最明确的选择,就是离开这里,去云游四方,探寻世界背后最真实的秘密。
没办法。
这是我重返故乡路的关键选择。
也许老子走过的路,就是我要走的路。”
黄天做事,当然是想到做到,没有太多的纠葛。
很快的,他简单整理了一下,坐着电梯下了楼。
离开别墅之后,他稍微一辨方向,慢慢消失在夜色中不见了踪影。
函谷关。
黄天穿着灰布衣骑着青牛而行。
原来他不打算这么招摇来着,可是为了少一些偏差,他还是做出了这样的举动。
灰布衣合不合适,不好说。
大青牛跟它的祖先是不是一个血统,也无法定论。
反正现在远远看去,戴着高帽子的黄天,倒还真像是个仙风道骨的小子。
“我在给白仙翁延续寿元的过程中,与他融为了一体,不但是身体相连,神识也彼此相通。
不过,我是主神识,他是副神识,所以我可以感知到他的部分记忆,但是却无法感知到我。
所以,我将他神识中的部分记忆复制到我的神识中,没有任何的问题和难度,意义非常大。
至少我对小修武界里面的情形、人物以及注意事项都有了全面的了解,并且也知道如何出入其中。
说起来,老子当年西出函谷关走的就是这条路,而在这条路的尽头,有一个叫做小天坳的地方,那里有个虚空点,可以直通小修武界。”
黄天骑着青牛叼着烟,慢慢悠悠向前走,这个年头的路上见不到行人,野兽倒是极多,一个个体型庞大,狰狞凶恶,看起来就不好惹。
不过有意思的是,它们见到一人一牛不紧不慢往前走,大青牛时不时还哞一声,看淡生死的样子,牛背上的人更是闭目沉思,摇头晃脑,关键还叼着烟,明显一副牛逼轰轰的样子,众兽也是一阵懵逼。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看错了吗?为什么这个人看起来很吊的样子?估计应该很吊吧?要不然,他怎么可能看起来这么吊?”
“这个骑牛的家伙看起来不简单啊,穿的衣服就不像正常人穿的,而且居然还骑着牛,开玩笑的吧?都什么年代了,还骑牛的呢?”
“这小子特么还真是虎啊,竟然比我们这些老虎还要虎,踏马的,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会不会是该死的人类给我们设下的陷阱呢?”
……
群兽不来招惹他,黄天当然也不会闲得慌自找麻烦,不过让他有些意外的是,这青牛不错啊,居然一点都不害怕周围的猛兽。
然后他就发现这不对啊,怎么路上热气腾腾水乎淋啦的,还有一股牛尿牌啤酒味,再看看牛头才知道,人家根本就是闭着眼睛在走路。
一路无事。
来到小天坳不久,黄天与青牛站在坳边的空旷之地,只见他抬手向着空中某处一指,忽然水纹状波纹一闪,紧接着涟漪波荡之中,一人一牛仿佛受到一股来自虚空的牵引力一般倏然消失不见。
唰啦!
黄天面前水雾变幻,玄妙无比,眼见着一道水幕垂下,他下意识双手一分,迈步而出。
顿时眼前一亮,天高云淡,微风轻抚,空气甜美,一股清凉透彻的感觉荡漾身心之中。
这就是小修武界?
真是好美的地方。
黄天和青牛站在一处石台之上,四下周边全是粗大茂盛的树木,一条不大不小的河流,水声淙淙,分林而过,远远望去,红花绿草,蝶舞蹁跹,让人恍若置身仙境之中。
“道友自函谷关外进入,又与青牛相伴,定是有仙人指路,不知可有令牌文牒?”一名穿着绿色T恤神态儒雅的青年男子,一现而出,他的眼中带有一丝戏谑之色。
“令牌?文牒?”黄天微微一怔,旋即笑道:“还有这许多规矩的吗?老白到时没说过。”
“老白?”儒雅青年一呆,随即看向青牛,眼中浮现一抹嘲笑之意,“明明是青牛,却称之为老白,道友目光独特,在下自愧弗如。好吧,你既然没有令牌文牒,那就按照偷渡小修武界的程序走,嘿嘿,是打算我把你关进小黑屋,还是自己退回去?”
“道友什么意思?”黄天现在是真有些懵逼了,世界的主宰——鼎鼎大名的小修武界就是这么接待外人的吗?
“什么意思?”儒雅青年嘴角一翘,上上下下打量了黄天几眼,“你倒是有了几许修为,就算是从世俗界进入小修武界,原本也是无妨,但你既无人引荐,又冒充道尊形象,实在可恨,若是不走,我便将你留下也好,嘿嘿,说起来,灵兽园倒是真缺少一个看护。”
“引荐?冒充道尊形象?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黄天闻言怔了怔,随即挠了挠头,仿佛喃喃自语道:“老白的记忆中没有推荐这一说,不知让他来推荐是否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