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
一只貌似刚孵化出来的小鸭子似的东西,出现在了眼前,正眨巴着一双惊奇的小眼睛瞅着他。
另外两头呆头鹅也全部歪着脑袋看着他,估计心里都在想:
咦?
这傻狍子咋还活着呢?
不应该化成肉泥血水才对的吗?
唰!
黄天身体一晃,自两头呆头鹅之间一闪而过,左手顺势在那头貌似小鸭子似的家伙身上一抹,随即撒丫子再次狂奔起来。
不跑不行啊。
得赶紧找个地方冲一冲,要不然,身上的这些东西绝对影响食欲和心情。
再说了,刚才第一爆的时候,血灵虫甲就发出了惨叫声,要是再来第二爆、第三爆,那特么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说起来,一个人要是为了小命逃,那效果绝对比别的时候强太多了。
唰!
唰唰!
唰唰唰!
这一次黄天算是聪明了。
“你不是喜欢跳吗?
那好,我就在林子里跑,我看你还跳个鸟?
你不是喜欢爆炸吗?
那行,你就在这林子里爆炸好了,老子就算是死了,也要拉上这些树陪葬……
果子挺好吃的不是吗?”
黄天脑袋里胡思乱想,脚下可一点儿也没有闲着,咔咔咔,速度飞快至极,没想到,还真把另外两头呆头鹅给抛在了后面。
咔咔咔!
就算是这样,他也不敢停啊,还是没命地向前飞奔,眼见着前方又有一条小河流过,立马一个纵身跳了进去。
呼!
直到这个时候,黄天才算是松了口气啊。
他从水里一冒头,接着用手一抹脸,看向了逃来的方向。
艹!
果不其然,那两头呆头鹅还在跟着他啊,只不过现在看上去没有那么暴戾了,一个个眨巴着小眼睛怒气冲冲地看着他。
“这特么什么意思啊?
难道这俩家伙怕水吗?
还是说,我抓住了那一头自爆后变成的小鸭子,所以它们投鼠忌器?
好吧,无论如何,只要这些家伙不来找我的麻烦,那就没什么毛病。
不过,这水里又是特么怎么回事啊?”
只见清澈的小河水早已变成了跟墨汁一样的颜色,无数的小鱼小虾浮在水面奄奄一息。
更远的地方,还有几尾大鱼张嘴露出水面艰难地呼吸着。
“好强的毒性,难怪我的身体这么痒,这么痛,还这么麻木,毒爆鸟果然非同一般,木头这家伙窜得快,躲过一劫,而我呢,多亏了穿着血灵虫甲,要不然一定会嗝屁着凉的。”
黄天想到这里的时候,不由得又向着小河的另一边靠近了少许。
没办法。
前面还有两头呆头鹅似的东西,要是再爆上一次两次,就算他穿着血灵虫甲,估计也得玩完了。
嗯?
黄天的眼睛缩了缩。
只见那两头貌似企鹅的呆头鹅也跟着上前了两步,眼见着就要下水了。
唰啦!
他立马左手一翻,一只像小鸭子似的家伙浮现手中,嘎的一叫后,就开始恶狠狠地盯着他不动了。
玛德!
还装逼是吧?
黄天左手抓着小鸭子似的东西就没入了漆黑的水中。
嘎!
嘎嘎!
嘎嘎嘎!
岸上的两头呆头鹅立马发疯似的大叫起来。
嘿嘿!
黄天嘴角一翘,左手一抬,露出了水面。
只见刚才那头小鸭子似的鸟东西一脸懵逼地看着他,眼里哪还有愤怒,倒是充满了可怜和幽怨。
唰啦!
黄天呲牙一乐,伸出左手向着那两头呆头鹅挥了挥道:“你们两只鸟玩意,现在赶紧给我滚远点,否则,我一定捏死手里的鸟东西,或者直接淹死它,听见没?滚!”
让他有些意外的是,那两头呆头鹅明显就是能听懂人话啊,居然真的摇摇摆摆向后退去。
“你最好还是放了手里的毒爆鸟。”木头的声音从身后的河岸边响了起来,“毒爆鸟这种东西气性很大,而且特别记仇,一旦被它们惦记上了,一定会不死不休。”
“木兄,要是照你这么说,那我无论如何去做,都晚了吧?”黄天瞅了瞅手里的毒爆鸟幼鸟,苦笑着摇了摇头,“就算是我现在放了它,又能如何?还不是被这些家伙惦记着,怕是永远也甩不脱。”
说到这里的时候,黄天狠狠地瞪了一眼手里的家伙,冷冰冰说道:“倒不如斩尽杀绝算了,免得以后给我们找麻烦。”
“不可!”木头摇了摇头,“毒爆鸟这种东西,很可能是哪位高人豢养的宠物,万一是小龙,你这么做可就是惹上了大敌,实乃不智之举。”
“那我们来到这里,又没招谁惹谁,就被这些毒爆鸟攻击,岂不是冤枉得很?”黄天看了看满小河的黑水,又狠狠看向了手中的幼鸟,“要不然,就干脆吃了它们,闻起来还挺香的!”
咔!
木头身体晃了晃,好悬没给晕倒在地。
嘎!
嘎嘎!
嘎嘎嘎!
手中的幼鸟疯狂挣扎了起来,不断向后缩着身体,仿佛要尽可能远离黄天的大嘴。
岸上的那两头毒爆鸟也疯狂的大叫着,就像是在说,你小子要是敢吞了它,我们就一起炸碎你。
“兄弟啊,听我的,放了那小家伙吧。
要不然,恐怕我们不会轻松离开这里。
要知道,我……最怕这种有毒之物了。
毒液会很快腐蚀我的身体,避无可避。
所以,黄兄弟要真是跟这些家伙斗气,说不得,我只能是先退出去了。”
“嗯?有这么严重吗?”黄天皱了皱眉,“难怪木兄刚才跑得飞快,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关系。那好,那我就……”
黄天正打算松开左手的时候,只见手心里的毒爆鸟幼鸟嘎的一声,狠狠啄了他一口,然后瞪起凶狠的小眼,好不退缩地看向了他。
卧槽!
鸟玩意!
啪!
啪啪!
啪啪啪!
黄天也不多想,抬手就是几个大耳刮子甩了过去。
都特么这样了,还想装逼的呢?
顿时间,毒爆鸟幼鸟就懵逼了,呆呆地看着黄天,目光之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之色。
它心里在想:
“打脸?
你这个人模狗样的烂人竟然打我的脸?
素质也太低了吧?
木头人不是都说惹不起我了吗?
你怎么还敢顶风作案打人家脸?”
嘎!
嘎嘎!
嘎嘎嘎!
那两头毒爆鸟再次冲向了河边,怒气冲冲地盯着黄天,仿佛恨不得吃了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