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城。
乃是一座控御两河,独守三水,四面环山的城池。
不论从地形上来说,还是从其他方面来看,这都是一座易守难攻的城池。
一般情况下,若是不丢下上万人的尸体,恐怕都是不可能打开的。
但,陈逢却很顺利地进了城。
顺利到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当然,这也就只是一种比喻罢了。
因为早在跑到颍川招募人手的时候,陈逢就已经预料到了如今会发生的这一幕。
原因无他。
如今的整个天下,终归还是世家说了算的。
陈逢这个陈家子弟,或许没有太大的名望招呼其他人。
但别的人就不同了。
比如说同为颍川郡的其他几个家族。
他们就非常有名望,几乎刚刚到达城池之前,就很快地通过了这座城。
连叫城门的流程都没有。
因为在守城将士看来,他们就只是一群春游的士子罢了。
当然,这也就代表着,陈逢哪怕是进了城,但也还没控制住这座城池。
不过他却半点也不紧张。
甚至还很轻松地转过头看向了黄忠,语气澹澹的道。
汉升。
你立刻登上城池。
半个时辰之后,我要看到守城将领!
喏!
黄忠答应一声,进而便直接走上了城池。
约莫一刻钟之后,黄忠就在两个士子的带领下,见到了守城的将领。
他冷冷地看着对方:你,就是此城守将赵问?
阁下可是有事?
赵问满脸疑惑地问道。
他着实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家伙敢这么跟自己说话。
不就是世家子弟吗?
不就是有那么一点名望吗?
要不是……
他早就已经下达命令抓住对方了。
哼。
若是那些普通百姓,他绝对不会有半点的犹豫。
可惜,黄忠终归不是普通的百姓,而且跟在他身边的两名士子,也都很有名望。
最起码,在豫州一带的名望不小。
他得罪不起。
当然有事。
黄忠突然笑了,而后缓步走到了赵问面前,接着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对方的脖颈,仿佛抓小鸡似的道:下令吧。
???
哪怕是到了现在,赵问也都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当然,这大概也是他不敢想象的原因所在。
如果按照他的想法来看……
自己,好像是被斩将夺旗的主角。
记住这个被字。
不过赵问觉得,自己着实是有点多心了,这些士子带来的人,怎么可能会把变成被斩将夺旗的主角?
这个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
某家黄忠,玄德公麾下将领。
黄忠昂然抬头,冰冷地刺破了赵问最后一道心理防线:我家军师要见你,只不过,城中这些守军,稍微有些麻烦,所以……你该知道怎么做吧?
你?!
赵问惊呆了。
他着实不敢想象,面前这个名为黄忠的家伙,居然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进城的人,应该就只是几十个士子吧?
连百人都还不到,如何敢说出这么夸张的话?
难道,他就不怕自己反抗吗?
难道,他就真的不在乎城中其他的将领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军师也知道,但是你想的这些问题,军师都已经想到了解决的办法。
黄忠瞥了一眼赵问,道:所以,你只要下令投降就够了。
这个时候,他已经不想再多说其他了,因此手下的力量,也在这一刻突然加重了几分。
两个士子见到如此场面,心中瞬间便是一惊。
他们虽然知道,此行或许会有一定的风险,但他们着实没有想到,黄忠的胆子会这么大。
而且,看起来,陈逢的想法,貌似跟他们的想法完全不同。
因为在他们看来,陈逢既然敢将襄城当做目标,那就必然是在城中有着一定的势力存在。
可现在看来……
根本没有啊!
就只是靠着他们,然后外加一个黄忠,就想控制整座城池?
这……
太夸张了吧?
因此,他们两人当场就看呆了,整整片刻过后,方才回过了神。
但就算如此,他们却也不敢说话,仿佛被吓得失去了说话的勇气。
不。
不用仿佛。
他们确实被吓得不敢说话了。
黄忠的眼神当中,那是真的存有杀意的。
他们感觉,若是这个时候自己敢不听话,或许都难逃一刀。
但这么做,当真可以控制整个襄城吗?
风险是不是太大了?
会不会出现根基不稳之类的趋势?
万一要是出了一点乱子,他们这些士子,会不会被……
好紧张啊!
两个士子站在一旁,虽然没有说话,但他们内心里,此时却已经说了很多的话。
黄忠显然不在乎他们,只是默默地加重手下的力量。
我下!
赵问只是撑了一会儿之后,便再也撑不住了,他抬起头,道:我愿下达命令,任命您为城中副将……
你的亲信何在?
黄忠稍稍松开了一些手,然后便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亲信?
他,难道要用这些亲信做大事?
那可是他赵问的亲信啊。
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敢的?
可赵问此时,虽然是这么想的,但他显然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
当即他便将自己的亲信叫了进来。
你,跟着我一起去见军师。
黄忠继续抓着赵问的脖子,喝令赵问的亲信道:当然了,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或许……
还不立刻听令?!
不等黄忠说完,赵问已经发出了呵斥。
额?喏!
这名亲信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但他也知道,这个地方不是自己可以下达命令的地方。
所以,他很快就听命了。
就在这么夸张的情况过后,陈逢也终于见到了赵问,以及他那十几个忠心的亲信麾下。
在下陈逢,想来诸位都听说过我的名声。
陈逢澹澹的道:现在,我有一桩大事要交给诸位去做,若是诸位做成了的话,玄德公自然不吝啬赏赐,可要是诸位敢阳奉阴违……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脸色变得很是寒冷。
那可就不要怪陈某人无情了!
陈某虽然不喜杀戮,但也绝对不是心慈手软之辈,更何况还是在这紧张
之时。
亲信们,直接就听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