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出征,经数日,便由云梦抵达了武胜关前。阑
其实,按照陈逢的想法,他本来是想要从江夏上面走的,也就是息县一带。
幸好的是,最终提建议的并不是他。
因为此时此刻的息县,并不是后世的位置,也没有后世那么好的交通状况。
此时此刻的息县一带,最多就只能通过几千人罢了,再多的话,就有可能会导致后勤艰难了。
所以,不论是北伐还是南向,息县这条路怎么都不能纳入考虑。
当然了,这是一般的情况下。
如果有意外的话,其实还是可以走一走的。阑
事实上来说,历史上就有人通过息县拿下过江夏的北部,而也正是因为他的做法,导致孙权不敢在江夏称帝。
他本来想称帝的位置,便是在江夏建一座城池……也就是赫赫有名的武昌。
然后在其中称帝。
不得不说的是,孙权这个想法还真就不错,因为他的想法真要是成功了,等到吕蒙后来拿到荆州之时,估计也就不会那么的尴尬了。
可惜,他遇到了张辽。
后者就只是带了两千多人,就把江夏北部扫了一遍,重新将这片区域纳入到了曹魏麾下。
搞笑的是,一直到江东集团覆灭,他们都没有将这一块区域重新夺回来。阑
就只能保持几千人后勤的道路……
哦。
错了。
历史上来看,孙权还真就拿不了这片区域。
因为曹操早在进军荆州,也就是赤壁失败之前,就已经拿下了随县。
更为关键的是,这地方还驻扎了一个人。
文聘。阑
这个被后世好事者称之为文睡觉的家伙,死死地挡住了孙权的许多想法,并且将他生生地堵死在了长江以南。
往北面一点,除了濡须之外的任何区域,孙权都没能拿下来。
说起来也真是凄惨。
不过真要论及战绩的话,孙权就一点都不惨了。
整体来说,他都不在凄惨这两个字眼的范围之内。
只在另外一个字的范围内。
菜。阑
四个字形容就是,人菜瘾大。
当然,也正是因为他的这四个字,生生将很多人提高到了不属于他们的位置。
比如说张辽,就被生生抬进了武庙当中。
虽然张辽很强,但以整个武庙来说……他差的还挺多的,但因为孙权的抬举,最终他却是成功坐了进去。
就是因为江夏北部、淮南一带、徐州一带……以及更为具体的合肥城。
正所谓,天下英雄谁敌手,合肥城前送十万。
而除了张辽之外,孙权还养出了刘不进、满数十、文睡觉……等一大票的人。阑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孙权简直就是一个经验宝宝。
谁都能在他身上刷一波。
当然,这是历史上的孙权。
至于现在……
听说孙权在襄阳吃的不错,心情也挺好,似乎还纳了两个妾,很快就又要生孩子了。
从这一点来看,孙权的心态还是不错的。
最起码,他并没有因为失败就整天滴滴咕咕。阑
“说起来,我以后要不要找孙权问上一句……将军可还思念江东?”
陈逢看着前面正在通过武胜关的大军,忍不住地摸着下巴想道:“如果我这么问了,他又会不会回我一句……此间乐,不思吴?”
“想想挺有意思的,回头还是……”
“还是算了。”
想到最后。
陈逢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很有意思的想法。
主要是因为,孙权并不是阿斗,真要是这么问的话,对方不论是怂了还是不怂,都不是什么好事。阑
或者说,这本来就不是他陈逢该干的事。
应该由刘备问才对。
“这么来说,以后倒是可以撺掇撺掇玄德公,让他问上一句孙权,如果他能回一句此间乐,不思吴,那可就名传千古了。”
“虽然是骂名。”
“虽然是和孙策对比出来的骂名。”
“但自古以来能够在历史上留名的人,又有几个呢?”
“从这一点来说,还便宜他了?”阑
“呸!”
“我也真是想的太多了。”
无聊的时间。
很快就过去了,陈逢也渐渐地有了自己的工作,不论什么想法都生不出来了。
“和谈?”
时间一点点过去,就在大军渡过武胜关之后的第三天,曹操一方派来了使者,提出了和谈的请求。
刘备看向了陈逢。阑
“笑话!”
获得说话权利的陈逢,直接大笑道:“先前我等剿灭逆贼孙权之际,尔等直接攻之,到了现在,却是想要和谈了,这难道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此事,实乃是曹公麾下小人作祟。”
使者义正言辞的道:“不过,此小人已被曹公斩之,人头已然备好,若是阁下不信,我可书信一封,让人送……”
面对刘备一方的时候,曹操虽然已经称帝了,但不论是他自己,还是他麾下的人,大多都只是以曹公称之。
毕竟,这本来就是一个十分敏感的话题。
真要是细究起来的话,刘备就应该跟他死磕到底。阑
所以,如果想要上谈判桌,双方之间就必须先要将称呼之类的东西改了。
比如说曹操就只能惩曹公,或者说是魏公。
再大都不行。
而刘备一方则是装作不知道,只以为他还是汉室的忠臣,曹公。
“曹操乃篡汉逆贼也!”
不过到了今天,陈逢却是不准备继续装聋作哑了,所以听使者说到一半,便厉声呵斥道:“若想和谈,可以,但曹贼必须要先去帝号,否则……此事没有否则,没有余地!”
“尚书令所言,可是认真的?”阑
曹操的使者,缓缓站直了身体,目光开始出现了几分锋芒。
“呵,话我都已经说了,还有什么认真不认真的?你还想听?那我再说一遍……此事,或者说只要曹贼不去帝号,你我之间便没有丝毫和谈余地!”
陈逢故作倨傲的冷笑着回答。
“本以为,尚书令乃天下英杰,当知天下形势,不想……也不过如此而已。”
那使者直接直起了腰,转身看向刘备道:“汉中王可也是这般说法?”
“子吉所言,便是我之所想。”
刘备想也没想便开口道。阑
“尔等难道就不怕,西凉韩遂、马腾,辽东公孙度……乃至于匈奴、鲜卑之流南下?!”
使者彻底站了起来,声色俱厉道:“若当真如此,陛下也绝不畏惧,大不了便是天下凋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