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战总统最近一直很忙,一天24小时恨不能当26小时用。
姜棉棉双手的伤已经养了大半个月了。
石膏还是不能拆,但医生说她恢复的状况挺好的,应该用不了太久就能痊愈。
乔姨好奇地追问了一下具体的时间。
医生对“用不了”多久的解释是三四个月。
用不了半年,也许就能痊愈了。
但也只是也许而已。
棉棉很希望自己的手可以快点好起来。
倒不是因为别的,单纯只是因为没有双手的感觉太不方便了。
她什么都做不了。
没办法自己穿衣洗澡吃饭,也不能写字,连敲键盘都不允许。
她只能动自己的手指做一些简单而且毫不用力的事情。
所有需要动到手腕的事情,她都做不了。
虽然总是有包括乔姨在内的人妥善照顾着她。
可是生活完全不能自理的感觉,还是太糟糕了。
很无趣。
生活一点意思都没有。
这种无趣的生活持续了三个星期。
战慕谦出现了。
她心情便更加不好,听说战慕谦来了,她便躲进房间里侧的盥洗室,把盥洗室的大门反锁了,自己坐在流理台前的凳子上,木木地对着镜子发呆。
她倒是希望战慕谦一直忙着。
就不会来这个地方碍她的眼了。
乔姨是毕恭毕敬地陪同着战慕谦走上楼来的。
战慕谦例行询问一般,关切着姜棉棉的生活近况。
医生每天都会把伤情进展汇报给他。
但是医生只是医生而已,只能汇报病情,不能汇报生活状态。
乔姨便一五一十地说,“太太胃口不大好,常常说手疼,有时候半夜疼醒,只能靠服安定效果的止痛片才能安稳入睡。”
战慕谦面『色』不大好看,但她断了手,在恢复期间,这种状况也都是正常的,总要熬过这个阶段,才会彻底好起来。
他又问,“她平常,会跟你聊天么,还是会和别人通话?”
乔姨摇摇头,“太太手不方便,几乎不怎么使用手机,没听见她和朋友通话,至于我除了日常用语,太太也不像从前那么喜欢说话了。我问一句,她便答一句,不问,她就一个字都不说。”
这样的精神状态又何尝不是在他预料之中。
他沉默着,没有多言。
在推门进屋前。
乔姨有些斗胆地劝道,“我知道阁下近日国务繁忙,但是太太就只有那么两个好朋友,现在又不怎么联系了,她一个人闷着,过得实在是很孤独,如果有可能的话,阁下还是尽量多来看看太太吧。”
战慕谦面『色』凝重。
他的确是很忙。
忙得不分昼夜。
可是以他的精力和体力。
就算是三天三夜不眠不休都可以精神抖擞。
他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抽时间来看她。
如果真要来,能抽出二十分钟也是够的。
他何尝不想来看她。
可是他不敢。
他知道她有多疼。
也知道她现在有多恨他。
他不想接受事实,只能勉强逃避。
只能等她伤好些了。
看上去没那么可怜了。
他才有勇气来见她。